自從那次玩靈異遊戲遇見鬼以後,潘阿鹽就對民間恐怖傳說上了癮,併爲此組建了一個探靈隊,成員自然就是上次一起遊戲的4位。徐小添儘管不樂意,還是隻能加入其中。最近,潘阿鹽通過查找資料,得知魔都的郊外,特別偏遠的地方有一間凶宅,現在已經廢棄,但是政府允許旅行者私自去住宿。呂宴對於政府的這個舉措嗤之以鼻:“政府也真是,凶宅住宿都不用登記?還不封鎖?”“可能是政府也想尋求刺激?”潘阿鹽笑笑,“我決定了,近日學校不是有‘恐怖攝影大賽’嗎?接下來正好是小長假,我們去住幾天好了。”“好啊,同意。”張羽笑着答應了。剩下發愣的徐小添和沈小廷。
到了出發的這一天,幾人告別父母,踏上了前往凶宅的路上。徐小添依然感覺害怕:“我們不用帶什麼嗎?”“不用啦,帶點吃的喝的就行啦。”潘阿鹽自信地說道。徐小添只好閉上了嘴,然而他卻看到沈小廷擠了擠眉毛:“沒事,我有一個驚喜,到時候就知道了。”看來徐小添只能抱着這點希望上路了。
經過一陣的長途跋涉和交通工具的結合,終於到了凶宅。當公交司機、乘客聽說他們要去鬼宅周邊,連眼睛都瞪大了,顯然也是覺得他們這一趟凶多吉少吧。不過竟然沒一個人出來勸,看來他們也不會管這一屆學生的死活,徐小添無語地想。
所謂的凶宅其實是一幢巨大的別墅,殘破的牆壁下投上斑駁的樹蔭,陰沉的慘淡陽光籠罩着這座陰森的宅子。有時,附近的森林靜謐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懼中,而有時,鬼怪的身影與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可以讓人產生到了陰間的幻覺.粗壯參天的詭異植物,色澤妖嬈的無名昆蟲,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不同尋常。
森林裡光線陰暗,筆直高大的樹木遮住了絕大部分陽光,只有斑駁稀疏的光線透過樹木的枝葉照射進來.使得森林格外地神秘詭異.森林裡瀰漫着飄忽不定的迷霧,卻出奇地安靜,彷彿所有生靈都未曾涉足此地。
五人向這宅子走去。
森林裡靜謐的夜色漸漸地被霞光洗去,朝陽在樹頂上塗抹出一層閃耀的紅色光暈來.一束一束筆直的光線,從樹冠的縫隙裡刺進森林的深處,照耀着地面厚厚的苔蘚。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今晚在2、3樓歇息吧,大家一人睡一間沒問題吧?”潘阿鹽往自己想要的那間臥室裡搬起了行囊。徐小添想拒絕,但沈小廷先開了口:“我跟小添睡一間吧。正好有間雙牀房,我倆膽子都挺小的。”“好,可以。”徐小添感激地看了眼沈小廷。
夜色降臨,皓月當空。森林猶如中了魔咒一般,瘋狂的起舞,樹葉與樹葉的摩擦聲,響遍十里。森林中的烏鴉們也唱起了死亡協奏曲。貓頭鷹開始了獵殺,他竄過樹梢,尋找獵物,那雙眼睛很亮,亮的猶如天上的星星,很紅,紅的讓你不敢直視。
月光透過緩慢移動的黑雲時隱時現,不遠處森林的邊境依稀站着幾個詭異的人影……夜色濃厚的化不開。
這座古老的拜占庭式別墅,屹立在歌輪酒醉的城市邊緣,城市酒紅的玻璃杯瀰漫着誘人而恐怖的氣息,風裡似乎能嗅到血的腥味,一股涼意穿透身體,刺進骨中,彷彿禁錮千年的寒意突然得到釋放。城市的輪廓隱隱約約,似近在眼前,又似遠在天邊,形成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那麼不同尋常。
徐小添拉上了窗簾,不願意再直面這陰森而恐怖的環境了。他拉開被子準備躺下,臨牀的沈小廷似乎早已睡着。突然,4樓傳來了詭異的哭泣聲,同時房間裡的鏡子全都碎掉了。徐小添慌了,正準備往出跑,沒想到沈小廷一個咕嚕爬起來,說道:“不用慌,我有這個!”徐小添定睛一看:薛阿蚊的桃木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