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藍驚醒了,自己正身處教室裡,身邊坐着參加狼人殺的其他同學。
說結束竟只是個幌子,只是個誘騙大家繼續上鉤的信息……死亡般的雲一字排開,哀怨的聲音糾纏着風,佈滿整個天空。
裁決者沒有發出聲音,天地迴歸安靜,風雨消失,教學樓的窗戶被吹得敞開,空蕩蕩的教室裡,一片漆黑,然後,好像有很輕細的聲音,在隱約處幽幽響起,迴盪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校園裡。
www▪ ттkan▪ ¢ ○
“天黑請閉眼……守衛請睜眼……”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有不時傳出的沙沙聲。王阿藍睜大雙眼(他知道睜眼可能也看不見什麼,所以不會被裁決),想試圖看見什麼,但沒用,教室裡真的伸手不見五指。
“狼人請睜眼……”裁決者的聲音古老而悠長,沒有了上次的兇狠,不由得使阿藍想着是不是裁決者換人了。“咔嚓——”有刀子割破皮膚的聲音,阿藍汗毛直豎——又有人死了!
接着,又依次是女巫、藥劑師、預言家等睜眼。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夜漫長的彷彿永遠無法結束。
“天亮請睜眼……”阿藍驚了,萬簇金箭似的霞光,從雲層中迸射出來。那些吸飽了霞光的雲朵,鮮紅鮮紅的,在晨風輕輕吹送下,漸漸飄散了。金色的霞光,猶如一隻神奇的巨手,徐徐拉開了柔軟的帷幕,整個大地豁然開朗了。
這是裁決者第一次直接在結束後投票,這使得阿藍更堅信裁決者已不是原來那個了。
“恭喜恭喜,今夜無人死亡。現在大家有2分鐘的討論時間!”同學們面面相覷,目光中透露着謹慎和小心,深怕因爲一個眼神而被誤解爲狼人。
“我覺得,狼人很可能是徐格魯同學。”蘇阿離緩緩地開口,只是目光中多出了一絲憂慮,彷彿說出的秘密可能會置她於死地一般。
“怎麼可能?”徐格魯有些憤怒,“你怎麼能爲了私人恩怨而污衊人呢?”徐格魯和蘇阿離向來關係不好。蘇阿離沒有回答,只是趁着大家吵成一團時,裝作看窗外的樣子,踱到阿蘭身旁。阿藍不由得往後一退,蘇阿離卻緊追上來,和阿藍的身高差使得她只能擡着頭,湊到他耳邊說話:“阿藍,你跟徐格魯關係好,你嘗試下從他口中套出來吧,我能理解,任何一個人在死亡的面前都會有擔憂和申辯……”“不不不,我覺得我不能相信你。”阿藍又往後退了一步,“狼人殺中是不能隨便相信別人的。”“呵,我是預言家,就跟你說吧,徐格魯,他是所有狼人中最該死的,他是一隻隱藏的很深的狼,連我都識別不來,只要有他在,我們就永遠無法贏。”“那你怎麼知道他是狼人?”阿藍警覺地問道。“黎零新月是小女孩,她目睹了徐格魯和狼人大軍殺人的場面,也正是如此,她纔會被烏鴉誹謗。閒話休提言歸正傳,他是狼人陣營的,但是隻要殺死其他狼人,留下他一個,還是能贏的喲……”蘇阿離尖尖的聲音傳到他耳中,阿藍細細地咀嚼其中的含義。
開始投票了,徐格魯的票數最高,整整6票,第二是齊瑞,有5票。
這樣看來,徐格魯必死無疑。但是齊瑞的票數突然增加了5票,到達10票,出局。
。
。
上午的英語課,阿藍漫不經心的聽着,講臺上,班主任正詳細地講着單詞的釋義:“A person who cheats other’s trust, we call them the defectors.”老師發現了上課走神的阿藍,說道:“阿藍,你來講一講defect、defective、defector這些單詞的用法。”
阿蘭雖然沒聽課,但好歹還是知道些單詞,便站起來回答了問題:“defect作名詞表示缺陷,作動詞表示背叛……”背叛……阿藍腦中猛地閃過一個想法。
徐格魯可能確實是狼,但是有一種比狼更狠的狼,他們就是背叛者。
有一種很恐怖的情況,蘇阿離不一定是預言家,她也可能是defec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