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戰爭進行時

陸裕光的主力部隊在武昌一帶遭受了強大的阻擊,原本陸裕光認爲自己的這些部隊戰鬥力不弱,完全可以利用一個師的兵力將南面的北洋軍擋下來,但是李純和曹錕不知道從哪裡武裝了將近七八萬的軍隊,如果利用一個師一萬多人的兵力去阻擋這些部隊,還真是不一定能夠當得下來,甚至還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將留下來阻擊追兵的部隊丟掉,要知道在六七倍的武裝力量下,陸裕光還真是沒有多少把握他的部隊能夠抵抗住。所以按照現在的情況陸裕光只能夠在擊敗對方的部隊之後,纔去支援前面的機械陸軍團。

當然在陸裕光三個師將近四萬人訓練有素的部隊之下,李純和曹錕糾集的部隊還真是不夠看的,陸裕光有信心在六天之內將對面的軍隊徹底擊潰,但是這六天也就成了機械化陸軍團最艱難的六天,因爲江蘇的馮國璋不會等到六天之後才和陸軍團交戰,而且馮國璋的部隊也一點不少,陸裕光擔心陸軍團被吃掉,但是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陸軍團直接開回來攻擊曹錕和李純的後方這種方案陸裕光也是想過,不過這畢竟有些不安全,萬一馮國璋的部隊開到了機械團的後方,那麼陸裕光花盡心血組建的這支部隊就真的危險了,更重要的是陸軍團的後勤壓力很大,現在隨車攜帶的汽油只能夠保證從江蘇那邊回來,如果再去一趟那麼回來就成了問題,更重要的是現在除了一些大城市,別的地方更本就不能夠得到汽油供應。

至於陸軍團的計劃,現在陸裕光已經收到了,說實話從本質上他是不希望陸軍團冒這個險的,畢竟這樣做風險太大,但是他覺得即使是他也會選擇這種方式的,因爲這樣獲得的戰果是最輝煌的而且他也對自己的部隊很有信心,不過他也有最擔心的地方,那就是劉風臨時組建的機械化步兵團,陸裕光害怕這支部隊最後拖累了劉風他們,畢竟這是他們招降的俘虜,不是正規培訓的部隊,對於這種部隊原本陸裕光是不想要的,但是劉風打過來的報告卻是需要這樣一支部隊去替他們抵抗來自側面的威脅。

“轟轟轟”在陣地上不斷有大炮發射的聲音,這是陸裕光的最新式榴彈炮,論起殺傷力來並不是最大的,但是聲勢卻是最大的,其實陸裕光真實的想法是想要猛烈的炮火將對方的心理防線擊潰,這樣可以減少雙方的傷亡,畢竟都是中國人沒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陸裕光不想殺這麼多人,如果對面是日本人,那麼陸裕光就會選擇用殺傷力最大的分裂式榴彈炮,這種炮彈的殺傷力最大,可以給對方帶來大規模的死亡數字。

在陸裕光強大的炮火轟炸之下,李純的部隊有些支持不住了,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猛烈的炮火,當然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現在整個國家的火力配備都沒有能夠跟上西南軍的,原來的討袁軍和現在的西南軍相比。他們只能夠算是個乞丐。

當然從其中也可以看出北洋軍和西南軍的區別,西南軍的戰鬥力毋庸置疑,但是他們的實戰經驗和北洋軍相比還是差很遠的,歸根到底北洋軍更容易在這種炮火連天的情況下生存,他們許多都是老兵痞,更懂得怎麼保護自己。

對於北洋軍來說現在的炮火耀眼,阻斷了他們的視線。天空全是鐵片的亂哄哄的聲音。在我們頭頂上的空間裡,許許多多巨大的鐵塊崩裂開來,紛紛跌下。在天空下,象暴雨即來時那樣漆黑一片,炮彈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見的世界裡,從這一頭到那一頭,田野在搖晃,下沉,融解,無限廣大的空間跟大海一樣在抖動。東方,是極其劇烈的爆炸,南方,是子彈橫飛,在天頂,則是一排排開花彈,好象沒有底腳的火山一樣。……在那廣大無邊的地面上,盡是雨和夜色,別的什麼也沒有,天,上的雲和地底出來的雲,在地面上散落布開,混在一塊兒。

這些從北方而來的軍人們,有的之前只是個農夫,他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麼猛烈的炮火,對於現在的情況他們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因爲在他們的眼中現在的場面是那麼的宏大,而他們只是沒有上過學的農民罷了,他們不懂什麼叫軍人素質,他們只知道現在如果不跑,那麼他們永遠都跑不了了。

“跑呀”一個士兵大聲的喊道,不用看一聽就知道這是一個老兵痞,因爲新兵最多是自己跑,而這種老兵痞想要都能夠逃兵的話就會躲在一邊偷偷地喊,然後其他和他們關係不錯的兵痞也會幫忙附和,不過最後先跑的卻是那些新兵,如果有憲兵隊,他們這些新兵就是最先被槍斃的,而後如果憲兵隊也控制不住了,那麼他們纔開始跑,當然他們有的時候也會在後面給憲兵隊放幾個冷槍,報復一下他們曾經的壓制。

陸裕光擊潰北洋軍一共用了四天半,比預計的時間短了一天半,而在這四天半里機械陸軍團卻是創造了一個奇蹟。

江西南昌

曹錕離開的江西已經沒有多少守軍了,而且江西的戰亂部隊,各處都是有自己的武裝隊的,至於土匪們也是層出不窮,在這個有槍就是草頭王的年代,人們更加註重自己手中有多少兵力。

現在的劉風雖然編制只有一個團,但是人馬卻是有着八千多人,一共七個營。這還是劉風從中挑選的,他也知道如果按照原來的重新整編一下,那麼這支部隊譁變的可能行很大,但是爲了能夠抵抗住南邊的部隊,劉風也只有這麼做了,不過還好劉風在出發之前對士兵進行了重新的整編,而整編之前還有一個過程那就是排除兵痞,對於他們這些在軍隊混了這麼長時間的人來說,什麼人是兵痞什麼人是新兵,他們能夠很快的排查出來,這些兵雖然排除兵痞之後大多都是新兵,但是這些兵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這些兵都是經過正規訓練的而且在南下的戰鬥中都是上過戰場的,對於軍官來說這樣的兵纔是真正的優良兵源,當然現在整個軍隊之中就連班長都是原來部隊當中的,他們一邊行軍一邊宣傳西南的政策,很快就把這些士兵們給籠絡住了,士兵沒了長官是很難發生譁變的,所以在經過這些處理之後劉風就帶領着這些部隊南下了。

“黃副官”劉風在永修的指揮部裡大聲的喊道,一會兒一個副官模樣的人來到了劉風的面前。

“報告團長,屬下到,找我有事?”黃副官向劉風問道,他也是西南軍出來的,只不過以前是團裡的普通副官自從這個團新成立之後,他就當上了團長的副官,他知道這次的任務是什麼,也知道西南軍這次的目的是什麼,所以他一直在研究怎麼樣能夠用最小的代價奪取南昌,這雖然不是他的職務,但是平時他也喜歡自己研究,而劉風選他當副官也是看中了他的這一點。

“恩,你對這次我們奪取南昌有什麼建議,這可是一個比較艱難的目標,南昌是一座大城,雖然現在曹錕的主要兵力都去阻擊司令了,但是他在南昌也肯定有不對駐守,剛纔有人報告說他們整個南昌城裡有一個團的兵力,團長是曹錕的親信,他們的這個團是曹錕的老北洋,雖然他們的主要目的是爲了防範討袁軍,但是我們討張軍也是他們防範的目標,如果讓段之貴首先進入了南昌城那麼我們的阻擊將會很困難,也就是說我們不能夠在一天之內拿下南昌我們的情況就會變得很惡劣,所以我想要聽聽你的建議。”劉風問道,他對黃副官很欣賞,黃副官當年是他的一個學弟,雖然他們都是教導團那種邊戰鬥邊學習的環境中出來了的,但是由於西南的戰事並不多,所以教導團更像是一個學校。

“報告團長,我覺得我們既然要用最快的時間攻下這座城,那麼我們就不能夠用常規的方法,常規的方法只能夠讓我們變得更加被動而我們如果能夠利用一些別人意想不到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那麼您說的困難就不是困難了。”黃副官道,其實黃副官這是賣了一個關子,雖然每句話都離不開解決這個問題的,但是卻根本就沒有解決這個問題的具體措施,不過他也不是隨口說說對於整個方案他已經在心中有個底了,這也是學習文化的好處否則一個副官怎麼會去想這麼多東西。

“你小子,別給我賣關子了,小心我讓你去底下給我當炊事員,好了說說你的方案,如果確實可行,我讓你給我當營長。”劉峰說道,在西南軍裡面副官這個職務算是相當於後世的秘書,沒有什麼具體的東西,和營長這種手握實權的職位比起來,更是天差地別,按理說像黃副官這種沒有上過正規的軍校,只是在教導團裡面學習過軍事知識和文化知識的人是不能夠直接擔任中級軍官的,一般來說從軍校畢業的人成績好的會是副連長,成績差的會是排長,而教導團出來的士兵一般會晉升成班長,班長變成排長,排長變成副連長或者連長,在擴軍的時候一般都是兩格升比如說排長變連長、連長變營長,但是平時只能夠按照一格一格的升,如果人員多了或安排到團部、旅部,像黃副官這種從教導團出來的按理說應該分到部隊當連排長的,但是由於黃副官在之前就學習過文化,最後他就當了副官,這個當副官是所有人進入營級幹部之前必須學習的,這樣做的目標就是讓他們能夠更好的對於局勢進行把握,當一個連長需要的是帶領士兵們向前衝,但是當一個團營長卻是需要對整個戰事進行分析,而當副官就是爲了培養這個能力。

“那行你可不能夠說話不算數,另外你得給我幾條煙,你的那個煙是部隊特供,沒有到達團級是不給派發的,我現在一直饞着呢。”黃副官向劉風開玩笑道,這也是表示他和劉風關係近的一種方式,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在西南也不例外,雖然陸裕光一直想要營造一種和諧的氣氛,但是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畢竟不同,雖然離發展派系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在一些地方照顧一下還是可以的,而一個下屬向上級要私人的東西,那可是表示這兩個人關係很近的。

“就知道你小子惦記着我的煙呢,行,只要你的方案能夠成功,那麼我就滿足你。”劉風道,在陸裕光的部隊,是分着抽菸和不抽菸的,因爲這關係到福利的問題,在部隊發補助的時候,團級以上的軍官抽菸的會發特種煙,是那種專門供應部隊的,不抽菸的可以選擇其他的作爲福利,只不過這種福利一年就一會,所以大家選擇的時候也都是眼花繚亂,因爲這些作爲福利的東西一般人是買不到的,在陸裕光手下的工廠中每年也只是生產一點,這是陸裕光策劃的身份象徵,同時也提高了軍人的地位,要知道這些福利可只是軍隊上面有,其他的政府部門是沒有的。

“那好我就和您說了吧,我的計劃是先派一隊人冒充我們的人當做是逃兵從南昌過,再向南昌開火,然後讓我們大隊人面在這些人後面追趕,當做是馮國璋的第八師,現在還沒有多少人知道第八師被消滅了,而且我們的部隊現在大多數人還都穿着第八師的軍服,這個方案很適合我們現在。”黃副官說道,這個方案其實他已經想了很久,就算劉風不問他,他也會找一個機會將這個方案遞給劉風的只不過那樣的話,他的這個方案執行的可能性就小了。

“好,就聽你的,那個煙我這裡還有幾盒,你也知道這是司令爲了照顧我們這些軍人特發的,所以你要趕緊上進等到了南昌城我讓你當營長,那樣你只要進一步也就能夠享受這個煙了。”劉風道,他對黃副官是抱着很大的信心,劉風的特長是在打仗上面特別是兩軍對壘,對一些特別手段反而有些不擅長,而這些正好是黃副官擅長的。最後黃副官從劉風那裡得到了四盒西南特種煙。

黃副官從劉風的團部就異常的興奮,其實他要這個煙並不是爲了自己抽,畢竟這種煙的量很少,要是抽起來並沒有多少,但是這確實身份的象徵,代表着你有背景,黃副官雖然是一個軍職人員但是由於從小家境就不錯雖然沒有上成軍校,但是仍然憑藉自己以前學習的文化在軍隊的前途不比軍校生差,而他多多少少也受家裡的影響,在軍隊發展的條件下,他也在思考着怎麼樣才能夠更快的升官,當然他不會爲了升官而去損害軍隊利益的,在整個西南軍都不會有人這樣做或者說都不敢有人這樣做,因爲陸裕光對於這種情況的處罰力度是很大的,至少在黃副官看來去那樣做不值得。

機械化步兵團在當日的下午就開赴南昌,只不過行動上有所改變,由第一營穿西南軍服,在前面行進,而其他的部隊則是在後方追趕,他們開始進行了貓和老鼠的遊戲,當然他們的最終目標卻是不在這裡,這也算是一種演習,只不過他們的情況更加真實一些。

第一營扮演的軍隊在南昌城下就開始了對南昌城的轟炸,把南昌城內的部隊給嚇壞了,南昌守軍的團長吳清忠親自率部隊反擊,由於看到對方的部隊根本就不多,所以他們而後就不緊張了,更巧的是在下午,一夥北洋軍到了南昌城,用激烈炮火將西南潰軍給打跑了。

“兄弟你們是哪部分的?”吳清忠看到穿着北洋軍服的軍隊整齊的從自己的城下經過,然後就問道,對於他來說這個南昌城可能不會讓他長久駐紮的,現在請對方的長官過來喝杯酒,也算是有個交情。

“我們是第八師的,我們是馮長官的部下,陳師長的軍隊。”第八師的將士們答道,吳清忠一聽說是陳之翼的部隊就趕緊問道:“那你們陳師長呢?”

“我們陳師長在後面,請問長官貴姓,我們陳師長想進城喝杯酒,現在西南逆軍都已經被我們打跑了南邊是段長官的部隊,沒我們什麼事情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等段長官來了,我們就走。”底下的人喊道。

“兄弟貴姓呀?現居何職?”吳清忠又問道,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懷疑對方是假冒的,因爲無論是軍服還是武器或者人都是正確的,他想不出還有什麼不對,不過他知道底下喊話的人應該被不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想要結交一下。

“報告長官,在下第八師後勤處處長柳成蔭。”底下的人喊道,吳清忠一聽就決定親自下去,因爲能夠當一個師的後勤處處長可是不簡單,這是一個肥差,北洋軍從軍需部拿到的物資都是打了八折或者九折的,但是從部隊軍需處過一邊手就變成了六折七折,最後到士兵手中只有三四折,當然在戰鬥的時候他們的折扣會少一些,但是從這也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很大的肥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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