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我出差纔回來,有注意到近日女生被害案的新聞。”
此案已經破獲,全城人都知道,葉峰知道沒什麼好奇怪的,我一臉淡漠道:“然後呢?”
“我有個警界的朋友,他告訴我,兇手把目標投向你,差點把你殺了,最後是沈仲凌救了你。”葉峰眉頭微蹙,眼神複雜地看着我。
“沒錯,是他救了我!”我承認道。
“我不是問這個,”葉峰對沈仲凌有成見,然而他這次撇開他不說,“我是想說,爲什麼你就不能好好的照顧自己呢?非得讓所有人爲你着急……”
“所有人?”我冷冷一笑,“我怎麼聽得有點好笑呢?”
也許是因爲沈仲凌,警方封鎖了一些消息,不讓媒體報道,但關於我的,新聞倒有隱晦的提及。
事後,我安全回到家裡,除了沈仲凌,沒一個人打電話給我。
是他們太忙沒看新聞,還是他們對我的生死不屑一顧?
“顧小姐……”
葉峰還想說什麼,但我立即打斷他,“今晚是葉晴的生日,我不想談這個!”
“顧……”
我不理他,起身去洗手間。
包廂內有洗手間,站在洗手檯前,看着鏡子裡憔悴蒼白的自己,近日發生這麼多的事,我幾乎沒睡好。
黑眼圈又黑又腫,額頭還冒出幾顆痘痘,皮膚又幹又燥。
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的皮膚,身邊突然出現一張慘白的臉。
我嚇得瞪大雙眼,一看是陸青峰,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沒好氣地瞪視他:“嚇死我了!拜託你下次出來,能不能先打聲招呼!”
陸青峰咧嘴呵呵笑道:“下次我會記住的。”
我看着他,“你怎麼會在這裡?有事找我?”
他住在谷屋,這裡可是御景ktv,如果沒什麼事,他不會輕易出現的。
“我跟阿志過來的,正好嗅到你的味道,就過來看看你。”萬年不變的臭美,只見陸青峰又從身後拿出一把梳子,又開始對着鏡子梳他那油頭。
“陳志明也來了?”我驚詫道,“他來做什麼?”
“查黃,賭,毒!”陸青峰往手心吐了唾沫,往他那油頭抹了抹,然後對着鏡子說,“怎麼辦,我真是太帥了!”
“是啊,你真帥,帥得我想要一拳打爆你的腦袋。”我實在受不了他臭屁的樣子,惡狠狠地說道。
“溫柔點!”陸青峰翹起蘭花指,放在我的肩膀上,“不然會沒男孩子喜歡的!”
“如果不想你的手被我剁下來喂狗的話,請你拿開!”不但臭屁,而且還娘,我真是受不了了。
此話一出,陸青峰立即收回手,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人家好心好意過來看你,你居然這樣對人家,好傷心哦……”
雞皮疙瘩落一地。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緊接着門外傳來葉峰的聲音:“顧小姐,顧小姐你還好嗎?”
又來了一個令我頭痛的人,我拿過洗手檯上的皮包,走去打開。
葉峰緊張的看着我,看到我一臉不耐的樣子,很是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看你在裡面這麼久,怕你出什麼事……”
“我能出什麼事呢?”我是他的病人,但也不至於事事都管吧!這令我十分費解。
難道正如輝仔所說的那樣,他喜歡我?怎麼可能?醫生是不可能喜歡自己的病人呢?有違職業道德。
“喂,”旁邊的陸青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身邊的男性朋友,怎麼個個都這麼帥啊?”
“帥又不能當飯吃!”我嘀咕道。
“嗯?!你說什麼?”葉峰沒聽清,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我挑眉,從他面前走過。
陸青峰一直跟着我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地看着包廂裡嘻笑的男女們,我瞄了一眼其他人,低聲說:“你在這裡幹嗎,還不去找陳志明?”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推開了,陳志明帶着幾名便衣警察闖了進來。
看到這陣勢,包廂裡頓時鴉雀無聲,面面相覷。
陳志明看到我,先是一怔,但很快恢復平靜,一臉嚴肅地掃向其他人。
我知道他正在執行警務的工作,但葉晴對他們突然闖進來表示不滿,他們出示警察的證明,需要檢查我們的身份證。
整個過程也就持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陳志明和其他警務人員撤出包廂。
我跟着出去,叫住陳志明。
陳志明看了看我,然後叫其他人先去檢查其他包間。
我走到他的面前,還沒等我開口說話,他就向我道歉:“抱歉,如果我知道你在裡面,就不會進去檢查!”
我微微一笑,“這是你的工作,我可以理解,我想他們也會理解的。”
他也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想到了什麼,我又問道:“你們怎麼處置陳大業?”
“他殺了這麼多的人,是死罪,法院已經判決,將在下個月2號,對他執行死刑!”
“是嗎!”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希望陳大業死後,可以重新投胎好好做人。
接下來,我們兩人陷入靜默。
有酒店的工作人員,以及其他客人經過,但氣氛還是有點沉重。
“阿念!”陳志明打破了沉默,叫我的名字。
“嗯?”我擡眸看着他。
他想了想,抿嘴微笑道:“沒什麼!”
昏黃的燈光下,我看到他滿是滄桑的樣子,突然很想問他當初是怎麼想的,居然想要當警察,又苦又累又討好。
可還沒等我問,阿蘭和另一個警察走了過來。
一看到我,阿蘭臉色一沉,“你怎麼在這裡?”
“我朋友生日!”我指了指身後的包廂,然後看向陳志明,“不打擾你們工作了,我先進去了!”
走進包廂,裡面一片嘻笑,剛纔的不愉快,一下子云消霧散。
十一點鐘,我和葉晴他們走出御景kiv,葉晴喝了不少的酒,滿臉紅光。
葉晴叫葉峰送我回家,我說不用了,然後自己搭車回仁德公寓。
經過劉夢婷,白靜陳大業事件後,我感慨萬千。
以前覺得世上最可悲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然而現在,相愛的兩個人不能在一起,纔是最難過最悲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