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體力又是透支。
薛淼淼縮在鍾浩天的懷裡,嚶嚶叫着,直喊餓。
“好討厭,你倒是吃飽了,快把我給餓死了!”她撅着粉腫的小嘴,忍不住小聲抱怨。
鍾浩天挑眉,一邊給她擦頭髮,一邊悠然道:“其實本少爺也還沒飽?不如再來一次?”
“你想得美!再也不要了,你看,我的腰都磕青了。”說着就是去掀衣服,腰上確實有一片青色,是剛纔動·情之處兩個人都沒注意,狠狠撞在了石壁上。
她身上有傷,他身上肯定也有,而且不止一處。
反正當時她撓了好幾下,但都是他活該,做什麼高難度動作,欺負她,活該被撓。
“行,先休息一下,吃的我已經讓人送過來了,先把你的小嘴餵飽再說。”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穿插過她的發間,男人耐心地給她順着髮絲,給她吹拭,做一些以前從來沒做過的事情。
吃過豐盛的大餐,薛淼淼同學瞬間恢復精氣神。
鍾浩天在旁邊軟磨硬泡的,那腦子裡想的什麼她用腳趾頭都想得到,於是穿好了衣服去外面,聽說公司有組織篝火晚會,她要去湊湊熱鬧。
“那種小孩子的遊戲有什麼好玩的,我們呆在房間看電視好不好?”
鍾浩天拉着她的手,特麼的居然在撒嬌。
薛淼淼攥緊了拳頭,咬緊牙關,卯着勁兒往外竄。
她纔不要和他在房間裡看電視,就這房間,韓劇裡那種佈置,看着看着肯定就被拉去滾牀單了,她纔不要,才吃飽的肚子,不能就這麼浪費掉了,她還沒好好參觀呢,最主要的是之前過來的時候似乎看到有燒烤的牌子……
軟磨硬泡都沒用,鍾二少只好放棄,先陪她出去走走。
嗯,反正遲早還是要回那屋子裡去的,多幾分鐘少幾分鐘也沒關係,長夜漫漫,不怕不能吃個底朝天,讓她玩開心了一會兒纔會好好配合。
所謂的篝火晚會,不過就是那些單身男女相互勾搭的方式,而薛淼淼腦子裡的篝火晚會,卻是那種烤了羊烤了豬,然後一羣人圍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晚會……
所以當她看到那羣同事手牽手圍着火堆轉圈兒的時候,嘴角猛烈地抽搐起來,這完全不是她相信中的篝火晚會哇,怎麼沒有烤全羊呢。
薛同學默默地擡手去捂肚子,出閣樓的時候她還想着怎麼消化,這還沒走幾步呢,竟然就餓了,餓了!
照這個趨勢下去,財大氣粗的二少也可能被她吃窮啊。
鍾浩天上前,長臂一伸將小女人摟到懷中,冷聲評價道:“我就說這種小朋友玩的幼稚遊戲沒意思,現在看到了吧。”
薛淼淼點點頭,確實沒什麼意思,賊目一眯,看向另一邊,“反正時間還早,我們去那邊散散步吧,我看那邊好像有秋千呢。”
腰上的大手倏爾一緊,男人低沉的聲音如閃電劈下來,“薛二胖,你以爲本少爺不知道你腦子裡想的什麼?那邊不僅有秋千,那邊還有燒烤的牌子吧。”
呵呵呵。
薛同學乾笑,“二少你的視力怎麼那麼好,我只看到了鞦韆沒看到燒烤牌子呢,牌子在哪裡,二少你指給我看看。”
“既然你沒看到,那咱們就別過去了。”鍾浩天說着就要轉身。
薛淼淼賣萌吐舌頭,將其攬腰抱住,“好吧,我也看到了燒烤的牌子,咱們就過去看看,沒別的意思,我剛吃完飯呢,吃不下燒烤。”
“是嗎?既然吃不下,那還是別去了。”
“誒~二少……能吃一點點。”
“……”
每次都逗她,把她當猴子耍,她好可憐。
半個小時後。
薛淼淼吃了烤全羊烤豬蹄出來,捂着脹鼓鼓的肚子喟嘆連連。
“我的人生啊,唯獨二少和美食不可辜負,這下是真的吃撐了,再也塞不下其他的東西咯。”
她家二少就是體貼,原來早就準備好烤全羊烤全豬,就等着她過去呢。
鍾浩天貼心地從旁攙扶着,看起來冷靜如常,其實那眼底幽幽地閃着狡黠的光。他知道自家小女人只有吃飽的時候才能乖乖聽話,這會兒他伺候她吃,等回到閣樓之後,一定要把她吃的都吃回來。
篝火晚會還在繼續,公司的同事們圍城圈坐在地上,此時正在起鬨,讓那財務部的經理和他的小秘書到中間去表演節目。
財務部的經理已經是四十歲左右,很顯然是已婚男人,可是和那個小秘書的關係,大家心裡也明白。
這個世界上,有能力的男人養情·人似乎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大家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看見,而女人一旦出·軌就會被唾罵,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不平等的,薛淼淼看着那些人吆喝,讓財務部經理和小秘書貼身熱舞,就爲家裡帶孩子做家務的太太感到不值。
忽然聽得一聲慘叫。
薛淼淼再側頭去看的時候,那個財務部經理竟然被人推着往火堆裡衝去,小秘書在旁邊嚇得驚聲尖叫。
推着財務部經理的人,穿着一襲紅色的衣衫,竟然是古時候的那種紅嫁衣,新娘子穿的那種。
那個女人,不是人,而是鬼。
所以圍觀的人只看到經理髮瘋一樣往火堆衝去,還圍上去救,可是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火點燃了,燒得他上躥下跳,往旁邊的溫泉跑去。
有人去取了滅火器,有人呼喊,之前其樂融融的晚會,瞬間變了樣,亂作一團。
“二少,出事了,我們過去看看。”
薛淼淼擰緊了眉,因爲她看到那紅衣新娘一直跟在財務部經理的後頭,經理跳下水,她也跳下水去。
搞不得好就要死人。
她小跑過去。
經理此時跳進溫泉池子裡,身上的火已經滅了,在水裡大口大口喘着氣。
溫泉池子裡的水本不深,而且大家也知道經理會游泳,看其身上的火滅了以爲沒事,叫人上來。
薛淼淼站在邊上,看到那紅色的嫁衣在水底渲染開來,如同一池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