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倒了。
膝蓋被摩擦的劇烈疼痛,是被他的車輪攆上撞倒的。手掌也好痛,已經皮肉翻開了,我咬着牙怒視他:“你要幹嗎?”
他在嘿嘿的獰笑:“你說我要幹嗎?到嘴邊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他彎下身子要來“抓”我……
忽然,一隻有力的大手夾緊他的脖子把他呈一道弧線拋了出去……
我蒙了!
我想那混蛋一定也傻了!
又是那個英武不凡的“他”,他又像天神一樣從天而降……
“媽的又是你這混蛋搗亂……”於慶氣急敗壞的爬起來,想掄開膀子大打一場。
“他”只橫眉冷目的瞪着他,挫了挫牙,於慶忽然泄了氣一樣,撒腿就跑了:他大概想起了那一次被摔的慘狀,想起自己不是對手,趁早開溜了……
“他”平靜的走到我面前,伸出一隻手:“能起來嗎?”
我沒有應他伸出的援手,自己站了起來,但是小腿好像脫臼了一樣疼,支持不住又要栽倒。這次沒有落地,因爲他眼疾手快扶住了我。
我咬着牙皺緊了眉頭。
他卻優雅的笑了:“真是倔!我看看你的腿吧!”
他一把就把我輕鬆抱起,往樹林邊的長椅方向走。我覺得我就像“皮曹諾”一樣的小木偶似的,耷拉下來的胳膊還一擺一擺的……
我仰着頭看他雕塑一樣俊美的面孔,他不笑的時候——真是“酷”啊!
“疼嗎?”他把我放在椅子上,拉了拉我的小腿。
“哎……啊!”我忍不住叫出了聲。能不疼嗎?摔的那麼脆!
他就一隻手託着我的膝蓋下面,一隻手輕輕活動我的小腿:“你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啊!你知道我每天有多少事要忙嗎?偏偏你這邊還麻煩不斷……”
哎?我還納悶呢!怎麼我一遇上什麼事你都會像及時雨一樣從天而降:“你是誰?你怎麼會每次都及時出現呢?你怎麼會知道我有危險呢?啊——”我一聲尖叫,疼出了一身冷汗。他在我不備的時候幫我把脫臼的小腿接好了。
“好了!”他輕鬆的站起來,坐在我旁邊,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卷東西放在鼻子下面聞。
“什麼東西?”我以爲他在聞菸葉之類的。
“薄荷葉!可以讓大腦清醒!”他聞了幾下,又把那捲東西放回了上衣口袋。
“你可真奇怪。”
他不以爲然的聳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