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開那裡的時候已經到了凌晨四點多鐘,神婆婆並沒有和我們一起回來,而是留在那裡陪伴這些可憐的孩子!
雖然折騰了一晚上,我卻一點睏意也沒有,我和白楓並肩向山下走着,她一聲不響,我也心事重重。
應該說今天晚上的發現是突破‘性’的,不但打消了我對神婆婆的懷疑,也知道了閻浮村隱藏着的秘密,更明白了蔡峰死亡背後的原因,如果真的如神婆婆所言,這是老天爺的一個懲戒的話,事情到這裡就應該結束了,可是,我知道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反而越來越詭異難測!
我不相信上天會故意安排這麼一場延續了三十年的悲劇,我更加不相信老天爺會扮演這麼一個冰冷無情的邪惡角‘色’。
可是,最有可能的兇手已經被排除了嫌疑,這件事的幕後黑手到底會是誰呢?深處是非之地的閻浮村民都有嫌疑,但又都不大可能。
“真是傷腦筋!”我噓了一口氣嘟囔道。
白楓也輕輕的重複道:“是的,這件事真的很傷腦筋!”
“問題不是這是否是一個詛咒,問題是誰還有這個能力實施詛咒!”我又道。
白楓轉頭看了我一眼,突然苦笑道:“你說的原來和我不是一件事情!”
我疑‘惑’的問:“哦,那你想的是什麼?”
“我想這羣孩子以後應該怎麼辦?難道就讓她們躲在這裡自生自滅?你說,這有多傷腦筋!”白峰說着又搖了搖頭。
我啞然一笑,微微思索道:“其實這些孩子雖然處境悽慘,但也不是全無辦法,咱們可以說服福利院收養他們,大不了提供點經費就是了!”
白楓白了我一眼,道:“你說的輕巧,就她們長的這種樣子,哪家福利院敢接收!”
我笑道:“其實他們不是沒有瞳仁,而是瞳仁長成了白‘色’的難以分辨而已,現代醫學都可以將男人‘女’人顛倒過來,要想改變一個人的瞳仁顏‘色’也不是什麼難事,至於脖子上的紅‘色’勒痕,那就更加不在話下了!”
白楓聽到我這樣說,心裡的一塊大石頭好像落了地,頓時眉開眼笑起來,抓着我的胳膊不停的搖晃着說:“對啊,你看我光想着怎麼安排她們了,怎麼忘了改變她們的相貌了,還是你聰明!”
我笑了笑,道:“不是我聰明,是你看問題的方式太一根筋了,要學會反向思維,現在不是流行這麼一句話嗎,叫做既然不能改變環境,那就改變自己!”
白楓又白了我一眼,小嘴翹了翹,略帶戲謔的說:“是呀,人家都是一根筋,哪有你‘花’‘花’腸子多!”
說到這羣孩子的相貌,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於是道:“白楓,你說她們爲什麼會長這麼一幅古怪的相貌?”
白楓聳聳肩,有點害怕的道:“神婆婆不是說她們都是復活的幽靈嗎?我想也只有這種說法可以解釋了,我還真沒有聽說過世界上有那個人種會生出白‘色’的瞳仁的!”
“是!”我聲音有點急促的道:“就算她的話是對的,這些孩子都是復活的幽靈,那麼,脖子上的那道勒痕是怎麼回事?在她們的上一世,不是被吊死的,而是被溺死的!被溺死的人怎麼會有繩索的勒痕?”
白楓的聲音也有點疑‘惑’,緩緩地說:“是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屍體在湖裡被水草勒住了脖子,要是一個有這種可能的話,還能說得過去,怎麼會全部都有呢?”
這裡面一定有原因,被沉入湖裡的屍體無緣無故的蹤影全無,每個復生了的孩子脖子上都出現勒痕,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
想到這裡我說:“你現在困不困?”
白楓看着我道:“你又想出什麼鬼點子了?”
“如果你不困的話,咱們再上一次壓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