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白楓睜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滿臉詫異的看着我。
“是的,田教授親口告訴我的,她就是俞仙兒!”
“真是難以置信,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少‘女’,一個神態和藹的老婆婆,我真難以將兩個人合到一起去!”白楓還是不信的說道。
我苦笑一聲,喝了一口牛‘奶’,道:“你將這本日記‘交’給她的時候,再幫我問一個問題,昨天我忘了問了!也許這件事你們‘女’人問起來比我要好一些!”
白楓點點頭:“你說罷!”
“你問一下她和蔡峰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孩子,一個很可愛的孩子?”
白楓愣了一下,會意的點點頭道:“你懷疑蔡峰的死和白小娟口中的孩子有關係?”
“是的,如果在蔡峰死的當時,白小娟看到的孩子不是幻覺的話,那麼,這其中就一定有什麼特別的聯繫。還有,在他們結婚的當天,蔡峰曾經被一個小‘女’孩吸引住了目光,這很不正常,我想兩者之間不會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懷疑那是什麼?”白楓又問。
我緊抿了一下嘴‘脣’,道:“幽靈!”
白楓嚇了一跳,瞪着古怪的目光看着我說:“你真的相信這是幽靈作怪?難道世界上真有所謂的幽靈?”
我‘迷’‘惑’的看着窗外沐浴在清晨淡紅‘色’陽光中的匆匆行人,茫然的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件事越來越離奇了,蔡峰死了,小娟瘋了,曾經的可愛小姑娘也變成了一位古稀老人,這到底是因爲什麼?”
沒有人可以回答我的這個問題,謎題也許只有死去的蔡峰知道,可惜他已經死了,我不可能讓一個冰涼的屍體開口說話。但是,就算蔡峰的屍體真能夠開口,我想他也不見的知道答案,俞仙兒不是說過嗎?蔡峰身上所帶的死亡氣息還是在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俞仙兒告訴他的。現在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搜索了。
“白楓,你說一個男人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這是俞仙兒最後說出的話,我想了一夜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也許,同樣是‘女’人,白楓能夠知道這裡面的分別。
“你什麼意思?”白楓臉上微微罩了一絲暈紅,半帶嗔怒的看着我。
我清了清嗓子,趕緊解釋道:“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我參詳不透俞仙兒這句話到底指什麼?我想這不會是她隨口說的,你們同樣是‘女’人,我以爲你可能會猜出來這句話的真實寒意!”
白楓輕輕擰起了眉頭,道:“我也覺得她這句話很奇怪,要說是有什麼不同,那隻能說是人心理的不同。好像男人與醜陋的‘女’人和漂亮的‘女’人躺在一張‘牀’上。要說分別嗎?除了心理會感覺不一樣之外,我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分別!”說完這句話,她白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眼神中的意思,那是在說一個男人只關注‘女’人外在容貌的美醜是多麼的淺薄,可能在她看來,我自然也在這種男人之列了!
我心裡略微覺得有點尷尬,於是岔開話題道:“俞仙兒真是很不簡單,沒想到自己容貌的變化非但沒有使她喪失做人的信心和勇氣,反而讓她在心理學這個陌生領域名聲鵲起!還是古人說的有道理,老子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福之禍之所依,禍之福之所伏。也許她之所以會潛下心來研究心理學,目的只是爲了排解心理的苦悶,想要從思念的‘陰’影裡走出來。我想在她心裡並沒有想過成名成家。就算她現在對人的心理真的已經瞭如指掌,難道就真的忘了那個曾經爲她引路的小夥子嗎?要是這真的算是福的話,我想這也不會是她想要的,‘女’人,無論在什麼時候,能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都是他們最大的幸福!”白楓說着說着好像被自己的話感動了,臉上飄過一絲感傷,她的雙眼和我的目光觸了一下,趕緊低頭滋滋的‘吮’吸着杯子裡的牛‘奶’。
氣氛變得更加奇怪,我甚至於有點如坐鍼氈的感覺,不知道再說什麼話纔好,也只好端起杯子將牛‘奶’一口喝了下去。
白楓一邊站起來一邊說:“那我先過去了,你去哪裡?”
“我去見見白小娟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