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中文的酋長
想不明白爲什麼會在這裡形成如此奇怪的地理環境,明明是寸草不生的沙漠,這裡卻有山有水,有草有木,甚至於還有活生生的人類,卻單單看不到一點沙粒的痕跡!更爲奇怪的是,這些人類竟然和世界上最兇猛惡毒的森蚺生活在一起,居然還能和平共處,相安無事?這不是在做夢,因爲夢裡的情景也不會詭異到這種程度!
正在我陷入巨大的心靈震撼無法自拔的時候,大鬍子已經引導着我們穿過忙碌的人羣,在一座座小木屋中間繞過,到了金字塔腳下,那裡有一座比其他木屋都高大許多的石頭房子,大鬍子在‘門’外停了下來。
我想這裡應該就是那位酋長的居所了。
大鬍子命令其他人將纏在我們身上的毒蛇收回,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向屋裡呼喊了兩聲什麼。
我向凝雪看了一眼,她擡着下巴向石屋指了指,示意大鬍子是在向屋裡的人請示。
屋裡沒有發出任何迴應,但石‘門’卻被緩緩的打開了。
大鬍子向裡指了指,示意我們走進去,然後就退到一邊。
我當先大踏步走了進去,凝雪跟在我身後。
屋裡沒有點燈,在屋頂靠近金字塔的一角上開着一扇天窗,金字塔頂那個吐着信子的巨大蛇頭正好全部顯‘露’在天窗中。整個石屋也跟着它‘色’彩的變化不停地變幻着光亮。
眼睛在幾秒鐘之後適應了屋裡的黯淡,這裡的諸種擺設也映入了眼瞼。
這其實就是一個大廳,整個石屋都是一間寬敞的大廳,沒有做半點分隔,給我的視覺最大沖擊的是滿屋子盤旋纏繞的蛇形:石桌的樣式是盤旋成團的大蛇,柱子都雕刻成蛇的模樣,石椅是張着大嘴吐着信子的森蚺的頭顱,就連通向那個天窗直‘射’下來的圓臺的石階也是一條條五彩斑斕的蛇身形狀。
酋長就坐在圓臺上,坐在一隻吐着紅‘色’信子的蛇椅上,他整個身子更像是蛇信子上長出來的毒瘤。一條彎彎曲曲的木質柺杖握在他枯骨一樣的手掌中,這讓我想起了‘射’雕裡的歐陽鋒,不過這條柺杖上沒有盤繞着的毒蛇,而是杖頭上冷冰冰的“眼睛”叫我心生懼意。
老者身材矮小,瘦骨嶙峋,凸起的前額顯示着他的智慧,他打量了一下我和凝雪,笑微微的說了一句令我吃驚不已的話:“兩位遠道來的客人請坐!”
這句話我聽懂了,因爲他說的是中文,雖不十分標準,卻是完全能聽明白的中文。
我身後就放着一個石椅,我猶豫了一下,坐了上去。但凝雪卻皺着眉頭看了一會,還是揹着手站在了我身後。
“您好,我實在想不到您居然會懂我們的語言?”我率直的問道。
老者呵呵笑了起來:“世界上有很多種語言,它們雖然各自不同,但語言就是語言,只要找到了其中的竅‘門’,學起來並不很費力!”
在語言這方面我沒有一點天賦,別說其他語種了,就連中國南北方的普通話,我都需要很費力的琢磨。也許,凝雪會認同他的觀點,但我卻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