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昏‘迷’中的凝雪是被自己的夢境嚇醒的,我萬萬沒有想到噩夢居然還有這種奇妙的治療效果,竟然能將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喚醒過來!我不敢向她說起剛纔那條鯊魚差一點就將她吞進肚裡的事情,她聽到這個不知道會驚嚇成什麼樣子,於是安慰道:“凝雪,不用害怕,我和丹尼會保護你的!”
凝雪並沒有回答,而是呆呆的看着遠方,抓着我胳膊的小手抖如篩糠。
我順着她的目光向遠方的海面眺望,頓時被眼前出現的景象驚呆了。
不知道是凝雪的預感喚來了這羣嗜血狂魔,還是同類的血腥味道讓它們尋蹤而來,在我眼前出現的是一羣高高低低的背鰭。
鯊魚羣,不,應該說是鯊魚軍團,因爲那種一望無際的壯觀景象簡單的說是一個羣並不貼切。我甚至於懷疑,大西洋中所有的鯊魚都聚集到了一起,來向我們這三個人膽敢殺戮他們同類的人類討回雪債。
浩浩‘蕩’‘蕩’,沒有邊際,好像是從太陽升起的地方,一隻延伸到這裡。鯊魚軍團中不停地有鯊魚躍出海面,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此起彼伏,不知道是在向我們炫耀它們數量的龐大,還是作爲軍團裡的旗手,來引導後面的部隊不至於走錯了方向。
它們的先頭部隊離我們還有三四海里的距離,如果不是它們的數量太過驚人,太陽也剛剛浮出水面,將他們那些高高低低的背鰭顯現出來,我們根本就不會發現它們的蹤跡。
“我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夢!”凝雪終於說話了,只不過聲音幽然。
“這麼大排場,難道連鯊魚總統也一起出馬了?”丹尼苦笑道。
跑,我們應該立即逃跑,但是面對成千上萬的鯊魚,我們又能跑到哪裡去,與其在疲於奔命中被它們捉住,還不如安安靜靜的等待它們的到來。
死亡既然無法避免了,但我們卻有選擇自己死亡方式的權利。
我手裡還撰着那把銳利的工兵刀,其實我們可以死的更輕鬆一些,不用在咬噬痛苦死去,但我不想選擇這種死亡方式。面對再強大殘忍的敵人,我們都要有勇氣面對他們,自殺是懦夫行爲,我不想做懦夫!
“丹尼就是死也得‘弄’幾隻魚翅填飽肚子!”丹尼咬牙切齒的嚷道。
儘管我和丹尼有很多的不同之處,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每當面對死亡時,我們都敢於用‘胸’膛去迎接他。只要有這一點,我們就可以成爲生死朋友,其他的都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