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燕臻掐死燕王妃

朝中大臣,很快被逍遙王楚俊堯派的侍衛給接進宮中的上書房。

逍遙王楚俊堯在大臣進宮後,起身離開了先前自己坐着的龍椅,在還沒有登基前,他可不想讓人看出他的野心。

上書房裡一片議論之聲,說什麼的都有,議論紛紛,最後戶部尚書阮尚書飛快的開口:“逍遙王爺,這事究竟是怎麼回事,皇上好好的怎麼不見了,怎麼換成了錦親王府的世子,皇上呢,難道皇上被錦親王世子給殺了不成?”

逍遙王滿臉的悲痛,深深的蹙起了眉,掃視了上書房裡的一衆朝臣。

“皇上只怕凶多吉少了。”

逍遙王的話一落,上書房門外響起了冷喝之聲,燕王府的燕康和雲王府的雲紫嘯二人趕進宮來,兩個人正好聽到逍遙王楚俊堯的話,兩個人忍不住冷喝:“住口。”

兩人走進來,臉色陰沉的望着逍遙王:“王爺,切莫胡言亂語,皇上出宮有事去了,他臨離開宮中的時候,曾囑咐臣他出宮去了,所以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文軒並沒有罪。”

燕康和雲紫嘯的話一落,逍遙王楚俊堯的臉色不善了,望向燕康和雲紫嘯,滿臉的心痛。

“燕王爺,雲王爺,你們二人瘋了不成,既然知道皇上離京,爲什麼要放皇上離開啊。”

燕康和雲紫嘯二人心中一窒,一時說不話,上書房裡的朝臣個個眸露責怪之意,是啊,既然知道皇上離京,爲什麼不攔着皇上啊。

逍遙王楚俊堯眸光冷冷,忽地開口:“燕王爺,雲王爺,先前本王無意得到一個消息,說皇上在南璃國遇到了危險,被人給殺掉了,那人不會真的是皇上吧。”

逍遙王話一落,上書房裡多少人臉色變了,連燕康和雲紫嘯二人臉色也變了,因爲皇上確實是去南璃的,這事逍遙王楚俊堯怎麼會知道的,還是?楚俊堯知道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下落,所以特別的派人去殺的皇后和娘娘。

燕康和雲紫嘯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不過依舊冷沉着臉維護着燕祁和雲染二人。

“逍遙王切莫胡言亂語,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會有事的。”

戶部尚書阮尚書卻不理會,沉穩的開口:“逍遙王爺,你聽誰說的,皇上遇到了危險。”

逍遙王楚俊堯說道:“本王的一個朋友,經常在南璃國走動,他做絲綢布匹生意,經常把我大宣的布匹運往南璃國去販賣,先前他來本王的府邸做客,說到一件怪事,聽說有人私闖了南璃的聖女宮。”

“各位應該知道,南璃國對於聖女宮分外的重視,聖女宮內高手如雲,後來有人闖進了聖女宮,好像說是救人,被聖女宮的手下以金煞陣給殺掉了,有人說那闖進聖女宮的人和我們大宣的皇帝很像,但本王一直不相信,我皇兄好好的在宮中呢,怎麼會前往南璃國的聖女宮呢,分明是別有用心之人的詭計,可是沒想到宮中的人竟然不我皇兄。”

逍遙王滿臉的心痛。

燕王爺燕康和雲紫嘯二人臉色黑沉,身子忍不住發冷。

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會的,不會的。

雲紫嘯恐慌,不過爲了不讓人發現端睨,他力求鎮定,他相信女兒不會有事的。

上書房裡一下子議論紛起,戶部的阮尚書立刻開口:“逍遙王爺,能否請你那個朋友前來宮中一見。”

“好,”逍遙王楚俊堯立刻喚了外面的侍衛進來,吩咐人出宮去逍遙王府,把人叫進宮裡來,侍衛應聲而去。

這裡上書房裡的人已經亂了套了,說什麼的都有,七嘴八舌的,個個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有些人更甚至於十分惱火皇上的行爲,明明是皇上爲什麼要私自出宮,前往南璃呢,他去南璃做什麼。

以阮尚書爲首的幾個朝官,湊到一起說道:“我們還是想想,如若皇上真的出事了,這大宣的朝堂可怎麼辦?”

“是啊,皇上若是出事,怎麼辦?”

阮尚書立刻說道:“那我們只能另立新君了,眼下皇室只有逍遙王一人,看來只能奉逍遙王爺爲皇上了。”

阮尚書的話引起了別人的反對,有人開口直接的否決:“眼下皇上究竟是不是真的遇到危險還不知道呢,要先查清楚皇上現在的情況再定奪。”

燕康和雲紫嘯二人沒有吭聲,注意着上書房內的情況。

逍遙王楚俊堯眸光幽暗的注意着上書房內的情況,脣角勾出似笑非笑,以爲他只有這麼一着嗎?等到後面一着戲出來,相信再沒有人堅持等皇上了。

他心情極好,臉色愉悅的眯眼望着上書房內的所有人,直到逍遙王的朋友被請進宮中來,上書房裡的混亂才停止了下來。

逍遙王楚俊堯的朋友生得高瘦俊雅,雖然只是區區商人,不過舉手投足卻顯得十分的不凡,一看就是家世良好,環境優越的人,所以纔會面對一衆朝官沒有絲毫的自卑不安,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的向逍遙王楚俊堯行了一個禮:“見過王爺,不知道王爺派人宣草民進宮來所爲何事?”

“趙和,你把先前聽到的消息說一遍。”

“是,”名叫趙和的男子抱拳,掃視了上書房內的所有人一遍,最後徐徐開口:“在下世代經商,生意遍佈五湖四海,經常來往於天下各國,大概兩個月前,在下運了一批絲綢前往南璃國,各位應該知道,南璃國對於絲綢之類的東西很短缺,他們的絲綢多是從我大宣運進去的,所以小人便做了這生意,進了南璃國後,在下忙完了生意,便與南璃國的一個朋友吃飯,以謝他對在下在南璃生意的照拂,不想吃飯的時候正好聽到別人說起一件事。”

“他們說的乃是聖女宮的事情,聽說這聖女十分的厲害,南璃缺雨,聖女登臺祈雨,竟然真的爲南璃國祈來了一場雨水,然後皇上病重,聖女又替皇上祈福,皇上竟然病癒了。”

對於趙和的話,上書房裡的朝臣有些不耐煩,他們要聽的是皇上的下落,這人恕恕叨叨的只管說南璃國的事情關什麼,那聖女再厲害關他們什麼事啊。

雖然不喜歡聽,不過沒人打斷這人。

趙和又接着往下說道:“後來聖女查出皇上之所以病重,乃是因爲煞靈的原因,同時還因爲南璃剛回京的一位的皇子,聽說就是那皇子爲南璃帶來的災禍和禍事,後來聖女請了皇上的旨意,把這皇子帶進聖女宮,她要替此人祈福,化除他身上的災禍,皇上同意了,事情便出在這個地方,聽說有人進聖女宮救這個皇子,你們想啊,聖女宮乃是南璃的禁地,裡面皇上派了大批的高手防守着,什麼人能從聖女宮全身而退啊,所以那進聖女宮救人的四十多人全都死在了聖女宮裡,聽說是死在金煞陣裡的。”

趙和說完停了一下,又瞄了一眼上書房裡的所有人。

“在下聽那說事的人嘀咕,說那死在聖女宮裡人分外的像大宣的皇帝,所以在下一回到大宣便和逍遙王爺說了這事。”

上書房裡所有人都呆愣住了,隨之反應過來,不少人臉上失了血色,一時亂成一團。

燕康和雲紫嘯二人的臉色比別人的臉色蒼白,因爲皇上和皇后娘娘離京時曾經說過,他們前往南璃國救染兒的師兄,現在聽此人一說,竟然分外的契合,雖然皇上和皇后厲害,可是那傳說中的金煞陣也是十分厲害的。

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吧。

一時間燕康和雲紫嘯二人只覺得透心的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朝中皇上新立的丞相蕭致遠,沉聲開口:“這件事看來要派人前往南璃查探,確認皇上是否真的出事,或許那個人不是皇上也說不定。”

丞相蕭致遠的話一完,不少人附和。

逍遙王楚俊堯沒想到最後的走向竟然是這樣的,皇上都死了,朝中的人竟然不想着立新帝,還想着去查皇上的死汛,他都說了皇上死了,他倒要看看他們如何查,難道眼下不是該立新帝爲主嗎?

阮尚書等人是逍遙王楚俊堯的人,但丞相蕭致遠等人發了話,他總不能搶着開口要立逍遙王爺爲新帝吧。

上書房裡,丞相和幾位朝中的重臣商量過後,立刻派人快馬加鞭的一路奔赴南璃國,查探皇上的下落,一定要儘快查清楚,先前進聖女宮的人究竟是不是皇上,另外,他們派人聯絡皇上,希望皇上儘快班師回朝。

最後,有幾位朝臣開口:“我們現在應該做兩手準備,皇上沒事,我們皆大歡喜,可如果皇上有事呢,大宣怎麼辦?”

這幾位朝臣的話一起,上書房裡的人面面相覷,眸光終於落到逍遙王的頭上了,個個盯着逍遙王,丞相以及武安候府夏瑞剛還有不少的大臣個個不想立逍遙王爲皇上,看看逍遙王生得體胖面醜的,往日還懦弱無能,雖然今兒個看上去不錯,但是他的名聲在外,若是讓他登基的話,大宣的聲名實在不怎麼好。

他無論如何是比不上皇上的,皇上鳳翥龍翔的絕色之姿天下揚名,而且皇上還有能力有手段,他做他們皇上,他們只覺得人生全是光輝,可是逍遙王?

丞相等人直接的搖頭:“這件事等查完了再做定奪。”

逍遙王楚俊堯看着丞相等人的神色,不由得怒火沖天,他分明看到丞相等人眼裡的嫌棄,似乎他當皇帝很丟他們的臉似的。

楚俊堯冷笑,哼,他們再不樂意,他也是皇上,等到他當上皇上,第一件事便是收拾這些不順從自己的老傢伙。

逍遙王心裡想着,丞相等人已經開口解散了朝臣,並沒有再議皇上出事之後的事情,更沒有多少人提讓逍遙王當皇帝。

……

大宣的皇城,皇上不在宮中的事情泄露了出去,整個樑城都佈滿了恐慌。

甚至於還有消息傳出來,皇上在南璃國的聖女宮被人殺掉的事情。

一時間整個樑城都惶惶不安。

逍遙王府的書房裡,逍遙王楚俊堯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大罵朝中的丞相蕭致遠,武安候夏瑞剛等人。

明明皇帝已經死了,可是他們竟然要找皇上的下落,而且根本不提議讓他登基。

書房裡,除了楚俊堯外,還有老太妃範芸娘,另外還有宋家的老二宋程,老三宋義,老四宋和,宋和便是先前進宮的趙和。

除了這些人外,還有朝中的不少大臣,這些都是宋家拉攏到的朝臣,其中有戶部尚書,御吏大夫,兵部尚書等人。

戶部的阮尚書忍不住開口:“現在怎麼辦?”

逍遙王楚俊堯冷冷一笑,他們以爲查皇上的下落,便可以阻住我登基的腳步嗎?那真是多想了。

楚俊堯望向宋家的三個人,這三人都是他的叔叔。

他冰冷陰驁的開口:“立刻啓動第二套計劃。”

“是,王爺,”宋程等人起身,恭敬的點頭,朝中的一些大臣並不知道第二套計劃是什麼,而且也沒有問,但他相信,逍遙王爺最後一定會登上皇位的。

楚俊堯下完了命令後,又望向戶部尚書等人,命令道:“你們立刻替本王去拉攏朝中的大員,能說動一個是一個。”

“是,臣等立刻去做這件事。”

現在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要不然等到逍遙王登上帝位,憑什麼相信他們,憑什麼重用他們啊。

一干朝臣立刻起身,紛紛投入到說客的行列,奔走於各大朝臣府邸。

整個京城都忙碌了起來,各家府邸都活躍了起來。

只有燕王府和雲王府兩大王府是禁止之區,沒有任何的動靜。

燕康和雲紫嘯二人一起聚集在雲王府裡,兩個人商量着如何確認這件事,兩個人雖然心驚,但不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出什麼事,以他們的能力不應該出事纔是真的,現在他們首先要做的便是派人立刻前去南璃查找皇上的下落。

人派出去後,燕康便領着人走了。

雲王府的花園裡,雲紫嘯滿心滿臉的焦慮,在雲王府的涼亭裡來回的踱步,不時的搓着手。

身後的小徑上響起了腳步聲,雲紫嘯掉頭,看到小徑盡頭的垂花門前,出現了一道娉婷的身影,正是唐家的唐詩,唐詩一看到雲紫嘯,心急的詢問:“王爺,這件事是真的嗎?皇上和皇后娘娘出事了?”

唐詩的哥哥唐子騫是朝中尚書,今兒個上書房裡的事情,他自然告訴了妹妹。

唐詩怕雲紫嘯焦慮,所以心急的趕了過來,看到雲紫嘯又心痛又焦慮的樣子,不由得心疼。

雲紫嘯重重的嘆口氣,轉身坐到身後的石桌邊,倒了一杯茶來喝,把心頭的焦慮給壓抑了下去。

“本王總覺得這事不單純,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會出事的。”

唐詩伸了手接過桌上的小茶壺,替雲紫嘯續了一杯茶水,溫聲的勸道:“既然你相信皇上和皇后沒事,又何必焦慮,以我對他們的瞭解,他們一定沒事,不但沒事,而且他們這樣做肯定是有什麼目的,所以你只要把心放好就行。”

“可是?”

雲紫嘯想說,他還是控制不住的擔心,同時心裡很害怕染兒真的出什麼事。

唐詩伸出手輕拍雲紫嘯的手,安撫他:“稍安勿燥,相信我,他們不會有事的。”

唐詩的話沉穩暗磁,自帶着一股安撫人心的魔力,雲紫嘯因着她的話,奇異的平復了心神,想了想燕祁和染兒的能力,他們應該真的沒事纔對。

雲紫嘯深呼吸,吐出心頭的濁氣,感覺舒服了不少。

他擡眸望向對面的唐詩,這一陣子以來,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先是傳出女兒在宮中感染了天花,又是三女兒出嫁,現在女兒又出了事,每次發生事情都是唐詩幫助他,照顧雲王府,又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安扶他,照顧他,他覺得現在已經離不開她了,他每次回來,似乎都想在雲王府裡看到她的身影。

雲紫嘯忽地伸手反握着唐詩的手,唐詩一驚,想鬆開,不過迎上雲紫嘯幽暗熾熱的眼神,她一動不動的望着他。

雲紫嘯沉沉的說道:“唐詩,皇后她曾經問過我,是否願意娶你,現在本王想親自問你,你願意嫁給本王嗎?若是你願意,等到皇上和皇后一回到京城,我們兩個就成親,若是你對本王無意,本王不會怪你的,心裡只會感激你對我雲王府做出種種。”

唐詩愣愣的望着雲紫嘯,眼淚忽地溢在了眼眶裡,她以爲一生都不會等到這句話的,沒想到在她經歷了這麼多後,竟然等到了這句話,真是恍然若一夢,這一刻就算讓她去死,她也覺得此生再無半點遺憾,她終於等來了心上人的話,是否願意嫁給他。

雲紫嘯看她眸中含淚,忍不住心疼,飛快的放開握着她的手:“唐詩,你別哭,如果你不願意我以後不提了。”

她這麼年輕,他已經這麼老了,雖然想到她不想嫁給他,讓他難受,但他還能刻制。

唐詩擡起淚眸望着他:“可是我配不上你。”

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唐茵了,她曾經想用最美的姿態,最美好的她嫁給他,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不潔了,她曾是先皇楚逸祺的皇后,這樣的她如何嫁給他,怎麼配嫁給他呢,他可以配得上最好的。

雲紫嘯本來心中抽疼,以爲唐詩不肯嫁給他,現在聽了唐詩的話,不由得明媚一笑,伸手依舊握着唐詩的手。

“你說什麼傻話,你這麼年輕,這麼美好,怎麼會配不上本王,本王倒認爲配不上的該是本王,本王就是一個糟老頭子了,你還這麼年輕。”

她比他的女兒還小一歲呢,她該配得上最好的男人才是。

唐詩聽了雲紫嘯的話,忍不住笑起來,爲他,爲她,經水流年,她終於心想事成了。

“你怎麼會是糟老頭子呢,你是風華正茂的雲王爺,在我眼裡,你永遠不會老。”

雲紫嘯心頭一熱,眸光明朗,好似三月的驕陽,他伸手握緊唐詩的手,緊緊的不放開,他沉穩的說道:“唐詩,雖然我的前半生沒有遇上你,但是我的後半生遇到了你,以後我會好好的待你,永不負你。”

“好,”唐詩笑起來,臉頰上的酒窩好似盛了桂花醇一般的清香:“等皇上和皇后回京,我們兩個人就完婚。”

兩個人的手緊握在一起,他們一起等待皇上和皇后回京,他們堅信,皇上和皇后不會有任何的事情,他們可是帝王星和鳳星。

……

京兆府宋家,此時氣氛一片凝重,正廳裡端坐了幾個人,上首坐着的正是京兆府的知府宋大人,旁邊是他的夫人,下首一側的位置上端坐着宋家的長子宋大公子,然後是皇后的親妹妹雲挽霜,正廳的地上跪着一個人,正是宋家的女兒宋晴兒,也就是雲湘。

宋家的人個個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雲湘,宋夫人的眼眶先紅了,指着女兒:“晴兒,你竟然沒死。”

當日宋家所有人都以爲她死了的,雲湘離開京城後,一直沒有給宋家的人來信,大家全都以爲她死了。

沒想到她現在竟然好端端的回來了,宋家人自然驚訝,雲湘給宋大人和宋夫人磕頭,擡起頭望着父母,看到父母華髮早生,不禁心酸,她之所以不給父母寄信,是怕露出她的形蹤,先前她可是定王楚逸霖的王妃。

若是讓人知道她還活着,終歸是不太好的,這一次之所以回來,乃是因爲雲姐姐讓她查禿鷹盟的事情,她想幫幫她,所以便回京了,沒想到一回京竟聽說了皇上和皇后離宮的消息,還說皇上和皇后在南璃國出事了,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晴兒見過父親,母親,大哥,大嫂。”

雲湘對着宋家人一拜,高堂之上的母親最先忍不住的衝過來,抱住她左看右看,確認她真是她的女兒宋晴兒,一把抱住她,就大哭了起來。

雲湘陪着自個母親痛哭,上首的父親眼眶也紅紅的。

宋大公子則是滿臉的欣慰之色,妹妹沒事,真好。

宋夫人哭了一會兒,又眼含淚的伸手拍打女兒的背:“晴兒,你氣死娘了,既然你沒事,爲什麼不送信給娘。”

她用的力氣又輕又小,女兒回來了,她怎麼捨得打她呢。

雲湘輕語:“我是怕給宋家帶來麻煩,所以才忍住沒有給你們寄信。”

上首的京兆府宋大人緩緩的開口:“好了,既然回來了,就別跪着了,沒事就好。”

雲湘起身,擡首看到宋大公子和雲挽霜,她走到自個哥哥的面前一拜:“哥哥,妹妹不成器,讓你受累了,你可千萬別生妹妹的氣。”

宋大長公子伸手扶起雲湘:“說什麼傻話,你是我妹妹,什麼受累不受累的,你沒事就好。”

晴兒以前嫁給定王並不好過,他們心裡不好受,現在定王死了,她沒事,這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宋夫人望向女兒,滿臉欣慰的笑,忍不住歡喜的開口:“晴兒,和娘說說,你是怎麼沒事的。”

一說到這個,雲湘飛快的望向自個的父母:“爹,娘,有一件事女兒一直沒有和你們說,當日女兒的臉毀掉了,後來之所以好了,是有一個人救了女兒。”

“誰?”

宋夫人立刻叫了起來,以前她問自個的女兒,女兒一直不肯說,她想好好的感謝人家都不行。

“皇后娘娘,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她替我治好了這張臉,先前我嫁進定王府受了苦,本來想一死了之的,又是皇后娘娘派人救了我,所以女兒的這條命,等於是她救了兩次,女兒離京後,認了她做義姐,我的名字還是她改的,現在我叫雲湘。”

宋家人齊齊一愣,皇后,竟然是皇后救的晴兒。

對於這一點,一家人倒是沒有懷疑,坊間早就流傳了一件事,皇后乃是攬醫谷的鬼醫,她若想救晴兒,自然是可以救的。

宋夫人的眼眶再次的紅了。

“晴兒,聽說皇后娘娘她?”

雲湘立刻沉穩的開口:“娘,皇后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晴兒,皇上和皇后娘娘睿智非凡,計謀莫測,他們是不會有事的,所以你們在這種時候千萬不要犯糊塗。”

雲湘想到一件事,望向自個的父親:“爹,逍遙王妃宋敏,雖然和我們是本家,但是我們宋家乃是大宣的臣子,是皇上的臣子,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會有事的,所以爹一定要站穩自己的腳跟,千萬不要在這時候拖皇后的腿,我們這時候絕對要態度堅決的站在皇上這一邊。”

宋夫人和宋大人面面相覷,最後望向下首的雲挽霜。

雲挽霜緩緩的起身開口:“我認同妹妹的話,皇上和皇后不會有事的,所以請爹孃認同妹妹的話。”

雲挽霜的話,使得雲湘很滿意,兩個人眸光交接,神容堅定。

她們就是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會有事的,因爲這兩個人真的不是一般人,她們兩個與他們最接近,心裡十分的清楚,以他們的聰明,根本不會出事的。

宋大人望向宋大公子:“兒子,你看這事。”

宋大公子起身恭敬的說道:“父親,兒子覺得我們宋家應該站在皇上的角度,我們雖是大宣的臣子,同樣的也是皇上的臣子,皇上若是真的出事,我們也要看到皇上的屍身,若是看不到皇上的屍身,兒子寧願相信,皇上他沒有事,所以我們等皇上回京。”

宋大人望着兒子說道:“兒子,如若我們不站在逍遙王一側,皇上真的出事的話,以後我們家是不會太好過的,這一點你考慮清楚了嗎?”

宋大公子飛快的開口:“寧做君子不做小人,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

宋大人望了正廳裡的所有人一眼,最後沉聲說道:“既然大家意見一致,那麼爲父也就堅定自己的步伐,等皇上回京,哪怕最後皇上真的出了事,我們受到了逍遙王的懲罰,這也是我們衆人一致的意見,生死聽天由命了。”

正廳裡,個個恭敬的點頭:“是的,父親。”

這裡衆人話剛落,外面宋府的管家走了進來,飛快的開口:“大人,吳大人,趙大人,阮大人過來了拜訪大人。”

京兆府的宋大人眼神一暗,正廳裡,雲湘率先叫了起來:“爹。”

宋大人沉聲開口:“爹知道怎麼做,你別擔心。”

正廳裡,宋夫人起身望向宋大長公子:“你陪你爹去招待客人,晴兒和霜兒隨我進後堂。”

這一次對於宋家來說也是一場豪賭,一個不慎,很可能全家覆沒,不過這是衆人一致的決定,若是最後落得什麼不好的下場,大家都沒有怨言就行,宋大公子應了一聲,隨了父親走出去,宋夫人則領着女兒和兒媳進後面的後堂去了。

……

樑城的夜晚,到處充斥着沉悶,這一次的沉悶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沉悶,顯得分外的壓抑而窒息,大街上行人個個臉色無光,酒樓茶肆裡一片安靜,吃飯的人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青樓楚館裡,生意從來沒有過的冷清,整個樑城好像融在一抹窒息的寂靜之中,整座城池似乎都是冷寂無聲的。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事情,使得樑城的百姓個個惶恐不安,雖說除了皇上,皇室還有一人逍遙王,但是對於逍遙王當帝的事情,樑城內的百姓基本不看好,這天下還有什麼人比得上皇上啊。

皇上風華絕代,英明神武,能坐朝堂,能打仗,關心百姓,懲治貪官,有他在,東炎西雪南璃各國,誰也不敢欺負大宣,若是換了一個人上位只怕不行,逍遙王嗎?對不起,別說東炎西雪南璃,連他們都不看好這樣的皇帝,這樣的皇帝,大宣的百姓早晚要被人欺負。

相較於樑城內的安靜,逍遙王府倒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雖然沒有歡聲笑語,便是人倒是挺多的。

先前逍遙王拉攏的一部分朝官,在樑城內走動了一番,雖然沒有說動全部的朝臣,但已經說動了一大部分的朝臣,這些人願意支持逍遙王上位。

夜越來越深,逍遙王府的客人也陸續的回府了,天地一片寂靜。

萬簌俱寂,夜空漆黑,忽地暗夜之中馬蹄聲響起,激越的從街道上疾駛而過,直奔燕雲兩大王府而去,很快有兵將包圍了燕王府和雲王府兩座府邸。

燕王府的門被拍得啪啪作響,燕康被外面的敲門聲驚動了,趕緊的領着人起身。

管事已經領着手下打開了門,只見從燕王府的門外峰涌而進數道身影,爲首的竟然是刑部尚書葉卓,葉卓領着人撥開了燕王府管家的身子,一路直闖進燕王府,他身後率領的無數手下,手中全都齊舉着火把,一路直闖燕王府。

燕康正好領着人過來,一眼看到葉卓領人衝了進來,不由得臉色難看的瞪着葉卓:“葉大人,你是什麼意思,竟然帶兵闖進我燕王府。”

葉卓眸中有些無奈,沉聲開口:“燕王爺,對不起,不是本官要闖燕王府,實在是本官沒有辦法才行的這事,有人把燕王爺給告了。”

燕康立刻蹙緊了眉,心裡突突的,皇上不在京中,現在正是敏感時期,不過他自認自己沒有做什麼事,什麼人把他給告了啊。

“什麼人把本王給告了。”

葉卓飛快的退讓了開來,身後走出一個身形發福,着一襲華貴撒花絳紫錦衣的男子,正是逍遙王楚俊堯,楚俊堯雙手負在身後,周身罩着冷霜,面容冰冷陰沉,瞳眸冷颼颼的光芒,緊盯着燕康,燕康臉色難看的冷喝:“逍遙王,你太狂妄了,你憑什麼告本王,本王是做了何事,讓你把本王給告了。”

楚俊堯冷沉一笑,冰冷的開口:“不是本王把你給告了,而是另有其人把你給告了。”

葉卓退後一步,只見他身側一人走了出來,這人生得清俊貌美,不過神容卻閃着一些狠厲,脣角是似笑非笑,盯着燕康,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父王,是我把你給告了。”

燕康的臉色別提多黑了,因爲這把他給告了的人竟然是燕王府的燕二公子燕臻,他的兒子。

燕康氣得手發抖,指着燕臻:“小畜生,你告本王什麼?”

燕臻冷笑一聲:“父王,皇上明明是我親生的大哥,你何苦和雲王爺還有大長公主搞出這麼一出瞞天過海的把戲,把自己親生的兒子給推上了皇位,這是不對的,燕祁明明是我親生的大哥,他怎麼會成了先帝的兒子呢。”

燕康胸中一口血氣往上涌,頭腦旋暈,差點栽到地上去,這個畜生,真是氣死他了,竟然受了逍遙王的蠱惑,說燕祁不是大宣皇室的孩子。

燕康指着燕臻大罵:“小畜生,你胡言亂語什麼,皇上明明是大宣的皇室血脈,你休在這裡胡言亂語的,當心老子打死你,你以爲你的話有人會相信,相信你話的人是個傻子。”

燕康罵完望向逍遙王楚俊堯,若是有人相信燕臻的話就是傻子,這話把楚俊堯給罵了。

楚俊堯的臉色一下子暗沉了下去,然後再擡首時脣角是似笑非笑,望向燕臻。

燕臻哈哈大笑一聲:“父王啊,父王,我知道單憑我是告不動父王的,但有一個人卻是告得動你的。”

燕臻說完,眼睛的餘光望向了身後暗影的地方,一個身材嫋娜的女子走了出來,她眸光冰冷,脣角擒着幽幽的冷笑,雙瞳深邃的望着燕康,緩緩的開口說道:“王爺,臻兒告不動你,我卻是告得了的,燕祁是我親生的兒子,難道我會不知道嗎?當日你想把祁兒捧上皇位,不惜對我動手腳,毒瘋了我,現在我好了,你以爲你還欺瞞得了天下人嗎?不但是我,當年替我接生的穩婆我也找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燕康盯着那婦人,燕王府的燕王妃,之前被雲染用計給逼瘋了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好了,竟然不瘋了。

沒想到這母子二人竟然和逍遙王楚俊堯搞到了一起,哈哈哈,

燕康笑了起來,指着燕王妃和燕康二人:“本王是瞎了眼,被鷹給啄了,你以爲祁兒和雲染爲什麼留你們兩個人性命,他們是因爲本王,他們雖然不說,但本王知道,他們是不想傷了本王的心,因爲你們是本王的親人,本王不想你們死,可是現在本王后悔啊,早知道你們是這樣的一對禍害,不用他們動手,本王親自把你們殺了,就沒有今日的這齣戲了。”

燕康先前雖然沒有說話,但他是不想燕王妃和燕臻死的,一個是他二十多年的妻子,一個是他的兒子,正因爲他不想他們死,所以燕祁和雲染,留了他們一條命,雖然他不說,但他們那麼聰明,如何會不知道呢。

可是到頭來怎麼樣?這兩個人狠狠的打他的臉子啊。

燕康大笑,他是該死的人,今日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啊,他無話可說。

逍遙王楚俊堯懶得理會燕康,一揮手命令刑部的人:“把燕王爺拿下。”

刑部尚書一揮手,身後的數名手下飛奔而上,一下子把燕康給拿下來,。

燕康並沒有反抗,他擡頭望着漆黑的暗夜,如若祁兒和雲染沒有死,他們會回來救他們的,如若他們真的出事了,那就讓他們大家一起在地下見面吧。

燕康被刑部的手下兵將往外帶,逍遙王一揮手下命令:“來人,把燕王府所有人都下入刑部的大牢,封了整個燕王府。”

刑部尚書一聲令下,身後的人如狼似虎的衝進了逍遙王府。

燕臻燕二公子忍不住上前一步開口:“逍遙王爺,你答應我的。”

他之所以幫助逍遙王,是因爲逍遙王答應他,等到他登基,逍遙王府就歸他,並賜封他爲逍遙王府的王爺。

可是現在逍遙王爺卻抓了整個燕王府的人,還封了燕王府,這怎麼行。

逍遙王掉首望向燕臻,瞳眸一片凌厲嗜殺,燕臻不由得心驚,逍遙王楚俊堯已經笑了起來,徐徐的說道:“二公子何必心急,等本王辦完了事,該是你的自然還是你的。”

燕臻終於笑了,逍遙王不再理會他,指揮着身後的手下一路進燕王府抓人。

身後的燕王妃眸光緊盯着出王府的燕康,忽地回頭望向燕臻:“燕臻,你父王會死的。”

她後悔了,看着他最後傷痛的神情,她覺得心疼,他是她喜歡的男人,多少年的夫妻情份不是假的,看到他被刑部的人抓走,她忽然的後怕了,她不想他死的。

燕臻瞪了自個的母妃一眼:“母妃,你忘了他不喜歡你,他喜歡的是燕祁的母親,他還害死了你大兒子,你何苦再爲他心疼。”

燕王妃哭起來:“我早就知道他喜歡的人是我的姐姐,而且我想過了,他之所以不把那藥材給宸兒,是因爲那個東西很可能是先帝給的,先帝爲了救燕祁所以找到的,那個東西根本不是王爺的。”

燕王妃緊拽着自個兒子的手臂:“臻兒,我們不要做了,收手吧,不要做了,燕王府這麼多人都會死的。”

她之前是恨燕康,恨燕祁,可是如今細想,很多事情都是有隱情的,而且她從來不想燕康死,更不想害死燕王府這麼多人。

“臻兒,求求你別做了,別做了好嗎?”

燕王妃求饒,看燕臻一臉鐵了心的樣子,她盯着他,最後咬牙:“臻兒,你一定執意要這樣幹嗎?不,我不會容許你這樣乾的,我去找葉大人,我去找。”

她相信只要她和刑部的葉大人說清楚,皇上依舊是先帝的兒子,那麼燕家就不會有事的。

燕王妃轉身往外走去,身後的燕臻難以置信的望着離開的母親,忽地憤怒的衝了出去,一把拽住燕王妃,往沒人的地方拖拽,然後雙手狠狠的掐上了燕王妃的脖子:“我讓你去,我讓你去,那個男人不喜歡你,他喜歡別人,他還害死了我哥,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竟然還想着他,不想他死,你敢壞我的事,叫你壞我的事,燕王府是我的,我纔是王爺。”

燕臻瘋狂似的緊掐着燕王妃,燕王妃被按在地上,脖子被死死的掐着,她睜着一雙驚恐的眼睛望着自個的兒子,這就是她養的兒子嗎?這就是她的兒子嗎?她捧在手掌心嬌慣着的兒子嗎?燕王妃的腦海裡,忽地想起了燕祁小時候的樣子,那麼可愛,那麼的漂亮,她是喜歡他的,很喜歡很喜歡,他從小生下來便有孱弱之症,她抱着他整夜不睡覺,一抱一整晚,他吃的用的都是她親手親腳的準備着,生怕下人有做不到的地方。

有時候一個小小的受涼很可能會導致他的大病,後來她懷孕了,絲毫沒有減少對燕祁的愛,她總是拉着燕祁的手摸她的肚子,告訴他,她肚子裡有一個小弟弟,是祁兒的小弟弟,不知道是因爲她給他的感受還是怎麼的。

後來宸兒生下來,小哥倆特別的要好,她看了很高興,對燕祁比從前更喜歡了,家裡什麼的都緊着燕祁,燕宸反而靠後了,包括皇上下旨賜封了燕祁世子之位,她都覺得那是應該給祁兒的,祁兒那麼聰明,那麼漂亮,若是他做了世子,一定會好好的疼自已弟弟的,他會把燕宸照顧得很好的,所以要不要世子之位都是一樣的。

她只要他們兄弟開開心心的。

一切都是從宸兒的病開始,她親眼看到了宸兒的死,所以她變了。

其實那時候若是祁兒和宸兒調換了一個位置,她所做的也會和之前一樣。

她愛祁兒不比愛宸兒少,只是差別在於,一個死了,一個還活着。

燕王妃的神思慢慢的陷入昏暗,呼吸微弱,她微微的閉上眼睛,最後的一絲光明裡,她脣角勾出笑意,祁兒,對不起,對不起,其實我也不想那樣,可是我控制不了。

我和宸兒去地下見面了,我會去地下照顧他的。

她終於閉上了眼睛,垂下了手,生命再無半點的跡像,而掐着她脖子的燕臻還在瘋狂的掐着她的脖子,大叫着:“讓你壞我的好事,讓你去找葉大人,燕王府的位置是我的,那是我的位置。”

一會兒的功夫,他看燕王妃動也不動一下,不由得驚嚇的鬆開手,然後看到自個的母妃睡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燕臻受驚的推了推睡在地上的燕王妃:“母妃,你怎麼了,你起來。”

可惜地上的人沒反應,燕祁伸手探到燕王妃的鼻子下面,發現她一點氣息都沒有,燕臻嚇得癱坐在地上,惶恐的搖頭:“不,母妃,你別嚇我,你別嚇臻兒,臻兒不是故意的,臻兒真的不是故意的。”

------題外話------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燕王妃便是,她從前其實很愛燕祁,只是因爲自個兒子的死,纔會變成這樣的。來點票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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