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很會察言觀色,看到林一菲興趣盎然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這個話題引起了小姐姐的興趣。
當下繼續道:“地藏護法是基地裡出了名的色鬼,我聽說,基地四大金袍使者的金狐使者的媳婦,就被地藏護法睡過。就爲這事,過去曾鬧得很大。而且聽說金牛使者因爲把這事給抖摟出來,最近還被禁足,面壁思過呢。”
好色,而且還是基地的二號人物。
這個信息無疑是很重要的。
這時候,毒蟲護法走了過來,笑嘻嘻地站在對方面前:“兄弟,看來你的消息源不錯啊。你一個工程師,又不是戰職人員。這些情報,總不會是道聽途說的吧?”
那人尷尬地笑了笑,張張嘴想辯解,毒蟲護法忽然手指一彈。那人只覺得喉嚨有個細微的異物。順着他吞嚥口水的勢頭,一下子就嚥了下去。
“好吃吧?”毒蟲護法笑嘻嘻道,“是不是有點甜甜的,酸酸的?”
那人雖然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下去,的確有些酸酸甜甜,但未知的恐懼讓他面色發白,艱難地點點頭。笑得比哭還難看。
尤其是看到毒蟲護法一身邪氣,他心裡頭更加沒底。
支支吾吾問道:“大……大哥,你給我吃了什麼?”
“沒什麼,也就是一個小小的蟲卵。我看你身體這麼好,白白胖胖,伙食一定很好。這些蟲卵有你這個天然蟲巢,長勢一定會非常好。到時候,我還指望你給我孕育一堆靈蟲呢。加油,我看好你。”
那人當場傻了眼。
聽起來好像是笑話,但是這個笑話好冷啊。
“是不是有點心慌慌?”毒蟲護法笑呵呵問。
孫子纔不心慌慌呢,這特麼吞了一個蟲卵下去,還要在我肚子裡生根,還要長出一批靈蟲,怎麼聽都不像是正經事,能不心慌嗎?
“大哥,我哪裡做得不對,你說,我改還不行嗎?別嚇我行嗎?我真的改!你們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這個人最有大局觀,我在這破地方,也就是混口飯吃。再說了,我也是他們的俘虜,就我們這種技術人員,也沒有作奸犯科的能力啊,沒做過危害社會的事……”
他平時口才並不怎麼好,可這節骨眼上,他不得費勁脣舌來解釋一二。這可是要命的事。
毒蟲護法滿意地點點頭:“看出來了,你還算個聰明人。那麼,說吧,你那些消息源是道聽途說,還是有正規途徑的?”
“記住哦,你可沒有說謊的資本。”毒蟲護法陰森森地笑着,盯着這人,讓他心頭髮毛。
“我……我是從胡女士那裡聽來的。”
“你只是她一個手下,一個技術人員,想來地位也不會太高,她憑什麼跟你說?”毒蟲護法冷冷問。
“其實……其實我跟胡女士是老相好。她過去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我們在工作上有些交集……”
任何反常的事情,總會有內在原因的。
韓晶晶心裡鄙視,面上卻沒說什麼。
林一菲卻嘻嘻笑道:“感覺好勁爆的樣子,可這個胡媚子傍上了大佬,怎麼還能看得上你?”
說起這個,這人卻是挺起胸來:“我當然有我的資本,而且,地藏這傢伙肥胖,虛有其表。小胡其實也就是巴結他,奉承他而已。真正能讓她快樂的,還得是咱。”
這傢伙其實很想吹噓一下自己器大活好,可當着兩個小姐姐的面,他確實不敢說。
他能感覺到韓晶晶給他帶來的那種強大威壓,隨時可能弄死他,因此他也的確不敢太過放肆。
林一菲好像很懂的樣子,神秘地笑了笑:“這麼說,你這老小子,好像很懂討好女人。不然的話,她攀上高枝,爲了避免自己的醜事被你公佈,應該先把你幹掉纔對啊。”
“哼哼,那你就錯了。她攀高枝歸攀高枝,對我還是言聽計從的。她特別依賴我。再說了,我是工程師,是這個基地唯一的技術權威。這個基地大多數人都可以隨便死,但我肯定是珍惜保護對象。就算給一個金袍使者,也未必換。”
話雖然有些囂張,但作爲技術權威來說,倒也有幾分囂張的本錢。
這傢伙雖然地位不高,但受保護程度確實可能是不低的。
“這麼說,你的話,在那胡媚子那裡,非常管用?”
“瞧你這話說的,可不止是管用,絕對是言聽計從好吧。不然你們以爲,我的日子能過得這麼愜意呢?”
“確定沒有吹牛?”
那人連連搖頭:“我要是有半句虛的,你們剁了我,我都不帶抱怨的。”
“我也不剁你,我會讓那些靈蟲,從你的身體冒出來。到時候你的身體會千瘡百孔,發爛發臭。而且,你的五臟六腑首先會被蛀空,直到裡頭沒有東西可以吃了,靈蟲纔會從皮膚內鑽出來。不過那時候,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也感受不到這種痛苦了。”
五臟六腑都被蛀空,那人光是聽着,額頭的汗珠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了。
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玩笑。
這夥人看着似乎沒有一個凶神惡煞的,但是這些人每一個人身上,都透着一種無法估量的氣場。
這種氣場,他只在地藏護法身上感受過。
也就是說,這三個人任何一個,都不會比地藏護法實力差。更何況,旁邊還有五個,雖然離得遠,但顯然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尤其是還有女人小孩。
這種恐怖的戰場,但凡參與進來的,越是女人小孩,也許就越恐怖。畢竟沒有絕對的實力,誰會讓女人和小孩前來冒險呢?
“幾位領導,我……我真沒胡說。小胡跟我的關係,比你們想象中要親近得多。不是我吹噓,她在那個位置上,名義上是聽地藏護法的。可如果我要她搞點事,她一定聽我的。”
“好了,先不說這些。我問你,基地一共有多少人?”
“這個我太清楚了,這兩天剛統計過數據,一共有兩萬七千多人。其中戰鬥人員一共有七千左右。剩下兩萬沒有編入戰鬥人員,但有五千左右的預備役,剩下的都是生產人員,幾乎沒有閒人。在這裡,哪怕是年紀再大,都要從事生產。除了特別小的孩子之外。”
“這麼多人,每一個都有身份證明嗎?要是基地混入陌生人的話,怎麼辦?”
“基地有身份證明,每一個人歸屬於哪個片區,哪個部門,都會有標註。不過這種證明,還是可以造假的。而且,基地每天都有人死掉,也有新的人進來,人口流動性雖然不算特別大,但每天都有。所以……”
“所以還是有造假空間,對吧?”
那人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像我們這些人,要在基地獲得身份,混入基地當中,成功概率多大?”
那人知道,這已經說到關鍵的點上了。自己能否活下去,就看這一波迴應能否讓對方滿意。
他也不敢信口開河,仔細想了一陣,猛地想起一些什麼,眼眸一亮:“要是你們遇到的不是我,成功概率絕對低於三成。可遇到我,這事操作得到,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這傢伙越說越興奮:“八成只是保守估計,實際上,操作得當的話,絕不會出差錯。因爲,前幾天有一批俘虜和投靠的人,還沒有正式獲得身份證明。也就是說,這一批人身上,存在很大彈性。”
毒蟲護法和韓晶晶等人交流了一個眼神,明白過來了。
“操辦身份證明的人,是誰?看押這批人的,又是誰?”
“不管他們是誰,他們最終都要聽小胡的。但凡是內勤的事務,小胡就是最高領導,沒她這邊的批示,下面的事就辦不成。”
這個小胡還真是個人物,不但能在不同的男人之間遊刃有餘,而且還能爬上高位,這可真不簡單。
一個二萬多人的基地,要當好這個內勤管家,絕對不容易。沒有個人能力絕對是搞不定的。哪怕有地藏護法給她撐腰。
“所以,這事交給你辦,你要多久?”
那人想了想,咬牙道:“特事特辦,今晚就能辦妥。我就說需要一些人手來輔佐我維修機器。就說你們懂一些機械,或者你們的家屬跟機械打交道的。總而言之,我要幾個人,肯定是可以特事特辦的。”
毒蟲護法詭異一笑,跟林一菲交流了一個眼神。
林一菲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那人全身包裹的那些絲線,一下子就解體了,瞬間全身恢復了自由。
“行了,你自由了。記住,我只給你一個小時時間。一個小時能辦好,你就能活。”
“一個小時沒辦好,你知道後果的。”毒蟲護法呵呵笑着,手心一攤,在他掌心中,一堆詭異的飛蟲飄蕩着。
密集恐懼者光是看到這密密麻麻的飛蟲,恐怕就得嚇吐了。
那人忙道:“我……我肯定辦妥,到時候,我還是來這裡跟你們會合嗎?”
“對,我們哪都不去,就在這裡等你。你當然也可以去通風報信。不過,還是那句話,你報信的速度,肯定比不上我弄死你的速度。而我們,在你報信之前,就可以輕鬆轉移。”
“對了,我的靈蟲可以感受你的血脈。如果這個基地有你的親人,跟你血脈接近,我們也不介意幫你解決一下,送他們跟你團圓的。畢竟,你要是死了,你的親人肯定在基地活不下去。與其被人欺負,還不如送過去跟你團聚,對吧?”毒蟲護法一副很是善解人意的口氣。
那人嚇得連連搖頭,面色如土道:“我……我不會通風報信,我說過,我就是混口飯吃。他們本來就是一羣不法之徒,他們要跟官方對着幹,那是自己找死。我本來就不願意跟着他們一起碰壁。”
“行了,去吧,一個小時。”林一菲指了指自己的手錶,意思自己已經開始倒計時了。
那人哪裡還敢浪費時間?一個小時要把這些事辦妥,時間還是很緊的,必須特事特辦。
找那些負責人溝通,恐怕是來不及的。他們一定會各種推脫刁難。直接找小胡,強勢睡她,從她那討到一紙命令,直接拍在那些負責人臉上,他們想不辦都不行。
這傢伙還真是沒有吹牛,他去胡女士那裡,還真是跟去自己家一樣出入自由。
胡女士是個三十不到的少婦,水蛇腰,蜜桃臀,是男人光看背影就能必然想入非非的頂級身材。
再加上胸前兩坨肉也是資本雄厚,不是特別誇張,但少說也是一對c,而臉蛋和臉型又是當下最流行的網紅款,不說打100分,90分那是妥妥有的。
如今身居高位,又有各種光環加成,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確實很有貴氣,有那麼貴婦的氣派了。
“道哥,你怎麼來了?不是去拆卸加工廠的基地嗎?今晚得辛苦加班了吧?”說着,這胡女士居然給這道哥倒了一杯熱開水,很是貼心。
兩人之間的對話一聽就知道關係不簡單。
四下沒有人,道哥也不掩飾自己的親密,一屁股坐在胡女士的辦公椅上,順勢從胡女士的臀部後面抱住她。
胡女士輕輕點了點他的額頭,卻是沒有明顯拒絕的動作,順勢倒坐在道哥的大腿上。
“好了好了,沒個正經,這是辦公室內。”胡女士嬌聲說着,但是聲音明顯透着幾分欲拒還迎的意味。
果然道哥有些手段,一下子就能挑動此女的情緒。
“辦公室怎麼了?又不是沒耍過。我可記得,你還挺享受。”道哥邪惡地上下其手,不老實地上下探索。
胡女士拍着他的手臂:“好啦,好啦,你放着工地不去,好端端跑我這來,肯定沒好事吧?”
“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這小妖精。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機器都砸壞了,我一個人不可能忙得過來。我需要一些人手。聽說俘虜營那邊有很多新人,我需要招一批人來幫忙。”
“就這點事?”胡女士不以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