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憑什麼告訴你?”
女人兩手掐腰反問。
“憑我是警察。”我拿出警員證。
女人並沒有去接那警員證,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騙鬼呢。警察可不會管抓鬼!”
說完,女人轉身就要走。
我伸手將她攔住:“警察會不會抓鬼跟你沒有關係,你只要知道,我要抓你的話,你逃不掉就行了。”
“你什麼意思?”女人瞪着我問。
“你不願意跟我說,我就將你抓起來,慢慢審問,直到你說爲止。”我威脅說。
“無恥!”女人瞪着我說。
我承認威脅一個女人的確有些無恥,但是畢竟牽扯到復魂人,我也顧不得許多了。
“我是追魂人冬瑤。”女人想了想說。
“追魂人?”
“就是追擊復魂人的獵人的簡稱。”冬瑤說道。
我看着女人,覺得不論是追魂人還是冬瑤這個名字都是她信口胡謅出來的。
“你對莫乙的情況知道多少?”
我懶得糾結那什麼追魂人的問題,雖然這名字八成是假的,但是追尋復魂人卻是真的,對於莫乙的瞭解,這個女人也絕對比我更多。
冬瑤看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莫乙是復魂人招魂流派的人,善於使用紙人替身術。”
“等一下,你說的招魂流派是什麼?”我不解的看着冬瑤問。
“復魂人的流派啊。善於招那些橫死之人的靈魂煉成鬼魂,直接將鬼魂作爲自己的攻擊方式不煉製殭屍的流派。連這個都不知道,零隊的人的水平就你這樣的嗎?”冬瑤一臉鄙視的看着我說。
我被她說的老臉通紅。
雖然我是零隊成員,但是也只是剛加入而已,並且對於杜蘭給我的資料,復魂人的介紹我也只是簡略的看了看,更多看的卻是關於鬼文的內容。
“你怎麼知道我是零隊成員的?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看
着冬瑤問。
常人就連特緝組都不會知道,更不要說特緝組內的機密組織零隊了。
就連精英隊成員都不知道零隊的存在,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我是零隊的人的?
冬瑤一愣,眼睛在眼眶裡面飛快的轉了轉,然後說:“我是追魂人嘛。知道同樣將復魂人當成對手的零隊,也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不是?”
“只是這樣嗎?”我盯着冬瑤的雙眼,她的目光閃爍,顯然是隱瞞了什麼。
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身上沒有復魂人的鬼氣,我就要將他當成是復魂人了。
“當然是這樣了。”冬瑤大聲說道,彷彿要用聲高來掩飾自己的心虛一樣,“你到底想不想要知道莫乙的情報?再打斷我的話我就不說了!”
她的掩飾太過明顯,不過現在關鍵是找到莫乙,免得他再害人,這個女人的事情以後有的時間調查。
我點頭示意她接着說下去。
“算上被你毀掉的那些靈魂,保守估計莫乙身上有鬼魂至少在三萬左右。”
“三萬?那麼多?”我有些懷疑這女人說的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三萬不算多。”冬瑤說道,“當初他爲了躲避零隊的追捕,曾出國跑到了中東、南非等地方,那些地方要麼就是戰亂不斷,死人就跟吃飯一樣平常,要麼就是饑荒瘟疫,毒蟲猛獸的襲擊,那些死者的靈魂都被他招去了,他甚至還用對付這村子一樣的手段,將南非的一個部落全部人的靈魂煉成了鬼魂!三萬這個數字,只是保守的數字而已。”
“你知道的還真是清楚。”
女人的雙手攥成了拳頭,但是很快就鬆開了,但是卻還是沒有逃過我的眼睛:“對於對手的情報,自然要調查的清楚一些。”
零隊的追尋本領即便不是世界第一,那也是數一數二的,零隊當初要抓莫乙,都讓莫乙逃走了,但是這個女人卻好似一直跟在莫乙身邊一樣,對莫乙的去向與所作所爲了如指掌。
這可不是像她說的那麼簡單。
“你既然這麼瞭解莫乙,那你有辦法找到他嗎?”
女人搖了搖頭:“莫乙那個傢伙,小心的就跟老鼠一樣,想要找到他根本不可能,不過,倒是能讓他自己出來。莫乙有重度強迫症,身上的鬼魂雖然很多,但是卻還是不肯放棄這村子裡那對老人的靈魂。”
“你是說,要用村子裡這兩個老人來做誘餌?”
“沒錯,只要莫乙的鬼魂得到了這兩個老人的靈魂,莫乙絕對會真身前來,因爲沒有煉製的靈魂,他的紙人替身是無法帶走的。”
我要抓莫乙爲的就是避免無辜人受到莫乙的傷害,但是如果要因此讓兩個無辜人受害,這是我無法接受的。
“不行。”我搖頭否決了冬瑤的主意。
“爲什麼?”冬瑤一臉不解的問,“你難道想象不出,莫乙如果逃走的話,會有多少人受害嗎?而我們只需要付出兩個人的命就可以抓住他了,而且還是兩個隨時都可能死掉的老人,你不覺得,與其讓這兩個老人在這沒有人的小村子裡面孤苦的生活着,讓他們引出莫乙,纔是讓他們的生命有了更好的意義嗎?”
“我說了,不行!”我再次強調說。
也許這兩個老人生活在這村子裡面很孤苦,看着同村的鄰里朋友一個個死去,他們的內心也許還充滿了傷感,但是跟他們住在一起的這幾天,我也看到了他們對生的渴望,對未來的憧憬。
尤其是當老太太身體康復了的時候,老頭還笑着說要跟老太太離開這個村子,趁着還能走動,出去旅旅遊,學着年輕人一樣的進行一場度蜜月。
雖然那也許只是一句笑談,也許他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穿過那泥濘的山路走出這個羣山環繞,已經被人遺忘的小村莊。
但是我卻不會忘記,兩個老人在說話的時候,那眼中閃過的光彩。
也許他們的生命之燈已經接近熄滅的時刻,但是他們卻依舊嚮往着未來生活的美好!
我不會爲了什麼所謂的大義而犧牲他們,那是對他們的不公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