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雖說平常沒有幾人觸及,但是對於張竹羽和琴翠而言卻已不是生疏之地,畢竟兩年前在這裡巧遇藍猿,偶得寶刀古卷,這麼一個發生這麼多事的地方自然是很熟悉,山路也是記憶猶新,只是多了幾分滄桑的感覺,路過當年的那個湖泊邊,湖泊還是那個樣子,湖旁的大樹下依然有一個搖搖欲墜的小棚子,這是張竹羽和琴翠的一個無法忘記的回憶之所,但是這裡已是現在,過去卻已成回憶。
湖泊前面就是古橋,古橋在歲月的蹉跎中顯得更是古老,上面的木板已是差不多掉了個精光,就連兩旁的鐵鎖也是鏽跡斑斑,一切都在變老,但是張竹羽和琴翠二人卻是更加的有活力,還有就是不變的兩個險峰,當然此時的險峰卻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達川磊,原來約張竹羽出來的是這個達川家的獨子。
“你來了。”遠遠達川磊就朝張竹羽打起招呼,眼神中好像還有些東西,那就是多出來的琴翠讓他覺得有一點以外。
“琴翠,怎麼也來了?不是說就你一個人來嗎?”達川磊加重了語氣說道
“沒事的,師兄就有啥事就說,大家都是自己人,況且有什麼事是隻能我們兩個人說的呢?”張竹羽說道。
“竹子,我在一旁等你吧,達川少爺你們慢慢聊。”琴翠主動請求迴避,這也讓達川磊緩過了氣氛。
看到琴翠主動說出也慢慢走在遠處看着風景,張竹羽也脫離了尷尬的局面。
“師兄是什麼事啊?竟這般的神秘?是不是練成第九層了不好意思說啊?”張竹羽開着玩笑說道。
“師弟哪裡的話,此時密會師弟是有大事相商,不可兒戲哦。”短短兩年這當年的那個冷若冰霜的傢伙卻說起客套話來,比起以前倒是更好接觸了。
“哦,好,師兄細細說來。”張竹羽嚴肅起來說
“我早以懷疑,現在的迅疾門掌門,也就是我的父親達川濟並不是達川濟。”
“哦?這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師傅不是師傅了?”張竹羽疑惑的問,也就像剛纔聽到了一個玩笑。
“這個我要慢慢給你說來,五年前,赤沙之城的高手來攻打四大家族中人丁最爲單薄的本派,妄想奪取電痕寶刀,那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雖然我家族是人丁稀少,但是我爹卻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萬人敵,所以一直以來也是他撐着這個家族,雖然當時那場大戰我沒有親眼見到,但是據說見到的人都死了,除了我爹最後是活着的,這也意味着我爹保住了迅疾門,但是隻從爹從那次回來以後,我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身爲達川家的獨子,我對於父親的感覺是不會錯的,平時一些小細節我也是觀察得最仔細的,但是那一站回來的父親卻是在許多生活細節上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本以爲是那場大戰讓爹爹大傷元氣所致,但是在現在的這個爹爹回來的第一次上母親的墳的時候,我發現他居然沒有流眼淚,我記得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爹爹最傷心的傷心的時候,每年都是淚流滿面,但是那次卻是沒有,原本我以爲是爹爹學會了堅強,畢竟母親也去世很多年了,但是爹爹居然拿錯了花,我和兩個姐姐都感到異常的奇怪,母親是喜歡菊花的,但是那天“爹爹”居然是拿來的牡丹,從那以後我更加對這個父親更加的懷疑,在日常的生活中經過我多年的觀察我已初步認定這個父親已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聽我和姐姐,對於母親一直癡
心的男人了,迅疾門雖然不是個很大的門派家族,但是卻是一個一直在武林中威赫已久的家族,再說也是我達川家幾代人努力的結果,我感覺有什麼陰謀正在上演,直到昨天晚上我在後山斷瀑閣聽到那兩人的對話,我才硬下心來決定探出個究竟。”
“不是吧?那你怎麼確定昨晚你聽到的跟你所說的這個假父親有關聯?還有爲什麼要單獨和我說呢?”張竹羽還是一臉的茫然但是卻是多了幾分的憂心忡忡和不安。
“這個嘛,我已想很多了,今天也會給你說個清楚的,首先,昨晚那兩人絕對是申屠牧和柳雨,雖說我很少踏出迅疾門,但是對於江湖上叱吒風雲的赤沙之城城主和他身邊的第一藍衣魔神柳雨還是耳熟能詳的,就算這些人是神秘人物,但是在五年前他們襲擊我家的時候我是死了也不會忘記他們的臉和那個黃金面具的,還有就是那個閣樓是我們這的禁地,沒有掌門的允許時不可能進去的,而且以我爹的性格個斷然不會讓外人進入那裡的,更不要說是這兩個魔鬼了,所以我大致估計我真正的爹已有不測,至於爲什麼要單獨和你說,是因爲你的來歷和最近兩年這個“爹”的表現有許多蹊蹺,我也和同我有同感的一,二,三師兄商談過了,爲了怕打草驚蛇,其他的人也都是不知道的,首先你不覺得你全村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爲什麼會被這樣一個武林高手所殺很奇怪嗎?如果不是什麼很必要的理由,赤沙之城第三魔神又怎麼會去殺這些村民呢?難道是他殺人成性不成,那也未必要殺這等人啊,而且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現在的這個達川濟居然剛好在那,又剛好只救到你一個人,你的倖存本來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事,再加上最近兩年他對於的你栽培是我們幾個四兄弟所不知的,以前我們可從沒像你這樣的練功過,平日隨說他不讓我們去看你的練習,但是我還是偷偷的看過幾次,你的習練套路完全不是我迅疾門所有的武功,最可惡的是他居然收你爲弟子,要知道我母親就是因爲弟子而死的,所有爹爹發誓不再收徒弟,居然會收你爲徒,這一切聯繫起來,只有一個結論,現在的掌門不是我爹而你也是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達川磊連連說這麼多,臉上的青筋都說得漲了起來,表情掩埋不住心中的氣憤。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小翠姐你過來你過來,我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張竹羽頭朝着地上,左右不知在看些什麼,但是是那麼的迷茫。
“已很清楚了,你也不用叫她過來了。”達川磊說道,剛已說出口,張竹羽一把就抓住達川磊的領子說“你別管!如果說村裡的那些人命都是因爲我的原因而慘遭殺害,那麼,那麼。。。”
“小翠你快點過來,我理不清調序。”張竹羽朝琴翠喊道
琴翠聽着張竹羽喊道也急忙朝這邊迅速走過來,可是那料突然叢林中騰出一個魁梧的影子一下子琴翠也因此停下了腳步,不加更多的分辨,一眼看出就是達川濟,可是現在的達川濟已不是本來的那個達川濟了。
“你們在這幹嘛呢?練功嗎?”達川濟嘴巴眯成一條月半彎說道,眼神是那麼的詭異。
“你不用裝了,我聽說有一本古卷記載過易容玄術,想必你就是易容過的吧?你也不用在這樣了,露出真面目吧!”達川磊大聲說道
“你這個不孝子在說些什麼?”這個達川濟說道
“哈
哈哈,你這個笨蛋,你能來這就已證明了你根本就有問題,我也是做了最後的猜測了,沒想到你還真來了,既然來了就躺在這裡吧。”達川磊說道。剛一說完突然絕壁之下騰出四個人來,仔細一看,竟是魯泉,王子如,王盾和老四【古明】,四人眼神中透着殺氣和怨恨,高處的叢林中稀稀疏疏的密佈着埋伏好的人,草叢不時抖動着。
“老爺,少爺,你們這是幹嘛?”琴翠疑惑不解的問道,眉毛也已皺成一坨
“哈哈,你想當掌門就說,也不用變這麼多理由吧?我萬萬沒想到你這個不孝子居然想殺我。”達川濟還是穩如泰山的說道,也沒有回答琴翠這麼一個丫環的疑問。
“大家靜一下,聽我說。。。”張竹羽還沒說完只看弓箭齊發朝達川濟這邊飛來,琴翠在那附近,張竹羽急忙飛奔過去,兩年來的苦練和古卷還有達川濟給的秘籍,加上每晚莫名其妙的感覺,是他的武功也是如日千里,一步就從三四丈遠的地方騰了過來一把抱住琴翠,琴翠也沒太多的反應居然就已在張竹羽的懷中。
只看萬箭齊發射向達川濟,可是達川濟反而大笑得很詭異,一點慌亂的感覺到沒有,劍停留在半空中了,好像被什麼透明的東西阻礙住了,彷彿在空氣中一個圓球般的氣牆圍着達川濟,接着無數的箭頭紛紛折斷掉到了地上,達川磊和衆人見勢不對,急忙一齊攻上,帶頭的達川磊顯得異常的顯眼,渾身爆發這金色閃光,手上握着一把寶刀,只向達川濟砍去,空氣中好像有獅子呼嘯的聲音,也有空氣被撕裂的聲音,看着這裡張竹羽急忙捂住琴翠的頭,生怕有什麼傷到她,一陣轟隆後空氣變得舒緩,一切都停止了,除了有人在喘息,一切都那麼的迅速。
“沒想到你的武功居然已到達神的地步,我小看你了,師兄們白死了。”達川磊已是渾身血跡傷痕,悲痛的聲音在達川濟面前顯得那麼的脆弱和渺小。
“是你背叛我,兒子要殺老子,我只是自保,那些跟你一起的人也都是大逆不道而以,都死有餘辜。”達川濟緩慢的說道,一點看不出有大戰過的表情。
接着達川濟又緩緩的朝張竹羽這邊走來,張竹羽見勢不對,大叫“你不要過來,我不知道誰是真誰是假。”
“你不用多想了,這都是那不孝子的叛逆行爲而已,他說的也都是他的反叛的理由罷了。”達川濟還是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突然身後一個閃光騰起,一柄大劍一樣的光芒向這邊砍來,在張竹羽眼中好像似有相識,但是一時也想不出在那裡見過。
“啊?疾心內練第九層!”突然天地昏暗,達川磊騰起在半空,一道巨大的閃電匯集到他手中的刀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向達川濟,達川濟急忙舉手反抗,一陣呼嘯而過的閃光帶着悲痛的力量在這後山綻放,周圍的草叢樹木都被這股力量震得殘缺不堪。
“第一你沒有電痕,平常刀劍哪能承受天雷的壓力,第二你是急攻心切也沒到火候,所以威力在剛纔突然減弱,但是你也快死了,也不用在意走火入魔的懲罰了,哈哈哈。”達川濟已擊敗了達川磊,眼前的達川磊已是一個瀕臨死亡的人,事前手中的寶刀也都成了殘鐵,但是他卻殘喘的笑了起來,這時琴翠悄悄的對張竹羽說道“快跑,快跑。”之所以說這樣的話,是因爲,此時的達川濟已顯出端倪破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