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方他們聽舒逸說諸葛鳳雛竟然同意放回閆錦源他們都覺得非常的驚訝,特別是諸葛鳳雛放回閆錦源卻根本沒有提出太多實質性的要求就這讓人很難理解了。
要知道當初他抓走閆錦源可是下了大氣力的,又是製造車禍,又是槍殺出租車司機。
唐欣輕聲說道:“舒處,到時候要不要佈置一下,把他的人給扣下來。”舒逸搖了搖頭:“不,既然他答應放回閆錦源,我也答應了他不會對他的手下出手,我們要抓的是他這條大魚,暫時別太計較一些小蝦米。”
唐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來和舒處相比,我這格局還是不夠。”舒逸擺了擺手:“小唐,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其實往小了看,我們和諸葛鳳雛之間現在就是一場遊戲的角逐,有些遊戲規則我們還是要遵守的,特別現在遊老和和尚還在他的手裡邊。”
鎮南方嘆了口氣:“老舒,我倒覺得綁架閆錦源不過是諸葛鳳雛一時的興趣爲之。”舒逸“哦”了一聲:“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鎮南方笑了笑說道:“那是因爲諸葛鳳雛所作所爲明裡暗裡都在向我們透露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和‘心靈感應’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聯繫。”
舒逸點了點頭:“這倒是的。”鎮南方繼續說道:“既然他和‘心靈感覺’的事情沒有多大的聯繫,而閆家兄弟現在看來應該是我們所知道的第一個‘心靈感應’的實驗者,那麼諸葛鳳雛綁架他們的意義又何在呢?”
小惠嘟起了嘴:“也不能這麼說,再怎麼說閆錦浩與遊家的案子,與《滿江紅》都有莫大的聯繫,也許他的目標並不是什麼‘心靈感應’,可他想通過閆錦源來找出閆錦浩,因爲也有傳言說是閆錦浩殺了人奪了畫。”
舒逸微微一笑,並沒有發現太多的意見。
冷幽藍靜靜地坐在一邊,這樣的時候一般她是不願意發言的,畢竟她並不是專案組的正式成員,之所以鎮南方把她請來,一是她與閆錦浩有些特殊的關係,鎮南方很有可能想從自己這條線上查出閆錦浩的下落,另外就是外埠南方看上了自己在電腦方面的一些知識,想加以利用罷了。
不過現在對大家正在探討的問題她倒真還有一些想法,舒逸留心到了她的表情,輕聲說道:“冷姑娘,你是不是想說什麼?”
冷幽藍咬了咬嘴脣:“我想這個什麼諸葛的綁架閆錦源可能還有另一層意思,原先那幫人綁架閆錦源是爲了什麼?無非就是爲了你們說的‘心靈感應’或者那幅《滿江紅》,又或者二者都有之。這樣就嚴重地觸犯到了諸葛的利益了,他出手綁架了閆錦源就是想要敲山震虎,讓那些人知道他的利害。”
舒逸讚許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
“特別是如果起先綁架閆錦源的那些人是兩樣都想要,那麼諸葛此舉就是在逼他們做出選擇,你只能得到其一,不可能魚與熊掌兼得,天下沒有這麼好的事情,又想吃骨頭又想喝湯。”
冷幽藍的比喻讓大家都笑了起來,冷幽藍原本淡然的臉上也微微泛起了紅暈。
“另外還有最關鍵的一點,我覺得這個諸葛什麼的他的目的也並非所謂的《滿江紅》那麼簡單,你們也說了,這個人是個老牌的特務頭子,《滿江紅》固然有那麼些價值,但我卻覺得還不足以讓他親自涉險,我估計他應該另有圖謀,而且所圖應該很大。”
“至於他爲什麼會這麼爽快的放了閆錦源,我想應該不只是象他自己說的,表現出一定的誠意,希望能夠和舒處合作。他要奪取《滿江紅》,是一件憑本事的事情,舒處的脾性,態度他應該很是清楚的,這樣合作的可能存在的可能性真實很小,那麼他爲什麼還要那麼做呢?”
鎮南方輕聲回答道:“你的意思是明天的這個放人才是問題的所在?”冷幽藍望向舒逸:“舒處,明天你是不是會親自去?”舒逸說道:“我當然會親自去,他在電話中是讓我去接人的。”
沐七兒瞬間明白過來了,她說道:“南方,你是說他是想對舒逸不利?”鎮南方笑道:“他想除掉老舒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沐七兒說道:“那明天去接閆錦源的事情你就別去了吧。”
沐七兒這話是對舒逸說的,舒逸淡淡地說道:“冷姑娘的分析很精彩,其實我也想過諸葛鳳雛的真實目的,是的,他很可能就是想對我不利,甚至有可能佈下個陷阱,設下埋伏把我除掉,可是我必須要去,他這麼給我面子,如果我不出場倒成了他毀約不放閆錦源的理由。”
他看了看在座的人:“你們都放心吧,只要我小心一點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舒逸的態度很是強硬,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如果下了決心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唐欣說道:“要不這樣吧,我提前去做一下佈置。”舒逸搖了搖頭:“不用,這樣一來我怕到時候他們會反悔。”
小惠說道:“我和你一起去!”舒逸笑了:“怎麼?你對我不放心?”小惠說道:“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嘛!”
鎮南方也說道:“我們這邊還是要做好安排的,老舒,不管怎麼說,我們都不能用你的安全來開玩笑,這件事情你得聽我們的。”
舒逸說道:“好吧,說不過你們,就照你們的意思吧,不過不許提前去進行佈置,那樣的話真的很可能讓他們改變主意。”
燕京,陸家。
陸亦雷輕輕敲了下陸國光辦公室的門,裡面傳來陸國光的聲音:“進來吧!”陸亦雷走了進去,陸國光正坐在沙發上抽菸,陸優就站在陸國光的身後。
“坐吧!”陸國光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陸亦雷和陸優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陸國光輕聲問道:“你來是不是爲了玉山的事情?”陸亦雷楞了一下,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和陸國光提過,聽到陸國光這麼一問他自然有些不解。
陸國光見陸亦雷有些吃驚的表情,他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怎麼就知道了這件事兒?”陸亦雷笑了笑,陸國光收起了笑容:“有人已經把舒逸他們給告到我這兒來了!”
陸亦雷說道:“誰?”陸國光說道:“警察部的人,他們說國安九處到了玉山,就架空了當地警察部門,插手地方的刑事案件,在玉山搞得風風雨雨,人心惶惶。而且也正因爲他們的到來,玉山的刑事案件一直不斷。”
陸亦雷皺了下眉頭:“他們就算是有意見也應該把這意見提到國安部去啊?”陸國光說道:“他們是直接把狀告在首長那去的,首長就問我,這是國安部的意思還是你陸亦雷的意思,我自然也搞不明白,就捱了首長兩句訓斥回來了。”
陸國光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住陸亦雷,他在等待陸亦雷給他個答案。陸亦雷苦笑了一下:“您沒有和國安那邊勾通過嗎?”陸國光說道:“我想先聽聽你怎麼說,如果不是你的意思,我再去打嚴正他們的板子也不遲。”
陸亦雷說道:“這事你還真不能打他們的板子,爸,這件事情怎麼說呢,起初鎮南方他們去玉山確實是嚴正他們的意思,主要是爲了去保護一幅古字畫的。”陸國光“哦”了一聲:“什麼樣的古字畫能夠讓國安部的人那麼上心?”
陸亦雷輕聲說道:“嶽武穆的手跡《滿江紅》。”聽陸亦雷提到《滿江紅》的直跡,陸國光從直了身體:“難怪,這確實是值得重視。”陸亦雷說道:“而最初玉山市發生的那幾起刑事案其實也是因爲這幅字而起的,既然涉及到這幅字,又鬧出了好幾條人命,那麼就不僅僅是普通的刑事案了。”
陸國光點了點頭:“這倒是,不過聽你這口氣,好象這案子還有什麼隱情。”陸亦雷笑了笑,他看了一眼陸優:“陸優,你還記得舒逸上次偵辦的滬市的那個‘殺人遊戲’嗎?那個案子我記得你也是參預了的。”
陸優說道:“當然記得,舒逸當時還差點送了命,最後他被無限期停職。”陸國光眯起了眼睛:“那個案子最後是涉及到一個什麼心理學方面的課題研究。”
陸亦雷說道:“是的,‘共感覺’。”陸國光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你是說這次玉山市發生的事情也與這個‘共感覺’研究有關聯?莫非又是那個諸葛鳳雛在搗鬼?”
陸亦雷說道:“確實這次那個諸葛鳳雛也參與了玉山的事情,只不過真正與‘共感覺’研究有瓜葛的並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這次連陸國光都不得不沉思了,陸亦雷雖然沒有點明,但他其實已經說出來了,如果真與那個“共感覺”研究有牽扯,那麼問題出在哪裡陸國光不會不知道,當時諸葛鳳雛可是完全鎩羽而歸的,所有的資料全部收繳到了軍事研究院封存,此刻又冒出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