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麻又望向小惠:“還有她,昨晚她和鎮同志是在一起的,她也有嫌疑。”小惠沒想到就連自己也給牽連進去了,宮正陽無奈地搖了搖頭,望向鎮南方,鎮南方點了點頭:“小惠,你別爲難宮警官。”宮正陽解開鎮南方手上的手銬,重新把鎮南方和小惠銬在了一起:“烏麻,現在你可以讓你們的人退開了吧?我們要到現場去!”
烏麻這才退到一邊,讓出了條路,宮正陽走了出去,鎮南方拖着小惠也準備跟上去,烏麻又把他們攔住了:“你們不能去,必須呆在這裡。”宮正陽道:“他們必須跟着我,在案子沒有查清楚之前,他們不能夠離開我的視線,我必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烏克說道:“你保證他們的安全,那誰來保證我們的安全?”村民們又開始鬧騰起來。宮正陽說道:“我保證,我會一直看着他們的,只要他們不離開我的視線,我就保證他們不會再傷害任何人。”
烏克看了看烏麻,烏麻搖了搖頭,宮正陽說的在情在理,他們也不能夠過分的堅持。
現場保護得很好,村民們都在遠遠地圍觀,並沒有走上前來,鎮南方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銀花。銀花是胸口中了一刀,她的手還緊緊地摁在胸口。
宮正陽蹲下身子,仔細地察看着屍體,鎮南方也走上前去,他掏出白色的手套,戴上。
他只被銬了一隻手,另一隻手還能夠活動自如,他也蹲了下來,因爲他的動作太大,小惠被拉了一個踉蹌,差點倒在銀花屍體的上面,還好她反應快,一隻手撐在地上,穩住了身形。
烏麻走上前來:“別碰我女兒的身體!”鎮南方冷冷地說道:“如果不想你女兒白死,你最好退開。”說完鎮南方便不再搭理他,專心地檢查着銀花的屍體。
大約二十分鐘後,鎮南方站了起來,宮正陽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烏麻也在一旁豎起了耳朵。鎮南方說道:“銀花的死亡時間大概在昨晚十一點半到兩點之間,致命傷是胸口被捅了一刀,不過之前她曾經被人長時間捂住口鼻,導致短暫性的窒息。同時,這個地方並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她應該是被人殺死後再把屍體移到這裡來的。”
宮正陽沒想到鎮南方竟然從屍體上看出了這麼多的線索,而他自己卻沒想到這麼多。
宮正陽輕輕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鎮南方說道:“你看她的眼睛,瞳孔縮小,眼球突出,指端發紺,牙齒出血,這是典型的機械性窒息所致,這說明她在一個時間段內曾經有過呼氣性的呼吸困難,由此我們可以斷定她臨死前被捂住過口鼻。”
宮正陽點了點頭:“那你是怎麼判斷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的?”鎮南方說道:“兩個方面,首先我問你,一個人在被窒息的情況下,會怎麼樣?”宮正陽想了想說道:“掙扎!”鎮南方說道:“對,掙扎,你看看這裡,能找到任何掙扎的痕跡嗎?”宮正陽搖了搖頭。
鎮南方繼續說道:“其次便是這地上的血,銀花是胸口中刀,可不是一刀,而是兩刀,這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宮正陽說道:“對,是兩刀。”鎮南方說道:“兩刀都刺入心臟,然後我們設想一下,當第一刀刺進去,拔出刀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宮正陽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血會噴射出來。”
鎮南方笑了:“你看看地上的血,應該是屍體伏地的時候流出來的,而沒有噴射的那種跡象,由這兩點來看,這應該是第二案發現場。”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有人鼓掌:“精彩,分析得頭頭是道,非常到位!可惜,分析得再好也逃脫不了殺人的嫌疑!”鎮南方、宮正陽和小惠都轉過身去,看到了幾個警察已經到了他們的身後,而領頭的正是徐警官。
宮正陽忙走上前去:“徐哥。”徐警官對宮正陽說道:“小宮啊,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宮正陽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徐警官說道:“你抓住了殺害烏嘎和銀花的嫌犯。”宮正陽楞住了:“我?”徐警官說道:“鎮南方,有人看見烏嘎遇害的那個晚上最後是跟你們一起離開狗場鎮的,對吧?”
鎮南方笑了:“等等!不是說烏嘎是意外墜崖死亡的嗎?怎麼到我這裡就變成遇害了?”
徐警官被鎮南方問住了,他拉下了臉:“烏嘎是不是意外墜崖我們會查,他的屍體不是還在嗎?我們會帶回去認真的檢查,至於你,就憑昨晚你們鬼鬼祟祟到過竹林,銀花的死你們就脫不了干係。來人,先把他們帶回所裡去。”
小惠攔在了鎮南方面前:“我看誰敢?”鎮南方拍了拍小惠:“徐警官說得對,從表象上看我們確實是有嫌疑,我們就跟他們走一趟吧。”宮正陽站在那裡,心裡很是糾結,他已經懵了,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鎮南方走過宮正陽的身邊時輕輕地說出了兩個字,用只有宮正陽才能聽到的聲音。
鎮南方和小惠被押上了徐警官的車,徐警官望着鎮南方:“說吧,爲什麼要殺銀花?”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徐警官笑了:“我抓個殺人犯是我份內的事,會有什麼後果?”鎮南方說道:“好,既然你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
徐警官說道:“到了所裡,不怕你不開口。”鎮南方微笑道回敬他道:“怎麼?想玩刑訊逼供?”徐警官說道:“我可沒有說。”
鎮南方被帶走了,宮正陽的心裡很亂,但他馬上想到了一個人,曾國慶!
“曾隊,我是宮正陽,小宮。”宮正陽用村公所的電話打能了曾國慶的手機。曾國慶問道:“哦,小宮啊,是不是案子有什麼新情況?”宮正陽輕輕地說道:“鎮南方被所裡帶走了,說他涉嫌殺害烏嘎和銀花!”
曾國慶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什麼?怎麼回事?”宮正陽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曾國慶沉默了幾秒,然後說道:“我知道了。”說完他掛掉了電話。
宮正陽還是沒找到北,曾國慶說他知道了,這是什麼意思?宮正陽長長地出了口氣,自己爲鎮南方該做的已經做了,只能夠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曾國慶掛了電話立馬跑到了姜緒雲的辦公室。
“什麼?誰讓他這麼幹的?誰給他的權利?”姜緒雲聽了之後大怒,用力地拍着桌子說道。曾國慶這才鬆了口氣:“老大,我還以爲是你下的命令呢,嚇我一跳!”姜緒雲說道:“我怎麼可能下這樣腦殘的命令?國安部的人,別說他不可能殺人,就是真殺了,在沒搞清楚之前也不是我們說抓就能抓的。”
曾國慶說道:“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姜緒雲說道:“快,你趕快趕到狗場鎮去,千萬別讓他們胡來,小鎮可不能出事,不然我這局長也就當到頭了!”曾國慶忙說道:“老大,要不你也給狗場鎮的秦所長打個招呼吧!”
姜緒雲點了點頭:“快去吧,別耽誤了,我馬上打電話。”
曾國慶比鎮南方他們先到狗場鎮,他找到了所長秦凱,讓曾國慶更震驚的事情是秦凱竟然也不知道徐警官的行動,徐警官是帶着三個協警去的。
當秦凱提到徐警官給他捅了那麼大的簍子的時候,氣得臉都綠了:“這個徐治國,他到底想做什麼?”他抓起電話便撥打了徐警官的手機,聽筒裡傳來“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秦凱說道:“曾隊,這是個誤會,你和小鎮認識,到時候好好地勸勸他吧。”曾國慶嘆了口氣:“盡力吧,就連姜局都擔心這事情鬧大到時候我們無法收場。”
鎮南方發現這條路很陌生,根本不是通往狗場鎮的:“徐警官,你這是把我們來到哪去?”徐治國笑道:“因爲你們的身份特殊,所以上級交待了,把你們易地羈押。”鎮南方不說話了,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肯定,他和小惠應該是被徐治國綁架了。
小惠聽了騰地火氣便上來了,但鎮南方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她扭頭望了一眼鎮南方,鎮南方給她一個微笑,小惠知道鎮南方是讓自己戒怒,她長長地舒了口氣。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這條路是去塘坪吧?”徐治國皺起了眉頭:“你怎麼知道?”鎮南方笑了,沒有說話。
“什麼?還沒到?曾國慶,你們不能夠再等了,順着路去找,別路上發生點什麼意外。”接到曾國慶的電話,姜緒雲也坐不住了,放下電話就要了車趕去狗場鎮。
曾國慶帶着人,開着車向黃田村方向趕去,希望能夠在路上截住徐治國的車,可是一直到了黃田村都沒有看到徐治國他們的蹤影,曾國慶是老刑警了,他的心裡感覺不妙。
找到了宮正陽,曾國慶證實了自己猜測,徐治國綁架了鎮南方,他們不可能再回狗場鎮,可他們會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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