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遞給和尚一支菸,和尚擺了擺手:“對不起,我不吸菸。”張均笑了:“幹我們這一行不抽菸的還真不多,不會酒也不喝吧?”和尚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不喝,而且我吃素!”張均瞪大了眼睛,打趣地說道:“你別告訴我你是和尚。”和尚說道:“爲什麼不能是和尚?我確實是和尚。”
張均徹底無語了,他根本不相信和尚的話。
西門無望點上支菸,靜靜地望着“天歌集團”所在的大廈入口:“查到沒有,這個呂忠義開的什麼車?”莫東說道:“查到了,寶石藍的寶馬X5,車牌號66888。西門大哥,你是想攔截他的車嗎?萬一車上還有其他人呢?”西門無望皺起了眉頭:“一併帶走!”
莫東苦笑了一下,和呂忠義交往的那些人非富即貴,大多都是官宦子弟,說拘就拘了,也只有他們部裡下來的有這魄力。這事就是放在自己的局長身上他也不敢這麼做。
謝意淡淡地說道:“車子出來了,寶馬X5,66888,藍色。”西門無望說道:“跟上!”待駛出了幾公里,遠離了“天歌集團”,西門說道:“攔下它!”莫東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別克商務車直接超過了寶馬X5,橫在了它的面前,寶馬X5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兩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其中一個穿着一身阿瑪尼的高檔西裝,另一個則穿着一身警服,應該是個警察。
看來穿西裝那貨應該就是呂忠義了。
警察走上前來,一臉的囂張:“他媽的怎麼開車的?”西門對莫家兄弟說道:“動作要快,一會有人圍觀我們的目標就大了。”幾人下了車,西門對穿西裝那人問道:“你是呂忠義?”呂忠義點了點頭,疑惑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他話沒說完,西門和謝意便拖住了他,直接塞進了別克商務車,那個警察還想說什麼,也被莫東他們提了上來。
別克商務車絕塵而去。
和尚接到西門的電話,他把地址告訴了西門。
西門把人送來了,好在安全屋的房間倒是不少,再多關幾個也沒問題。西門把人交給和尚,然後說道:“我們回去了,具體怎麼處理舒處會安排,不過舒逸沒有發話,任何人不能夠接觸他們。”和尚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西門和張均他們也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張均的心裡很是震驚,送來的這兩個人他當然知道是誰,一個是呂澄副市長的兒子,另一個則是市局交警大隊的副大隊長於晗。
這樣的兩個人竟然被他們悄悄地拘了來,張均不禁咋舌,他輕輕地問和尚:“這兩個又是怎麼回事啊?”和尚淡然地說道:“我也不知道,舒處只是讓我們先暫行看管,估計他會親自過來。”
和尚沒有猜錯,舒逸在接到西門的電話後,帶上凌小月便往安全屋起來。
舒逸開着車,凌小月就坐在他的身邊。
“怕嗎?”舒逸輕聲問道。凌小月搖了搖頭:“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舒逸笑了笑:“說說吧,這個呂公子和你是什麼關係?”凌小月臉上一紅:“他是我的一個追求者。”舒逸說道:“常務副市長的公子,條件不錯,又有自己的公司,官二代,高富帥,你竟然都不動心?”
凌小月說道:“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況且對於這些靠着父輩的福廕過活的男人,打心眼裡我很是看不起。那次要不是我們的工作室有求於他,我也不會答應他和他一起吃飯。沒想到,他竟然會搜走我喝過的紅酒杯。”
舒逸搖了搖頭:“現在下結論還爲時過早,或許他也不知道酒杯被人拿走了,當然,還有你們喝剩下的半瓶紅酒。”凌小月說道:“那你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扣住他?可以通過正常途徑詢問啊!”
舒逸淡淡地說道:“你不懂,我剛纔那樣說是讓你別犯了先入爲主的錯誤,過早地對一件事情下結論,但並不排除他真的有問題,也許真是他做了手腳呢?如果真是他做了手腳,我們走正常渠道他有的是對付我們的辦法。明白嗎?”
凌小月這才明白,她點了點頭:“我現在開始替你擔心了,一旦他沒有任何的問題,你這樣做他可以告你的。”舒逸說道:“你別擔心,我已經安排小盛想辦法去查查他的公司了,一般有官二代背景的企業,屁股都不會乾淨,只要能夠抓到他的把柄,他也不敢說什麼,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凌小月象是不認識舒逸了一般,她沒想到舒逸也會玩陰的。
舒逸笑了:“怎麼用這樣的眼神望着我?”凌小月媚笑道:“我沒想到,堂堂舒大處長,我心目中的大英雄竟然也會玩陰招損招。”舒逸楞了一下,然後也笑道:“我只不過是在自我保護罷了,不然被這些官二代纏上也很麻煩的。”
“放我出去!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知道這樣做是犯罪嗎?非法拘禁,我要告你們!”呂忠義大聲叫道。倒是於晗在一邊沒有吭聲,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他沒搞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
呂忠義見於晗沒有配合他,有些不滿:“於晗,你在發什麼呆,媽的,快來喊啊,讓他們開門,放我們出去。”於晗則一把將他拉住:“我說,我的呂大公子,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呂忠義沒想到於晗會突然問這個,要說做壞事他可不只幹了一件兩件,他楞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於晗苦笑着說道:“這幫人我裡面有一個我是見過的。”呂忠義心裡一喜:“那你把他叫過來,告訴他我們是什麼人,讓他放了我們。”於晗說道:“哪有這麼簡單,我現在擔心的是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的手上了,如果真是這樣,不僅僅是你,就是你家老爺子恐怕這次也過不了這道坎了!”
呂忠義此刻被於晗的話嚇壞了:“我,我做的那些事你還不知道嗎?很多事情你都有參與,不就是搞些黑錢,玩下女人嗎?”於晗皺起眉頭:“誰給你說是爲了那些破事?你那些破事他們纔不會管呢,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國安局的!你想想,你是不是犯了什麼事情在他們的手上。”
呂忠義的腦子轟的一下亂了。
國安局的人抓自己做什麼?自己雖然說不是什麼好貨,但危害國家安全的事情他可是從來想都不敢想,更別說做了。可他們爲什麼要抓自己呢?莫非自己無意中真的做錯了什麼嗎?於晗見他這表情,還以爲他真的有事,於晗帶着哭腔說道:“呂大公子,到時候你可別亂咬啊,雖然我們的關係不錯,但你的那些事情我可是一點都沒有參與啊。”
呂忠義瞪了他一眼:“你嚎什麼?媽的,平時吃老子的,用老子的,一有事就想將老子撇乾淨?沒門,要是老子有什麼事情,你一定就是那個墊背的。”
“咣!”門打開了,王浩指着於晗說道:“你,出來!”
於晗站了起來,望了望呂忠義,跟在了王浩的身後。呂忠義着急地問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你們把他帶到哪去?”王浩哪裡會理他,一把將於晗推了出去,然後關上了鐵門。呂忠義的心都涼了,可一直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舒逸坐在審訊室裡,他的旁邊坐着張均,負責筆錄。
舒逸望着於晗:“姓名。”“於晗。”於晗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坐在被審訊席上,但此刻他的心態很低,他只希望還能夠有機會從這裡出去。舒逸又問道:“年齡和職業。”於晗回答道:“二十九歲,市局交警大隊副大隊長。”
舒逸冷笑道:“二十九歲的副大隊長,能耐啊!”於晗一頭的冷汗,他可沒想過顯擺,他忙說道:“見笑了,我哪有什麼能耐,這都是關係,關係。”舒逸咳了一聲:“你和呂忠義什麼關係?”於晗回答道:“朋友,普通朋友。”要是呂忠義在這,聽到於晗這樣說,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舒逸問道:“呂忠義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張均也在一旁沉聲說道:“老實交待!”於晗這才鬆了口氣,原來他們真是爲呂忠義來的,媽的,早知道這二貨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自己哪還會和他走得這麼近。
於晗回答道:“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他的事情,我不知道。”舒逸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他:“你和呂忠義的關係別以爲我們不知道,沒掌握情況也不會把你請到這兒來了,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吧?那麼你應該清楚,我們辦案的程序和你們的不同,我想你應該不會爲了呂忠義把自己給斷送了吧?”
舒逸其實根本沒必要審於晗的,不過他想於晗既然和呂忠義在一起,那麼呂忠義的事情他一定知道得不少,當然,不是指紅酒的事,而是呂忠義乾的其他壞事,如果能夠掌握足夠的證據,到時候就算呂忠義並不是真正的嫌疑人,也不敢因爲這次他們的暗拘而鬧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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