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才下飛機,鎮南方的電話又來了。
“喂!”舒逸的語氣中帶着不滿的情緒,鎮南方嘆了口氣:“對方給我們送來了一封信。”舒逸問道:“怎麼說?”鎮南方回答道:“對方讓我們拿《海軍協定》換和尚。”舒逸皺起了眉頭:“《海軍協定》?”
鎮南方“嗯”了一聲:“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海軍協定》,原本我想打電話問一下嚴部長或者陸局長,不過我覺得還是由你給他們打電話更合適。”鎮南方並不知道舒逸已經離開了麗江,舒逸說道:“你們先停止一切行動,解散專案組,等我的命令。”
說完舒逸便掛斷了電話。
國安部,嚴正的辦公室。
他的手指在茶杯上輕輕地敲打着:“舒逸已經到燕京了,他沒有直接去萊市,而是來了燕京,你說他是不是嗅出了什麼味道?”喻中國嘆了口氣說道:“萊市發生的這一切,看來應該是有所圖吧?”
嚴正說道:“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唉,這幫小子也太不讓人省心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小鎮他竟然會去接手萊市的案子。”喻中國說道:“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責怪他也沒有用,希望他們不會有什麼事,最後不了了之吧!”
嚴正搖了搖頭:“你還不瞭解那幫猴崽子嗎?太愛冒險,而且凡事必須追究個一二三才會罷手的。我怕的是他們被人利用,那樣的話,舒逸會有什麼反應我就不知道了。”喻中國說道:“別想那麼多了,反正這事情我們也做不了主,到時候讓舒逸自己去和他們溝通吧。”
嚴正擡起了頭:“你是說我們不管嗎?”喻中國說道:“管?怎麼管?那可是最高機密,就連我們都不知道具體的內容。”嚴正說道:“希望萊市發生的這些不是真正衝着它來的。”
舒逸和沐七兒走進了嚴正的辦公室,嚴正笑道:“舒逸,從麗江回來了?坐,你來得正巧,他們才送給我一點好茶,我給你來一杯。”舒逸微微一笑,然後和喻中國也打了個招呼,便和沐七兒坐了下來。
嚴正泡了兩杯茶,親自給舒逸和沐七兒端了上來。
舒逸接過茶來聞了聞:“果然是上好的雲霧茶。”嚴正笑着對喻中國說道:“我就說吧,舒逸只要聞一聞就知道上什麼茶,你還不信?幸好你沒答應和我打賭,不然你那瓶五十年陳釀的茅臺可就保不住了。”
舒逸淡淡地說了一句話,頓時,嚴正和喻中國都楞住了。
“你們聽說過《海軍協定》吧?”舒逸一邊說,一邊輕輕吹着漂浮着的茶葉,然後喝了一口。
嚴正望向喻中國,苦笑了一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接着嚴正對舒逸說道:“是不是南方他們出了什麼事?”舒逸說道:“釋情失蹤了,對方讓我們用《海軍協定》做交換。”嚴正沉默了,他知道舒逸的性格,舒逸很在乎身邊的每一個人,更何況他和釋情之間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喻中國咳了一聲:“舒逸,這件事情我想你最好想別的辦法,《軍事協定》是華夏的最高機密,就連我和老嚴都不知道具體的內容,更別說拿出來了。”舒逸問道:“這東西現在在什麼地方?”嚴正說道:“不知道。”
舒逸眯起了眼睛,淡然地望着嚴正和喻中國,點上支菸,吸了一口:“嚴部長,我只希望你能夠告訴我那東西在什麼地方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想辦法。”喻中國說道:“舒逸,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舒逸笑了:“知道,但我必須要拿到它,我不能讓釋情出事,我也知道你們會爲難,所以我並不想勉強你們幫我,只要告訴我去找誰就行了。”
嚴正咬了咬牙:“不行,舒逸,你知道不知道,一旦上面知道你想幹什麼,會毀了你的前途的。”舒逸輕聲說道:“我的前途就不勞兩位領導費心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出釋情。”嚴正向喻中國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喻中國站了起來:“小舒啊,雖然我不知道這份協定的具體內容,但我知道,這份協定的內容一旦泄露,很可能會引發一場不小的局部戰爭。所以對不起,我們不能夠告訴你關於它的一切。”
舒逸緊緊地咬住了牙齒,香菸的過濾嘴已經被他咬爛了:“沒有商量的餘地嗎?”嚴正和喻中國都搖了搖頭,舒逸“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嚴部長,喻部長,我真的很失望,用人朝着,不用人朝後,沒有他們你們能夠坐在這悠閒的品着新茶?沒有他們你們的功勞簿會一頁頁的加厚?可當他們生命受到威脅,需要你們出手的時候,你們卻……”
沐七兒拉了拉舒逸的衣袖:“別再說了。”
喻中國沉下了臉:“舒逸,你過份了,請注意你的身份!”舒逸冷笑了一下:“身份?什麼身份?九處的處長是嗎?我不幹了,你們可以不管他們的死活,可我不可以,因爲他們都是我的兄弟!”
舒逸拉起沐七兒,衝出了嚴正的辦公室。
沐七兒發現舒逸的眼中隱隱有淚光,她嘆了口氣:“你又何必呢,好好地求求他們,或許事情會有轉機。”舒逸沒有說話,兩人出了國安部的大樓,舒逸伸手攔下了一部出租:“海寧路。”
喻中國被舒逸的話氣得臉都綠了,他說道:“老嚴,你看看,他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看來是我們平時把他給慣壞了。”嚴正輕聲說道:“舒逸說得對,可能是我們的辦公室坐久了,膽子坐小了,血性坐沒了。”喻中國聽到嚴正的話,擡起頭來望着嚴正:“老嚴,你?”
嚴正說道:“你先回去吧,我想靜一靜。”
喻中國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好吧!”他捧起茶杯離開了,嚴正想了很久,終於拿起了電話:“舒逸,是我,嚴正。”舒逸沒有說話,保持着沉默。嚴正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靜下來好好想想,一個釋情和一場戰爭,熟輕熟重。”
舒逸直接掛斷了電話。
沐七兒說道:“舒逸,你冷靜一點好嗎?”舒逸說道:“我很冷靜,七兒,我們相處了這麼久,你應該很瞭解我,我不會放棄身邊的每一個人。”沐七兒說道:“可是喻部長也說了,這份協定關係重大,如果有什麼閃失會引起一場局部戰爭,如果真是這樣,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會受到傷害。”
舒逸說道:“你也認爲應該放棄釋情換取和平?”沐七兒沒有說話,她當然不會願意放棄釋情,可是如果因爲這場戰爭而犧牲更多無辜的人,也不是沐七兒願意見到的結果,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她輕聲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沒想過要放棄釋情,我是想,我們能不能想其他的辦法?”
舒逸的臉色這纔好看一些:“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先答應交換,不過對方一定會先看看我們的誠意,可如果我們連這裡面是些什麼內容都不知道,拿什麼讓他們相信?想要保住這個秘密,只有一個辦法,放棄釋情,我是不會同意的,你也別再提!”
海寧街二十三號是一座不起眼的老舊蘇式建築,門口有兩個軍人守着,舒逸掏出證件遞了過去,一個軍人看了一眼,然後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便放行了。
陸亦雷聽到敲門的聲音,頭也沒擡:“進來!”聲音中充滿了威嚴。
舒逸推門和沐七兒走了進去,陸亦雷也沒看他們:“坐一下,我馬上就忙完了。”
舒逸與沐七兒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大約五分鐘過後,陸亦雷才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擡起頭來,看到是舒逸和沐七兒,他笑道:“舒逸!你們怎麼回來了?我可是聽說你現在在麗江享受着美景佳人呢!”
舒逸沒有和陸亦雷客套:“陸局,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舒逸的表情很嚴肅,陸亦雷也認真對待起來:“說吧,什麼事?只要我能幫就一定幫!”舒逸說道:“我想要一份《海軍協定》的副本!”陸亦雷聽到他的話,嚇了一跳:“什麼?”舒逸重複道:“我想要一份《海軍協定》的副本!還希望陸局能夠幫忙。”
陸亦雷苦笑道:“舒逸,你還真敢開口,你知道《海軍協定》有多重要嗎?”舒逸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須拿到它!”陸亦雷皺起眉頭:“如果我不答應呢?”舒逸說道:“你會答應的。”
陸亦雷笑了:“你怎麼肯定我這就一定有《海軍協定》?”舒逸說道:“那你這有嗎?”陸亦雷說道:“有,但我是堅決不可能給你的,那是華夏國的最高機密,所以我只能對你說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陸亦雷才說完,舒逸站了起來,閃身到了陸亦雷的身邊,一支槍抵住了陸亦雷的腰際。
陸亦雷大聲叫道:“舒逸,你瘋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舒逸說道:“我知道,陸局,算我對不起你,《海軍協定》無論如何今天我都要帶走。”陸亦雷問道:“你不後悔?”舒逸說道:“不後悔。”陸亦雷又問道:“你就不怕走不出軍安局的大門?”舒逸淡淡地說:“就算是死,我也要把《海軍協定》緊緊地攥在手裡!”
第三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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