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正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着,沐七兒就推門進來了:“我和巖花一起來的,她在樓下和虔婆他們說話。_!~;”
舒逸沒想到沐七兒和巖花會來莫家,不過他已經和衛夫人達成了某種默契,巖花和沐七兒也的行動也就不那麼敏感了,反正誰都看得出來巖花對他有些意思,也知道沐七兒和他是什麼關係,她們找到莫棟家來想想也很正常。
舒逸望着沐七兒,微微地笑了笑:“你瘦了。”沐七兒也說道:“你也是。”
舒逸嘆了口氣:“讓你跟着我受累了。”沐七兒輕聲說道:“累一點苦一點倒是沒什麼,只是擔心你,怕你出什麼事。”舒逸站了起來,一把將她摟到了懷裡:“放心吧,我沒事,我想要不了多久這樣的日子就要結束了。”
沐七兒聞着這熟悉的屬於她的男人的氣息,身子微微有些顫抖,閉上了眼睛:“吻我!”舒逸沒有遲疑就吻了下去。這個吻很長,長得令沐七兒感覺到窒息,但她的心裡卻很是甜蜜,那種滋味比喝了蜂蜜還甜十分。
終於,這個纏綿悱惻,蕩氣迴腸的熱吻停了下來。
沐七兒長長地出了口氣才幽幽地說道:“我見到黑白雙煞了!”舒逸並沒有感到吃驚:“他們果然也到了苗疆。”沐七兒點了點頭:“午飯過後我和巖花出去散步,看到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向着山裡奔去,他們好象並沒有發現我們,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後山。”
舒逸皺起了眉頭:“衛夫人他們並沒有住在後山,而是在鄉里租了農戶的家住,他們怎麼就去了後山?”沐七兒搖了搖頭:“那兩人的動作太快,以我和巖花的本事是跟不上的,跟上去想不讓他們發現也很難。”
舒逸輕聲說道:“後山我和謝意曾經去過,辰家的人住在那兒。”
沐七兒楞了一下:“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來,還記得巖花發信息告訴過你,那晚巖芸現身和巖花相見之前不是嚇跑了衛夫人的兩個手下的事嗎?”舒逸說道:“嗯,那兩人一直沒有回來,衛夫人還爲這件事情大發雷霆。”
舒逸笑道:“她總不會懷疑是你們把她的人給嚇跑了吧?”沐七兒說道:“這倒不會,衛夫人知道巖花的本事和巖花的脾氣,她如果介意衛夫人留下監視的人,她會直說,巖花如果真對這兩人有什麼不滿,很可能就出手殺了他們,而不用玩太多的花樣。_!~;”
舒逸點上支菸,想了想:“那兩個人既然沒有回來,那麼可能就已經遇害了。”沐七兒不解地說道:“可會是誰下的手?”舒逸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是說巖芸曾經現身來嚇過他們嗎?”沐七兒和舒逸在一起的時間並不短,也算心有靈犀:“你說是巖芸殺了他們?”
舒逸淡淡地說道:“凡事皆有可能。”沐七兒皺起了眉頭:“我也想過一個問題,巖芸先是嚇跑衛夫人,接着又嚇跑了那兩個人,她爲什麼要這麼做?最重要的,是隻有我和巖花在家的時候巖芸並沒有出現過。”
舒逸說道:“這麼看來她是在有意阻止外人靠近那屋子?”沐七兒沒有接話,此刻舒逸的樣子象是在自言自語。
舒逸突然擡起頭來:“巖花的阿嬤爲什麼要養鬼,爲什麼要讓巖芸以這樣一種形態存在,我覺得他是在守護着那棟屋子,對,守護!”沐七兒彷彿明白了什麼:“你是說這屋子還藏着什麼秘密?”舒逸笑了笑:“應該是的!”巖花說道:“要不和巖花說說,我們徹底地把這屋子翻查一下。”舒逸搖了搖頭:“要查也不是現在。”
沐七兒不解地問道:“爲什麼?”
舒逸輕聲說道:“你想想,《苗嶺迷霧圖》這麼重要的東西,可卻只是扔在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那說明巖芸要守護的東西,遠比《苗嶺迷霧圖》要重要得多,而我推測她守護的東西一定也與尋找‘蚩尤血’的事情有關,這麼重要的東西如果提前給挖了出來,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必然不是好事,會讓我們爲之分神,影響我們的進展不說,還會破壞現在各方的微妙平衡。”
沐七兒這才明白舒逸的意思:“我倒是沒想這麼遠。”舒逸笑了笑:“好吧,這件事情我們擺在一邊,再回頭看看黑白無常到底要幹什麼。”
舒逸重新點了支菸說道:“我剛纔不是說辰家的人就藏在後山嗎?‘巴蜀酆都’丟了兩個人,如果他們真的出了事,死了,在死不見屍的情況下,他們首先會想到的就是辰家!”沐七兒張大了嘴:“你是說那兩個人已經被辰家給煉製成了行屍?”舒逸說道:“只有這樣我才能夠想明白黑白無常闖後山的原因。”
舒逸站了起來推開窗子:“他們或許就是想去找辰家的麻煩的!不過有一點我有些懷疑,黑白無常或許也算是打家,但要說他們能夠對付辰家的行屍甚至綠僵,我覺得他們應該還沒有這本事,哪怕就算是他們大白天找上門去也不一定能討到好。”
沐七兒說道:“你不是說殭屍天一亮就沒了攻擊能力嗎?”
舒逸點了點頭:“在沒有徹底變成旱魃時確實是這樣的,可是後山陰森不見天日,它們還是能夠發揮作用的。”沐七兒冷笑道:“怪不得辰家會藏在後山。”舒逸嘆了口氣:“看來‘巴蜀酆都’和辰家這是要幹上了!”
沐七兒說道:“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就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我看挺好的。”
舒逸卻不這樣看:“我就怕捲入的勢力多了,我們就會受到無妄之災!”沐七兒說道:“那怎麼辦?”舒逸搖了搖頭:“我還沒想好,不過不管他們想幹什麼,一定要把事態給控制在極小的範圍,不能因爲他們的恩怨,把苗疆擾得雞犬不寧!”
沐七兒苦笑了一下:“說起來簡單,真要這樣那可不是我們能夠控制得住的。”舒逸淡淡地說道:“我們控制不了自然有人能夠控制,我們要學會借勢!”沐七兒一楞:“借勢?借誰的勢?”舒逸輕聲說道:“誰讓我來的我就借誰的勢,我想他們也一定不願意看到‘蚩尤血’還沒有一點影子就出現一個十分混亂的局面。”
沐七兒笑了:“圓法居士?”舒逸冷哼一聲:“或者說顧天意局長!”
衛夫人就住在離鄉里不遠的一戶農家,這是一戶富裕的人家,當然,他們的富裕是相對的,和西鄉的很多農戶相比,他家算是有些家產,可在衛夫人他們面前,可就沒有一點可比性了。
當衛夫人提出租借他的家住段時間並且一出手就是十萬元的時候,這家的管事的人便立即便趕了妻小去了親戚家,只留下他自己負責這些人的飲食。他叫巴望,也是個苗人,因爲在縣城上過幾天學,他家的生活已經很是漢化了。
衛夫人坐大臥室裡的梳妝檯前慢慢地描着自己的眉毛,肖哥就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後,一雙眼睛望着鏡子裡的衛夫人,那目光看似很平靜,可卻隱隱閃着一絲慾火。
“黑白無常還沒消息?這都快到晚飯了,他們這一下午都在幹什麼?”衛夫人的語氣有些不滿。肖哥淡淡地說道:“夫人,你讓他們去對付辰家根本就是以卵擊石,他們的身手雖然不錯,但我不認爲他們有能力對付辰家的那些殭屍!或許他們那兩條小命已經交待在那了。”
衛夫人放下了眉筆:“老肖,你不會覺得我是故意讓他們去送死吧?”
肖哥低下了頭。衛夫人說道:“要是想讓他們送死,我就不會讓他們大白天去了,大白天的,我就不相信辰家的人還能夠馭屍!”
肖哥苦笑一下:“後山是極陰之地,古樹參天,枝葉茂密,可謂終年不見陽光,在這樣的環境裡,就算是白天殭屍也是可以行動自如的。”
衛夫人一驚,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什麼?我,我不知道,這下完了,要是他們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和‘鬼王’交待?”肖哥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我還以爲衛夫人是想……”
衛夫人轉身望着肖哥,她只穿了一件粉紅色的絲質睡裙,裡面的風光若隱若現:“你以爲我想殺了他們?沒錯,他們是得罪過我,可我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更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折‘鬼王’的臺!”
肖哥沒有說話,衛夫人發現他的一雙眼睛竟然直直地望着自己的身子,她媚笑了一下:“好看嗎?”肖哥忙擡起了頭:“對不起,夫人!”
衛夫人搖了搖頭:“不用說對不起,唉,老肖,其實我知道你的心思。”
顧天意就呆在市裡的一座民房裡,他接到了舒逸的電話,聽舒逸把情況大概說了一遍,他說道:“這件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們破壞你的行動,這樣,我馬上派出人手對他們進行監控,誰要是敢在‘蚩尤血’沒出現之前亂來,我一定讓他好看。”
舒逸說道:“這件事我看還是走正規渠道吧,不然我想他們不一定會買賬。”顧天意楞了一下:“好,我會以上級的名義向西鄉派駐工作組,這樣,工作組的行動由你全權負責。”顧天意倒是爽快,這本來也是舒逸意料中的事情,唯一他沒想到的是顧天意會把工作組的調動權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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