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思齊不是華威的對手,可他卻是一點都不慌不忙,很是鎮定。
他和華威且打且退,退到了院門口,他的腳後跟套着了門坎,只見他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原本虛掩的院門被他的身體砸開了,就在這時,華威不動了。
倒地的鐘離思齊側身翻進了院內,站了起來,臉上帶着微笑:“華老,你確實很厲害,只可惜你再厲害也只是一介武夫。”接着從院子裡衝出二十幾個男子,手中都握着槍。
他們將鎮南方、朱毅等人圍了起來。
鍾離思齊說道:“知道你們輸在哪裡嗎?”他的眼睛從華威、朱毅、鎮南方他們的身上瞟過:“你們輸在不夠狠!做事情也不夠果斷。明明已經猜到了我就是龍頭,卻還在我的面前演戲,想先找到證據再抓我!”
朱毅淡淡地說道:“你早就已經知道我們懷疑你了?”
鍾離思齊笑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以舒逸的能力,他發現我只是遲早的事情。”朱毅問道:“那你爲什麼不走?我相信放在一兩天前只要你想走,完全可以走得掉的。”
鍾離思齊望着他:“看來你是個明白人,只不過你現在纔想到這一點,已經晚了。”
鎮南方譏笑道:“我就不信你還能翻起什麼樣的大浪。”
鍾離思齊說道:“我是翻不起什麼大浪了,我也知道,就算我現在能夠治住你們,我還是跑不掉,不過有一點是你們永遠都想不到的,龍頭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鍾離思齊的話讓大家都大吃一驚,龍頭是兩個人!鍾離思齊說道:“現在你們明白我爲什麼不跑了吧?哈哈哈哈……”
華威厲聲說道:“說,另一個龍頭是誰?你們到底還有什麼陰謀。”
鍾離思齊說道:“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們嗎?華威,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這樣說話?”華威還想說什麼,朱毅給了他一個眼色,搖了搖頭。
鍾離思齊對鍾離雁說道:“雁兒,把他們押進去,給我好好看着!”鍾離雁見鍾離思齊沒有再對葉清寒下殺手,她鬆了口氣:“是!”
朱毅、鎮南方、葉清寒、小惠、華威和吳家兄弟被抓進了院裡,鍾離思齊留下幾個人配合鍾離雁看押着他們,自己帶着其他人走了。
等鍾離思齊走後,華威望着朱毅笑了,朱毅淡淡地問道:“你笑什麼?”華威說道:“你個酸夫子,那麼精明的一個人,這次怎麼也上當了?”朱毅說道:“往往圈套都是給聰明人準備的,不過你竟然也能鑽進套子裡來,還真難爲你了!”
鎮南方沒想到華威和朱毅在這個時候能在鬥嘴,他苦笑道:“先生,華老,你們能不能別吵了,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們怎麼離開吧。”
幾人被捆得象棕子一樣關在一個房間裡,小惠說道:“離開?怎麼離開?現在我們這個樣子,除了嘴哪都不能動。”嘴是能動,可是他們卻無法用嘴咬斷捆綁他們的繩子,因爲他們是被吊在樑上的。
門開了,進來的是鍾離雁。
葉清寒看到她,怒道:“鍾離雁,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算我瞎了眼!”鍾離雁的眼裡隱隱有淚光閃動,她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朱毅說道:“清寒,你也別怪他了,鍾離思齊是她的爺爺,她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
鍾離雁用感激的目光望着朱毅。
鎮南方說道:“鍾離姑娘,他是你的爺爺不假,可他的所作所爲難道你能熟視無睹嗎?別的就不說了,就說你對得起你們鍾離家這次死去的那些人嗎?”鍾離雁低下了頭。
小惠也說道:“鍾離姑娘,就因爲親情,你就泯滅了良知?”
鍾離雁有些哽咽:“你們別說了。”
她走到葉清寒的面前:“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有件事我必須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門又關上了,華威嘆了口氣:“唉,沒想到我華威竟然會有這樣的待遇。”鎮南方笑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何況他們手中的不是菜刀,也不是燒火棍,是槍!”華威也苦笑了一下:“真沒想到這個鍾離思齊還真不好對付,酸夫子,你說我們還有機會出去嗎?”
朱毅笑了:“你也會怕啊?”華威說道:“廢話,我還沒活夠呢。”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我們一定能出去的,華老就放心吧!”吳慶勇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鎮南方說道:“你告訴我的!”吳慶勇楞了一下:“我?”鎮南方點了點頭。
朱毅望着鎮南方,他也很好奇鎮南方爲什麼會這麼說。
鎮南方說道:“從我們被抓住到現在,就你們兩兄弟沒有說話,而且你們的臉上沒有半分緊張,這就很奇怪了,你想想,以華老這樣的絕世高手都會或多或少有些情緒變化,而你們呢?再說了,你們倆是親兄弟,照理說,對於親人父母的話題在這樣的環境和氣氛應該會只多不少,可你們太鎮定了。”
吳慶明哼了一聲:“我們可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心理素質好不行啊?”鎮南方對華威說道:“華老,你可是訓練人的,心理素質卻還比不了他們!”吳慶明見鎮南方竟然冒出這樣一句,他苦着臉說道:“華老,您別誤會!”
華威露出了笑容:“吳家小子,小鎮說得沒錯,我怎麼就沒注意這個問題呢?還有,朱毅,你這個老夫子也是十分鎮定,既不爲我們能不能出去擔心,也不關心鍾離思齊會不會跑掉,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朱毅瞪了鎮南方一眼:“就你聰明!”鎮南方嘿嘿一笑,小惠忍不住了:“喂,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只聽朱毅輕聲說道:“他們也該進來了吧?”
才說完,就聽到屋外發出了響動,聽起來蠻激烈的,竟然還有兩聲槍響。
不一會,房門又開了,走進來兩個四十幾歲的男子,兩人分別先放下了朱毅和華威。
小惠的眼尖,雖然房內的光線不好她還是認出了其中一個,她的臉上露出了驚喜:“陸優叔叔!”那個正在給朱毅解繩子的男人擡起頭望了小惠一眼,露出了微笑。
接着又進來了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其他人都放了下來。
朱毅揉了揉肩膀:“盯緊了?”陸優“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幾人走出屋子,看到院子裡蹲着六七個人,都是鍾離思齊的手下,鍾離雁也在其中。
朱毅望了一眼葉清寒,葉清寒的頭扭向了一邊,沒有去看鐘離雁,朱毅嘆了口氣,指着鍾離雁說道:“葉清寒,把她帶走!”葉清寒楞了一下,他不知道朱毅爲什麼這樣做。朱毅說道:“這是命令!”葉清寒這才扭扭捏捏地過去拉起了鍾離雁,鍾離雁望了葉清寒一眼,那目光有些哀怨,葉清寒躲開了她的目光。
陸優對另一個男子說道:“老馮,其他人你就先帶回去吧。”老馮點了點頭,對手下人說道:“全都帶走!”
朱毅他們直接回酒店,才上車,華威便拉住朱毅,非要他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毅笑而不答。華威又望向陸優,陸優咳了兩聲,避開了華威的眼神:“那個,小惠,聽說你跟着舒逸學了不少東西吧?”
小惠自然興奮地和他聊了起來,華威急了:“南方,你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鎮南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知道,但又好象知道那麼一點點!”華威忙拉住他:“快說說!”他雖然是對鎮南方說話,眼睛卻微微瞟向朱毅,朱毅竟然閉上了眼睛,象是在打瞌睡一般。
鎮南方說道:“先生,你可別裝睡,華老讓我說,我總不能不說吧,反正我也是瞎蒙,蒙得不對的對方你就給點批評意見吧!”朱毅沒有說話,華威說道:“你快說吧,別理那酸人!”
鎮南方這才慢慢說道:“你看不出來嗎?今天我們本不應該出現的,我們的出現差點打亂了先生他們的佈局!”陸優也曾經聽說過鎮南方如何厲害,但他覺得只是傳言,一個二十不到的小屁孩子能厲害到什麼地步,可當他聽鎮南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亮,這小子,確實有點本事。
鎮南方說道:“他們應該也知道鍾離思齊是龍頭了,可是他們並沒有動他,原因或許和我們的一樣,需要證據,又或許是他們掌握了別的什麼線索,暫時還不宜動。現在看來應該是後者。雖然他們沒有動鍾離思齊,可鍾離思齊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小惠說道:“照你這樣說,他們也早知道鍾離思齊就是王福?”
鎮南方搖了搖頭:“不,鍾離思齊是王福他們應該是昨天才知道的,應該是我和先生說出了我的推測以後。”朱毅睜開了眼睛,瞪了鎮南方一眼:“妖怪!”鎮南方笑了笑:“我也挺佩服先生的,能夠在得到消息之後那麼快就做好佈署,你也想到了鍾離思齊沒有逃走的原因,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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