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也笑了,鬧也鬧了,葉清寒才問道:“南方,你說對謝意他們下手的會是什麼人?”鎮南方想了想說道:“這幫人應該不是綁架和尚他們的那幫人。”西門無望問道:“爲什麼?”鎮南方笑了笑:“你們想想,他們已經抓住了和尚,而且又抓住了柳家的柳月,手上的砝碼應該說是足夠了。”
小惠說道:“萬一他們覺得還是不夠呢?”鎮南方搖了搖頭:“不可能,老舒的事情應該早就傳開了,老舒這樣做已經足夠證明他對和尚的重視,不然他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現在只是在交換的這個環節沒能夠取得共識,雙方都在試探,生怕對方使詐。”
鎮南方點了支菸:“當然,這樣的試探是有限度的,最終雙方都會找到一個平衡點,或者說,找到最有利自己的辦法。在這個時候,他們所關注的應該是舒逸和《海軍協定》的本身,而不會再節外生枝。”
謝意也說道:“南方說得對,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他們再節外生枝,反而對他們不利,因爲我們很可能順藤摸瓜查出點什麼,這是他們所不願意看見的。”鎮南方點了點頭:“對,所以我肯定不是那幫人!”
“那又是些什麼人呢?”小惠輕聲問道。
鎮南方閉起了眼睛,想了半天,他才說道:“應該是他!”大家都好奇地問道:“他是誰?”鎮南方淡淡地說道:“還能是誰,是那個很想見到老舒的人。”大家還是不明白鎮南方說的到底是誰,因爲鎮南方並沒有告訴他們誰想見到舒逸。
而在他們的理解中,想見到舒逸的人多了去了,就連手拿通緝令的那幫人也希望能夠見到舒逸,好立個大功。
鎮南方站了起來:“我要出去一下。”小惠問道:“去哪?”鎮南方笑了笑:“去見一個美女!”小惠輕聲說道:“柳雪?”鎮南方點了點頭:“對!”接着他對葉清寒說道:“葉大哥,一旦盛大哥那邊的審訊有什麼進展,馬上給我電話。”
說罷也不等小惠再說什麼,鎮南方就離開了。
他不想小惠又因爲柳雪的事情生氣,也不知道爲什麼,對於柳雪,小惠做不到象對待其他女人一樣的寬容。
鎮南方駕着車就往柳雪的別墅開去,路上他接到一個電話,是唐三打來的。
“小鎮先生,你答應和我見面的,怎麼爽約了?”唐三並沒有提柳雪讓人砸他場子的事情,鎮南方說道:“唐三少啊,對不起,剛好我又有了別的事情就忘記給你打個電話了。喝茶的事情我看得放放,最近幾天我這忙啊,恐怕一時半會是抽不出時間和唐三少你見面了。”
鎮南方並沒有說謊,他確實是很忙的。其實忙是一個因素,更重要的是唐三少還入不了鎮南方的法眼。
唐三淡淡地說道:“看來我唐三還是沒有什麼面子,小鎮先生,既然你沒空那就算了,不過事情多是好事,別把自己的身體給賠進去了。”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鎮南方笑道:“我的身體好得很,就不勞唐三少費心了!”唐三冷哼一聲:“是嗎?不過我還是勸你離小雪遠一點,她不是你能夠招惹的。”鎮南方說道:“唐三少,還真讓你猜中了,我現在正在趕去柳雪的別墅,還有半瓶紅酒沒喝完呢!”
唐三氣得咬牙切齒,他擡起手就把手中的電話給砸得稀巴爛。
小紀望着他微笑着說道:“唐三,爲一個女人犯得着這樣嗎?再說了,那小子可是很有心機的,他這是在故意激怒你。”唐三說道:“小紀,你別再勸我了,我決定了,一定要殺了他,我等不及讓自由神出手了。”
小紀端起茶几上的小茶杯:“那你想怎麼辦?”
唐三說道:“我假傳消息給懲戒者,讓他們出手!只要他們出手,這小子就一定死定了!”小紀皺起了眉頭,望着唐三,半天,他才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萬一讓自由神發現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唐三冷笑道:“我怕個球,說實話,我本來就看不慣那個縮頭烏龜!他有本事就來碰我試試看。”小紀說道:“知道自由神爲什麼可怕嗎?”唐三沒有說話。
小紀繼續說道:“因爲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他太神秘,因爲神秘,就讓人感覺他無處不在。”唐三楞了楞:“你是什麼意思?”小紀說道:“我是說自由神也許就在我們身邊,也許他根本就是時時刻刻都能夠看到我們在做什麼,聽到我們在說什麼。”唐三一驚,下意識地往周圍看了看。
小紀笑了:“你還是怕了!我說唐三,雖然你家老爺子厲害,可你所做的一切如果讓他知道了,嘿嘿,我想第一個要殺了你的人就是他!還有你的兩個哥哥,他們從來就和你不和,你覺得要是你真有什麼事情他們會幫你嗎?”
唐三沉默了,小紀說的是實話。
小紀說道:“你現在是有點錢,可你那點錢算個屁!所以你必須清醒一下,以你的處境,你能拿什麼和自由神鬥?”
唐三瞪着小紀道:“可你還不是想把他給逼出來嗎?真把他逼出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小紀陰陰一笑:“我們對付不了他,有人對付得了!”唐三象是有些明白了:“小紀,實話告訴我,綁架釋情和柳家那女孩,到底是不是自由神的主意?”
小紀說道:“看來你還真的不算笨,你猜得不錯,不只是綁架的事情,就連殺掉柳風和傅玉林,還有那個心悟都不是自由神的意思。不過賬卻只能記在他的身上,所以我們必須把他逼出來,不然這些案子就沒有人買單了。”
唐三一臉的驚恐,沮然地跌坐在沙發上。
鎮南方的心情很好,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能夠讓唐三惱羞成怒他覺得心裡很舒服。
車子停在了柳雪的別墅前,柳雪正在院子裡澆着花,鎮南方的車停下來的時候她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鎮南方站在院子的鐵柵欄前,一臉的笑意:“小雪姐!”
柳雪這纔看了他一眼:“喲,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還以爲你們帶走了那個人就不再需要我了呢!”鎮南方笑道:“怎麼會呢?”柳雪說道:“現在的人啊,太現實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過河拆橋的事情比比皆是,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鎮南方說道:“我可不是那樣的人,小雪姐,你總不能就讓我站在門口吧?”柳雪擡了擡手:“沒上鎖,自己不知道進來啊!”鎮南方走了進去,看了看屋子的方向:“你怎麼親自澆花啊?譚媽呢?”
柳雪說道:“譚媽的家裡有事,請假回去兩天。”說罷她扭過頭望着鎮南方:“你問這個做什麼?是不是知道譚媽不在想對我行非份之事?”鎮南方忙舉起了雙手:“天地良心,我可不敢。”柳雪這才笑了:“逗你玩呢!說吧,我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在我面前你就別玩彎彎繞了!”
鎮南方搓了搓手:“小雪姐,你總是呆在別墅這邊,就不用去陪陪老爺子?”柳風的死對柳老頭的打擊應該不小,按理說柳雪應該多陪陪他纔是。
柳雪放下了水中的花壺,拍了拍手,然後挽住鎮南方的胳膊,鎮南方沒有掙扎,他已經習慣了,和柳雪在一起的時候,這已經成爲了柳雪的習慣動作:“你今天應該不是來找我的嗎?說,是不是打我家老爺子的主意?”
鎮南方微微一笑,兩人向別墅裡面走去。
在客廳裡坐下,柳雪爲鎮南方泡茶,鎮南方說道:“改喝茶了?不是還有半瓶紅酒?”柳雪臉上一紅,擡起手來打了鎮南方的肩膀一下:“你找死是不?”鎮南方這才笑道:“好了,就許你開玩笑,我就不行啊!”
柳雪這才饒了他,把茶遞到他的面前:“這兩天老爺子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裡,誰都不見,我也去過兩次,都讓他給攆了出來。”鎮南方輕聲說道:“老爺子一定是因爲柳風的事情傷心過度吧!”
柳雪搖了搖頭:“你不瞭解老爺子,雖然柳風的死確實是給了他不小的打擊,可是他絕對不會因此而變成這樣,老爺子一般把自己關起來的時候都是在謀劃什麼事情,他總是說,一個人的時候思路會最清晰,適合謀略、佈局!”
鎮南方望着柳雪那張美麗得要令人窒息的臉輕聲問道:“小雪姐,你猜他在謀劃什麼?”柳雪嘆了口氣:“老爺子的心思,哪裡是我能夠揣測得到的。”鎮南方笑了:“那我猜猜,老爺子應該是在謀劃綁架!”柳雪吃了一驚:“飯可以亂吃,話可千萬不要亂說,這要傳到老爺子的耳朵裡去,有得你的好看。”
鎮南方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信你打個電話問問他!”柳雪以爲鎮南方是在開玩笑,她白了鎮南方一眼。鎮南方卻很認真地說道:“打吧,他絕對不會責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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