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邊出事了!”謝意打來電話,語氣有些急促。舒逸輕聲問道:“出了什麼事?彆着急,慢慢說。”謝意說道:“鄧梅失蹤了,而在張三的住處卻有具男人的屍體。”舒逸說道:“你們守在那兒,我們馬上就來!”
張三見舒逸這樣急匆匆地把自己帶上了車,他的心裡一凜:“舒處長,是不是鄧梅出了什麼事?”舒逸望了張三一眼:“你好象早就知道會出事?”張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這些年來心裡一直都很不安,我知道那件事情不會那麼容易終結的。”
沈靖武說道:“俗話說,爲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張三啊,你這是做了虧心事所以它就慢慢成了你的一塊心病了!”
張三望着舒逸:“舒處長,請你告訴我,是不是鄧梅出事了?”
舒逸這才輕嘆口氣:“我的人到你家裡沒找到鄧梅,不過卻發現了一具屍體,是個男人。”張三楞了一下:“怎麼會這樣?”舒逸說道:“這得問你自己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張三的家。
謝意和龍飛揚就守在屋裡,他們並沒有報警,至於要不要報警等舒逸來定奪。
張三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人吃了一驚:“怎麼是他?”舒逸問道:“你認識他?”張三點了點頭:“嗯,他就是鄧飛!”舒逸“哦”了一聲,不過他的心裡卻並不驚訝:“原來是他!”
謝意輕聲說道:“死者是被人用鈍器猛擊頭部致死的。從受傷的部位看來兇手應該是在與死者面對面的位置下的手。”舒逸說道:“能夠這麼近距離的出手,他們應該是熟人,所以死者纔會沒有任何的防備。”
舒逸說道:“報警吧,具體的案子讓警察去查,飛揚,你和謝意就多辛苦些,查一下鄧梅的下落,一定要找到她!”龍飛揚和謝意都應了一聲。
舒逸問張三:“鄧梅去哪了?”張三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一大早她就出去了。”舒逸又問道:“鄧飛怎麼會在你家?”張三還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鄧飛已經消失了好幾年了,那件事情以後他給了我一筆錢,放任我和鄧梅在一起,然後他就走了,鄧梅還埋怨呢,鄧飛走了這麼多年竟然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來。”
突然張三又象是想起了什麼:“對了,有一次我遇到當年一起當保安的同事,他說曾經在榕縣見到過鄧飛。”舒逸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鄧飛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榕縣?”張三苦笑了一下:“或許吧,也可能那人看錯了。”
警察來得很快,自然有謝意和他們交涉,舒逸和沈靖武先走了,張三做爲事主,也留了下來,警察必定會有很多話要問他的。
“舒處,看來有人不希望你知道真相。”沈靖武說道。
舒逸微微點了下頭:“是啊,我懷疑鄧梅也已經落入他們的手中了!”孟靜問道:“舒處,爲什麼要報警,我們自己查不行嗎?”舒逸苦笑了一下:“他們在暗,我們在明,他們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查,你怎麼查?能夠讓我們找到張三,一來是讓車局派人盯住了他,二來他知道的確實不多,否則我懷疑我們看到的也只能是張三的屍體了!”
巖花沒有說話,她彷彿對這些並不關心。
沈靖武問道:“那我們還查嗎?”
舒逸搖了搖頭:“不查了!明天回西鄉!”孟靜不解地問道:“回去?”舒逸點了點頭:“回去!”孟靜說道:“可我們還沒有一點收穫呢,就這樣回去不就白出來一趟了嗎?”
舒逸微笑着問道:“誰告訴你我們沒有收穫?那我數給你聽聽,收穫一,你殺了洪勝,爲徐妍報了仇,是吧?”孟靜點了點頭,對於她來說,這無疑是最大的收穫。舒逸又說道:“今天我去見顧天意的時候,他交給了我一樣東西,我準備把這東西交給我的老師,我想我們的洪副市長要面臨的將是法律的審判,這也該算是一件收穫吧?”
“第三,原本我只是懷疑十年前那幾個人的死可能與我有些關聯,但僅僅是懷疑,畢竟他們的死看上去更象是巧合。可現在我搞清楚了,我的懷疑是事實。第四,我們知道了顧天意自己豢養了一幫異能者,不過他好象對這幫人的管理有些失控。”
舒逸說道:“這麼多的收穫,我們應該也算是不虛此行了吧?”
沈靖武也笑道:“這樣看來還果真是如此!”
孟靜說道:“舒處,那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呢?”
舒逸說道:“你和飛揚跟我去趟古屯,其他人先回西鄉!”沈靖武輕聲問道:“去古屯?見商自在嗎?”舒逸點了點頭:“對,我想再和他聊聊。”沈靖武笑道:“恐怕他還是不會把他背後的那個人告訴你。”
舒逸說道:“只要他願意談就成,即便不能問出那兩幅畫的下落,但一定能夠打聽到別的一些秘密。”舒逸之所以動了要見商自在的念頭是因爲他聽說商家的事情後面也有顧天意的影子,不過他卻不相信顧天意就是那個藏畫的人,顧天意一心希望自己能夠找到“蚩尤血”,就算是他手上有那兩幅畫也會想辦法交到自己的手中的。
除了顧天意那麼還有誰在幕後操控着商自在的作亂呢?
回到旅館,舒逸和沈靖武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靖武說道:“舒處,你真打算放棄對十年前這幾起案子的調查嗎?”舒逸說道:“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沈靖武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麼建議,我只是記得你說過,這幾個案子對你很重要,或許能夠讓你想起一些已經忘記的事情,就這樣放棄了你一定會後悔。”
舒逸淡淡地說道:“老沈啊,不是我不想繼續調查,你看着吧,要不就是凱市警方根本無法查出鄧梅的下落,要不就是最後他們找到的只是鄧梅的屍體。對方這是有意要掐斷我們的線索,讓我們無法再查下去。”
沈靖武冷笑道:“我就不相信他們不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舒逸嘆了口氣:“查是肯定能查的,可是我們沒有這麼多時間折騰,說真的,我在這兒已經呆膩了,也呆煩了,真希望‘蚩尤血’的事情早些過去,能夠讓我好好過過正常人的生活。”
沈靖武笑了:“看來你覺得現在所接觸的人都不是正常人了!”舒逸苦笑了一下:“不是嗎?現在我整天打交道的都是些什麼神啊,鬼的,要不就是異能者,這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的,現在我卻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關係我卻只是個普通人。”
沈靖武很能理解舒逸的心情,他說道:“看來那兩幅畫確實是關鍵!找到那兩幅畫,然後找到了‘蚩尤血’你就解放了!”舒逸說道:“不,那時候搞不好才只是個開始,一場奪寶遊戲的開始。”
沈靖武淡淡地說道:“奪寶?誰來奪?誰敢來奪。我想不會有誰會不明智到真正要和華夏國家爲敵吧?”
舒逸笑道:“這可說不清楚,再說了,我這次的行爲也沒有說明是爲了國家,不是嗎?在這場遊戲中,我也只是枚棋子,我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誰在佈局,誰在操控這一盤棋,更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得到個什麼樣的結果。”
沈靖武說道:“其實我發現你也是個悲觀的人!”舒逸搖了搖頭:“你錯了,我並不悲觀,我只是把現實看得透徹了些。”沈靖武說道:“我想到時候應該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亂局!總有人會站出來主持大局的。”
舒逸說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沈靖武露出一個微笑:“你什麼時候從古屯回來?”舒逸說道:“怎麼?還想給我接見洗塵?”沈靖武回答道:“估計過幾天我們院長會來西鄉,我想讓你們見上一面,我想你一定很願意見到他的。”
舒逸說道:“院長?”沈靖武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楊院長,‘自然科學院’最大的頭。”舒逸說道:“好吧,我估計在古屯最多呆兩天,我想今天晚上就出發,最遲後天晚上回到西鄉,希望能夠趕得上和楊院長的見面吧!”
沈靖武楞了一下:“今晚就走?”舒逸說道:“嗯,我想節約點時間,真不想再耗下去了。”
謝意和龍飛揚回來了。
才進屋,龍飛揚便說道:“舒處,案子交給警方了,不過我覺得要靠他們破案几乎是不可能的。”謝意也說道:“還是沒有找到鄧梅的下落,我估計她可能已經被綁架了!”舒逸笑道:“也有可能是畏罪潛逃了,又或者鄧飛就是她殺的!”
謝意想了想說道:“這還真有可能,鄧飛是近距離被人用鈍物敲死的,兇器已經找到了,是一隻大玻璃菸灰缸,就放在衛生間的水池裡,洗過了。看來兇手還很從容地處理過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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