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峰也一愣:“誰告訴他的?”
“還用說嗎,你在玉宮時用過,當時小蔚也是清醒的……怎麼,咱是不是把錢退回去?”
“剛賣的,退個毛!沒事,林教授要不問就算,問了就實話實說,咱不也是爲救人嗎,其中還有他的命呢,這老傢伙再怎麼滴也不能對救命恩人恩將仇報吧!”
張青峰根本沒當回事,出門打車和龐大海直奔吳晴蔚給的地址。
地址是市郊的一處療養院,打車費花了200多,心疼的龐大海肉直顫。
到之前他們給吳晴蔚打了電話,吳晴蔚在療養院外迎接他們,張青峰看了看門口站崗的倆武警,有些納悶:這老頭規格挺高啊。
路上,吳晴蔚對兩人說道:“林教授意識恢復了,但狀態不太好,肥遺肉雖說祛除了詛咒,但林教授失控太久,腦細胞都受到嚴重損傷,所以一會兒沒必要呆太久。”
兩人也不想呆時間太長,趕忙點頭稱是。
吳晴蔚繼續道:“我們進入沙漠時,醫院對考古隊的人進行了全面的檢查,包括DNA和染色體,發現了一些問題,但相應的基因片段還在檢測中……好吧,你們好像沒聽懂,我簡單點說。”
“被詛咒的人的血紅蛋白裡檢測出了一種奇怪的物質,我們暫且稱之爲‘A物質’,這種物質能夠改變人類基因,甚至連染色體都能夠改變,不是簡單的XY,而是發生了一種全新的變化……”
“說白了,所謂的詛咒,就是A物質的寄生導致基因突變,但這種寄生物聞所未聞,從科學角度上來說,這些被詛咒過的人。”吳晴蔚說着看了眼張青峰:“已經不能完全算作是人類了。”
“那……”張青峰嚇了一跳,張嘴剛要問,又被吳晴蔚打斷: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們帶回來的肥遺肉有效,能夠祛除A物質,但遺憾的是無法修復人體,林教授他們被詛咒影響時間太久,身體機能已經完全改變,這種變化……由於A物質被祛除的時間太短,具體的影響還不知道。”
兩人低頭沉思,龐大海看了眼張青峰,想表達的意思也很明顯:自己和吳晴蔚應該是受詛咒影響最小的,而張青峰體內的詛咒至今未除,也就是說肥遺肉對他無效,要不要也在這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張青峰微微的搖了搖頭,要有辦法安琳早用了,安琳雖然最後莫名其妙的背叛離開了,但張青峰覺得她關於詛咒的事並沒有撒謊。
吳晴蔚繼續說道:“第二件事,你在黑石塔裡抓的那些‘靈魂’,我找相關實驗室檢測了一下,很可惜的是我們帶回來那些都已經死亡、並自動分解了,只能發現他們的殘留物跟A物質有共同之處,但沒辦法再做細緻的檢查。所以想弄明白‘A物質’是怎麼回事,只能寄希望於林教授等人的基因片段檢查結果了。”
然後話題一轉,吳晴蔚問張青峰:“對了,你那塊玉牌呢?”
張青峰裝楞充傻:“哪塊?”
“就開啓玉棺機關的那一塊。”
“留上面了,沒拿下來啊!”張青峰裝糊塗。
吳晴蔚一皺眉:“我看到你拿下來了。”
“哦,你說那塊啊!”張青峰做恍然大悟狀:“被大海要去了。”
龐大海差點沒咬了舌頭:“臥槽……我……”吳晴蔚水靈靈的目光轉過,他立馬道:“沒錯,是給我了,我不是便秘麼,聽說羊脂玉磨粉可以潤腸,都讓我泡茶喝了!”
這話一出張青峰差點沒一個趔趄,偷偷朝龐大海豎了個拇指。
吳晴蔚眉頭微皺:“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兒正行?那玉牌你們拿了就是你們的,我們不會搶。只不過那座黑曜石雕像的研究出了一些成果,但資料太少,你那玉牌上不也是金烏形態嗎,哦,對了,那雕像是金烏,不是鳳凰……”
“我們知道……”龐大海嘴快,說完也後悔了,扇了自己個嘴巴。
張青峰無奈:“吐魯該的賬你們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和大海不行啊,大海家可在那兒呢。所以我們把玉賣了還賬了。”
吳晴蔚急道:“缺錢你們早說啊,我和林教授能幫忙,再說那錢不是該安琳給的嗎?”
龐大海說:“你忘了那小娘皮一巴掌把你拍暈了?還指望她?早攜款潛逃了!”
吳晴蔚皺眉:“不對啊,昨天安琳還打電話詢問過林教授的情況,還說已經把酬金給你們都打過去了,你們銀行卡沒短信提示?”
龐大海趕忙翻出手機,一拍腦門:“臥槽,坐飛機關機了,沒看見!”說完又點了幾下,懊惱道:“吐魯該也發短信了,說錢已經到賬了……早知道咱賣個P的玉啊,直接當來旅遊多好!”
吳晴蔚急道:“賣了多久了?能不能要回來?”
張青峰存了高經理的電話,趕忙撥號:“我試試。”
過了幾秒,電話接通,說了沒兩句,張青峰一臉苦笑:“他說已經被客戶拿走了。”
吳晴蔚看了眼張青峰手機號,說:“高老七?你們路子夠廣的,居然能找到他……算了,我再想辦法吧。”說罷繼續帶着兩人往裡走。
張青峰趕忙追上去,問:“吳博士,那玉還有什麼用?”
吳晴蔚說:“只是個考證作用,那座黑曜石雕像被另一位姓王的歷史專家拿去了,他是研究藏族史的,據說兩足金烏和崑崙山脈一個失落文明有關……”
“得,停!就當我沒問,現在一聽失落文明我就腦瓜仁兒疼,咱還是趕緊看看林教授,然後該幹嘛幹嘛去吧。”
林教授此時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昏迷,而且還伴隨着間發性高燒,幾人進去之後他正迷迷糊糊的,看到張青峰就是一聲尖叫,跟猴子似的躥到牀腳瑟瑟發抖,跟見了鬼似的。
沒轍,張青峰只能退出來。
張青峰出來,龐大海呆着也沒意思,噓呼了兩句也就出來了,邊走還邊抱怨:“這老頭精神病怎麼這麼嚴重了?我說瘋子你長的也不磕磣啊,算了,你這外號以後給他得了……”
張青峰卻是另有所想,因爲他看到了林教授的眼神,是懼怕,一種純粹的恐懼!
然後他問龐大海:“你看着我的臉,怕不怕?”他覺得如果這種反應跟“A物質”有關的話,龐大海也中過詛咒,應該也會跟林教授有相同的感覺。
果然,龐大海臉色一變,點頭:“怕!”
張青峰剛要追問是啥感覺,就聽龐大海又說:“我看你的臉就想起我的屁股,你豁那兩刀,我現在還疼呢!”
張青峰踹了他一腳:“滾一邊去吧你!”
無債一身輕,兩年沒來首都了,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他倆打算玩幾天再回去,至於安琳所說的詛咒的事,張青峰想多想,但卻沒渠道。
這就好比讓一個普通人關心如何消滅艾滋病,想關心,但他連艾滋病是啥原理都沒搞明白呢,所以與其操那份賣**的心,還不如想想以後的白菜咋賣。
第二天還沒起牀,電話就響了,是吳晴蔚打來的:“王教授想見見你。”
“哪個王教授,不認識!”張青峰起牀氣挺大,關鍵晚上老做噩夢,睡不好。
“就是昨天我跟你說的,研究黑曜石雕像的那個。”
“啊?他沒死?”
“活得好好的人死幹嘛?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吳晴蔚語氣有些不高興。
“不是……”張青峰起身往廁所走:“你想想張海啊,他不就接觸了那黑曜石雕像變瘋的嗎……不是,變成屍鬼的嗎,我還以爲那王教授早嗝屁了呢。”
“怎麼說話呢你?王教授沒事,應該是我們回來後採取的某些手段殺死了雕像上的A物質,所以他沒中招。”
“他找我幹嘛?”張青峰邊說邊放水。
“跟那個金烏圖騰有關……”
“沒空!”張青峰說完就想掛電話,手一抖,差點沒尿一腳。
電話裡傳來吳晴蔚的聲音:“瘋子等下,你別掛!你想想你那詛咒,爲什麼東闐大寶寺會有金烏的圖騰?沒準兒和這有關呢,你就不想解決問題?”
張青峰想了想,認真的回答:“我說大姐,上次進東闐大寶寺你也不是沒經歷,那可是九死一生啊!再去那種地方我怕我這媳婦都沒娶呢就英年早逝了,雖然咱不怕死,但還沒活夠呢不是?我覺得……”
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一隻**了過去:“小蔚?告訴我時間地點,我一會兒帶他去……沒事,我綁也給他綁去!”
搶電話的正是龐大海,說完直接掛了,然後不理會張青峰瞪他:“尿沒尿完?趕緊讓地方,大早起的佔着茅房不拉屎……”
兩人漱洗完畢,到樓下吃早點,他們寄住在戰友家,戰友得上班,早走了,反正首都他倆也不是第一次來,也就沒麻煩人家一直陪着。
龐大海邊吃邊說:“我說瘋子,咱有病得治,有線索就得查,既然人吳博士都給你這麼上心,咱該過過心就得過過心,一會兒去看那個王教授說什麼,跟詛咒有關了咱就幫幫忙,無關咱就該走走……”
張青峰瞪他:“你活夠了?忘了樹肚子裡的經歷了?”
“嗨,有驚無險逢凶化吉嗎,咱……”
“行,別說了,這事要查,也得等50歲以後活夠了再查,再說那時候沒準科技發達的已經解決了呢……”
“別自欺欺人了……”
“反正就是不去!”
“你不去我去,我特麼自己去你管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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