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殺人拉!殺人拉!啊!啊!”
在一聲淒厲恐懼的慘叫聲響徹天際,黃埔傅公館內寧靜的冬日被打破,在院落裡昏睡醒來的守衛聽着這驚恐的慘叫聲瞬間驚醒,睜開稀鬆朦朧的雙眼,迎着冬日清晨明媚的陽光,驚慌失措的動了起來。
一衆守衛來到傅公館二樓大廳,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驚慌失措的夫人,只見夫人穿着粉紅色的睡袍,滿臉的鮮血,雙眸透着濃濃的恐懼,倒在臥房的門口,驚慌恐懼的看着守衛們,聲音顫抖而尖銳。
“殺,殺,殺,殺人了,啊!啊!啊!你們快來,快來!”
守衛們聽完,一個婦人趕忙來到驚恐的夫人身旁,剛要攙扶夫人,往臥房裡忘了一眼,雙眸如同夫人一般恐懼,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頭刷得轉過來,氣喘吁吁的看着一衆守衛。
一羣守衛們見狀,趕忙來到夫人與婦人的身旁,幾個守衛先將夫人和婦人攙扶到一旁,而其餘的守衛望向了房間,只見一個被鮮血染紅的牀鋪上躺着一個頭身分離的傅見智,守衛們看見這一具屍體,猩紅的恐懼籠罩心神,都驚得倒退出來,也不知道那一個膽子小的,竟順手將那房間的門狠狠地關上,守衛們相互面面相覷,雙眸都流露着戰戰慄慄的恐懼。
……
特高課南洋造子辦公室內,藤田恭敬的佇立在南洋造子的面前,雙眸閃爍着明亮激動的光芒說道。
“課長,昨夜我們潛伏在青幫的密探來報,大渝商會的船要出航,但是被內務司給攔下了,而去他還有一個重大的發現,就是那個負責向山城運輸貨物的林阿三,船來得時候明明沒有隨船一起來,但是昨晚,去神奇的出現在浦江碼頭!”
南洋造子聽完雙眸也閃爍一道驚喜的光芒,沒想到新的一年,新的一天就來了這麼一個好消息,也許這個突然出現的林阿三就是撬開大渝商會的敲門磚,就在這時。
“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的電話鈴聲響了,打斷了南洋造子的沉思,南洋造子趕忙接過電話,只聽那邊響起了急切驚慌的聲音。
“南洋課長,我是李士羣,不好了,今天一早傅夫人醒來,發現傅見智被人砍了,頭身分離在臥室!”
南洋造子一聽雙眸閃過一道明亮的光芒,並沒有過多的驚詫,彷彿早就料到傅見智會有這麼一天,大渝商會連夜想出航,傅見智的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這次一定給影佐將軍一個驚喜,想必他也沒有想到布的局,最先鑽入的竟是大渝商會,只要逮捕了那個突兀出現的林阿三,就一定能撬開大渝商會的神秘背後,於是南洋造子若有所思得說道。
“李主任這樣吧,這件事我需要趕緊向影佐禎昭將軍彙報,你先帶76號的人封鎖傅公館,將傅公館的有關人員全部看押在傅公館,我向影佐禎昭將軍彙報後就過去!”
“那好,那就按照南洋課長的吩咐我去安排了!”
李士羣說完掛斷了電話,南洋造子雙眸閃爍着睿智的光芒,而後看向藤田道。
“藤田,你現在先去一趟浦江碼頭,與你的密探接頭,一會兒我會約影佐將軍親自過去逮捕林阿三!”
藤田聽完南洋造子的吩咐恭敬地點點頭,便離開了南洋造子的辦公室,南洋造子看着藤田離去的背影雙眸閃爍着期冀的光芒,蕭山看你這次怎麼下臺,這次我一定要在你的面前逮捕你的人,我一定要將你身上那神秘的面紗揭開。
虹口一出寬敞的日式院落,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了院落的門前,只見蕭山和謝天走了下來,這時一個身穿軍服的日本士兵迎了上來,恭敬的看着蕭山和謝天道。
“蕭少爺、謝少爺,閣下在客廳等候,您請隨我來!”
蕭山和謝天點點頭,便隨日本士兵來到了客廳,只見影佐昭月身穿和服,懶散的在房間內喝茶,看着蕭山和謝天走了進來,皺了皺眉頭看向蕭山道。
“蕭山,這一大清早你就給我打電話,真是擾人清夢,這大過年的,你說你怎麼補償我吧!”
蕭山微微一笑,在影佐昭月對面隨意的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清茶,淺飲一口,而後看向身旁的謝天道。
“謝天,將我們帶來的新年禮物給昭月君吧!”
影佐昭月一聽雙眸閃爍着期冀的光芒,謝天將一個古樸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打開盒子,映入影佐昭月眼簾的是一個青花花瓶,那精緻小巧的青花,讓影佐昭月眼前一亮,雙眸沉迷的看着花瓶,一動不動。
“怎麼樣,昭月君,我這新年禮物你喜歡吧!”
“喜歡,喜歡,蕭山君,放心我已經給我大哥打電話了,一會兒我們親自去一趟,特別通行令開得現成的!”
影佐昭月沉迷得看着青花花瓶,頭都沒擡說道,蕭山聽完滿意的點點頭,就在這時伴隨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沉迷之中的影佐昭月,影佐昭月無奈從花瓶上挪開,接過電話。
“昭月,你們現在到哪了?蕭山去找你了沒有?”
“大哥呀,蕭山就在我這裡,出了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事!你們趕緊過來吧!”
影佐禎昭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影佐昭月聽着大哥有些急切嚴肅的話語,雙眸閃爍着疑惑的光芒,而後看向蕭山道。
“剛剛是大哥的電話,讓我們過去一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蕭山聽完,雙眸閃爍着神秘的光芒一閃即逝,而後看向影佐昭月道。
“那我們出發吧,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吧,我也非常的好奇!”
影佐昭月點點頭,便和蕭山、謝天一起離開了家,直奔虹口梅機關,影佐昭月在蕭山、謝天的陪同下來到了影佐禎昭的辦公室,只見南洋造子已經在影佐禎昭的辦公室裡,影佐禎昭看着三人走了進來,雙眸凝重的看向三人道。
“昭月、蕭山君,謝天君,剛剛南洋課長說,今天一早李主任打電話過來,說傅市長頭身分離在臥房,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蕭山、謝天、影佐昭月聽完都流露出驚詫的眼神,蕭山看着影佐禎昭那雙眸深處審視的光芒,知道他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於是故作驚詫道。
“什麼,頭身分離,是那個劊子手,這麼兇殘,唉!昨夜我們還一同一起飲酒作樂,沒想到這一大早就聽見了傅市長的噩耗,真是讓人膽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