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4日晨,在史迪威的將令下,中國遠征軍駐印軍新編第三十八師對新平洋發起了迅雷不及掩耳的迅猛攻勢,此刻日軍駐臘戍作戰指揮部,河邊正三正雙眸凝重的看着面前的軍事部署圖,天氣剛剛放晴,想必戰事不日就開啓了吧,就在這時青年副官神色匆匆的來到河邊正三的身旁道。
“河邊將軍,十八師團長來電,我新平洋一部今日晨,遭遇駐印軍新編第三十八師猛烈攻擊!”
河邊正三聽完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看來戰爭開啓了,史迪威這次還真是時不我待,剛剛放晴就開始發起了進攻。
“召集五十五師團長竹內寬和早淵支隊長宮本源三,還有所有作戰參謀召開作戰會議!”河邊正三正色的對自己的副官說道。
不一會兒,竹內寬、宮本源三、和駐守臘戍的作戰參謀就來到了作戰會議室內,河邊正三正色的看着衆人說道。 шωш ▲тt kΛn ▲C〇
“召集你們過來,就是告訴你們,駐印軍已經對我日軍領地發起了進攻,今日晨駐印軍新編第三十八師向我新平洋發起猛烈攻擊,看來要突破新平洋進入緬北,戰爭已經開啓,接下來你們也要打起精神來,全力防守!”衆將官聽着河邊正三的話都鄭重地行了個軍禮高聲喝道。
“諾!”
河邊正三看着衆人中氣十足,士氣盎然滿意地點點頭,就在這時,青年副官又行色匆匆的來到河邊正三身旁小聲在河邊正三的耳邊道。
“將軍,十八師團長來電,我部馳援新平洋一部的援軍在半路遭遇了中國遠征軍特種作戰部隊猛烈的狙擊,而第三十八師清一色美軍裝備,訓練有素,新平洋至多半小時後難以堅守!”
河邊正三聽完倒吸了一口冷氣,初戰難道就要以失敗而告終了嗎?看來這次史迪威這次還真是來勢洶洶,而竹內寬和宮本源三也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看出了河邊正三雙眸的驚詫,一股不詳的預感籠罩二人的心頭,於是悄然的擺擺手讓作戰參謀都先離開了,而後二人看向河邊正三道。
“將軍出什麼事了嗎?”
河邊正三聽完沒有言語,讓副官將電文遞給了竹內寬和宮本源三,二人接過電文一看,內心也暗自詫異,僅僅一個小時,十八師團一部就難以堅守了,而且援軍居然被50人的特種作戰部隊阻擊,看來這次中國軍隊的實力已經有了質的飛躍,二人一時間對今後的戰局也不容樂觀。
而河邊正三雙眸也閃爍着凝重的目光,也很快從震驚之中恢復了過來,看向三人道。
“看來眼下要抽調滇西的部署來馳援我緬北戰場了!”河邊正三說完青年副官雙眸閃爍着苦澀的目光看向河邊正三道。
“剛剛滇西來電,中國遠征軍衛立煌部二十集團軍已經對怒江沿岸的慄柴壩、雙虹橋炮轟、空襲!”河邊正三一聽,雙眸的目光更加得凝重了,這是衛立煌在警告自己不要動滇西戰場,否則他們就要渡過怒江收復失地,河邊正三聽完這條訊息也打消了讓滇西馳援緬北的決定。
此刻河邊正三在戰役剛剛開始就有種四面楚歌的味道,而此刻竹內寬與宮本源三也有這種錯覺,如果說中國遠征軍還是去年的戰場素質他們一定不會有這種錯覺,但是第三十八師的迅猛攻擊,新平洋僅堅持了一個半小時就失守,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日軍現在再也沒有了軍事裝備作戰上的優勢了,就在這時青年副官又雪上加霜的說道。
“還有這些日子,各駐守師團統計的日軍失蹤人口名單與數量,今年緬北雨季,我各個駐守師團共計失蹤人口200人,都無故失蹤,連屍首都沒有發現!”
河邊正三聽完雙眸閃爍着凝重的目光,一股不詳的預感籠罩着河邊正三,這說明什麼,說明在緬北這段雨季時間內,有一支中國軍隊在密林裡四處偵查,那些失蹤人口就是巡邏小隊的一去無回,這也就是說史迪威很有可能已經掌握了自己駐緬北的軍事部署,一時間河邊正三的內心心亂如麻,癱坐在椅子上,額頭上的冷汗順着臉頰流淌。
而宮本源三聽完青年副官的報道,雙眸也閃爍着明亮的目光,看來上次的特戰隊又迴歸了戰場,這一出手就是好手筆呀,於是宮本源三雙眸閃爍着睿智的目光看向河邊正三道。
“河邊將軍,我想如今我軍的軍事部署已經被敵人詳細地知道了,爲今之計只有收縮戰線,安排前線作戰師團僅留一部駐守,我們可以將部隊收縮至緬北居高險隘,聚兵以險守之,這樣小規模的調動不會引起敵人的注意,到時還能給敵人出其不意的一擊!”
河邊正三一聽眼前一亮,不由得讚賞地看向宮本源三點點頭,便同意了宮本源三的意見,於是就開始和竹內寬、宮本源三研究壓縮陣線的對策,可惜河邊正三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想法史迪威也想到了,於是決定讓沈醉特戰隊發揮他們最大的作戰效果,繼續隱秘在密林裡,監視日軍的動向,就這樣一場鬥智鬥勇的戰鬥就在緬甸戰場隨着戰火一開,如火如荼。
……
上海不知不覺來到了寒冬,岡村寧次在家中看着前方滇西緬北的戰報,不禁涌起了濃濃的挫敗感,以前岡村寧次在滿洲,參謀本部對於戰報一時的失利還沒有如此的失意與頹喪,但是這次到了上海以後,岡村寧次才真切的體會到了帝國這輛戰車已經有些日落西山的味道了。
小野次郎的死,蕭山的安然無恙,無疑帝國在國內經濟崩潰面前開始向汪精衛妥協,這其實就預示着帝國已經開始沒落了,前方戰場,敵人一個師,一個半小時就將十八師團的一部駐守的新平洋就攻破了,而駐守在怒江附近的中國二十集團軍又虎視眈眈,已經寒冬臘月,中國遠征軍駐印軍已經攻破了於邦,而河邊正三也將日軍收縮到了傑布山隘,一旦傑布一失,帝國可真的算是節節敗退了。
岡村寧次的內心不禁涌起了濃濃的自問,難道我們真得要敗了嗎?美國戰場如今節節敗退,這中國戰場,帝國最後的大本營也要不穩了嗎?一時間岡村寧次看着窗外冬日的日落真的有一種日落西山的落幕感呀!
“岡村將軍,您這上海軍需官還真是當得悠閒自得呀,冬日漫漫在家飲酒,真是過得舒適呀,岡村將軍,我都有些快不認識你了!”
就在這時一個神秘的聲音在岡村寧次的耳邊響起,打斷了岡村寧次的沉思,岡村寧次瞬間驚醒,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臉上着銀鐵面具,身穿黑色大衣的神秘人,聲音沙啞而低沉,給人一種詭異的清冷,岡村寧次警惕的看向神秘人道。
“你是誰?你怎麼突然出現在我家中!”神秘人聽着岡村寧次的話嘴角微微上翹,一陣冷笑看向岡村寧次道。
“如果我不來你家,怎麼能看到昔日鐵血的鳥人怎麼會有這麼失魂落魄的一面,岡村寧次我真是錯看你了,你真是丟我們大日本帝國將軍的臉面,小野次郎身死上海,你明明知道蕭山就是殺死小野次郎的罪魁禍首,你不但不殺他,還依然讓他掌管大渝商會,你讓小野次郎的英魂在天國何以瞑目!”
岡村寧次聽完神秘人的話也明白了他一定是一個日本人,爲小野次郎抱不平,但是他是誰呢,難道是小野家族的人,於是岡村寧次試探的問道。
“你是從京都來的?小野家族的人?不是我不想除掉蕭山,但是帝國現在以前方戰事爲主,戰爭一開就需要大量的戰爭物資,而上海的局面也只有蕭山可以掌控,如今大渝商會已經在我們的全面監視之中,他不過也是我們運輸收集戰略物資傀儡罷了!”神秘人聽完就更加的憤怒了,發出滲人般的冷笑,嘲諷與不屑的看向岡村寧次道。
“這就是你們留着蕭山的理由了,你們這些大將都是飯桶,上海的人不聽話,你們就殺,在殺戮面前,沒有誰不敢不聽話,大不了殺光他們,全由我們日本人掌控,什麼以華制華,都是些虛僞的政客的大話罷了,絲毫不爲那些爲帝國犧牲的特工人員的生命感覺到憐惜,你們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既然你不敢殺,那就我來,我一個人照樣可以殺了他蕭山。”
一時間岡村寧次的房間瀰漫了一股瘋狂而熾熱的殺氣,岡村寧次看着神秘人那雙眸的殺意一時間也不寒而慄,不由得看向神秘人道。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這麼恨蕭山,難道我的解釋你還沒有聽懂,現在的蕭山還不能死,否則上海的局面是很難掌控的!”神秘人聽完岡村寧次的話冷冷的看着岡村寧次道。
“你不幫我就算了,還阻撓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一個鐵血將軍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我是誰,我是從地獄歸來的人,我重新歸來,就是爲了找蕭山報仇,岡村寧次我敬重你是個軍人,不想對你放肆,我和蕭山的事情你不要管,否則我就不得不對你下殺手了,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你借一樣東西,將你的佩刀村正借給我用用!”
岡村寧次一聽雙眸也目光閃爍,他居然連我手中的妖刀村正都知道,他一定是我熟悉之人,到底是誰呢?看着神秘人那瘋狂的眼神,岡村寧次內心一陣惡寒,妖刀村正一旦出刀血流成河,雖然他一直擁有它,但一直珍藏着,沒有使用過,不過看此人的瘋狂,看來不給他是不會罷休。
於是岡村寧次起身離開客廳,不一會兒就把一柄密封着的古樸長刀遞給了神秘人,凝重地說道。
“村正一出,血流成河,妖刀的傳說你一定聽說過,所以你一定要慎用呀!”
神秘人聽完不屑的看了岡村寧次一眼,而後身形一閃就離開了,就在神秘人消失的那一瞬間一個古樸的腰牌出現在了岡村寧次的眼前,岡村寧次拿起了腰牌只見上面用古老的日文寫着千影·葉,岡村寧次已經知道這個神秘人竟是千葉,沒想到他死而復生,這時耳邊響起了千葉的隔空之語。
“我要活着回來,那蕭山就死了,要是我沒有回來,你就帶着那把村正上戰場殺敵吧!”
岡村寧次一聽雙眸閃過一道亮光,看來這千影家族還真是神秘,居然懂得駕馭村正的秘法,蕭山看來這次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強敵,不過岡村寧次也不準備管了,既然已然如此,就讓他們二人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