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人心在作祟,一樣是生活在人世,大家都被無數的問題困擾得白了頭,可是卻有人能什麼都不在意,瀟灑的行走在他們的面前,那種反差讓人嫉妒,因爲嫉妒,所以恨,因爲恨,所以討厭,所以不喜歡,所以想要找她的麻煩。
可沒有人知道,那個看似瀟灑的人的內心,所藏的煩惱,比他們不知道煩多少倍。
昭華站起身,張開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的任性是你造成的,所以你要承擔,但是不是獨自一人落淚一切就都能解決的,不是你的道歉就能得到原諒,我們幾個人因爲你,所以到了如此田地,你能做的,只有補償。”
一個人懲罰自己沒有用,能做的只有補償,就算補償不了,還是要走下去,直到不能走下去的一天。
那是說給陳書離聽,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陳書離愣了一下,揚起臉,終於剋制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啊!”
“哭完之後,你就必須站起來了。”昭華說道。
陳書離嗚嗚咽咽的老半天才停下來,很大的原因是肚子餓得沒有力氣哭了。
昭華走到草棚那裡,齊悅已經醒過來了,正在拉伸筋骨,看見昭華臉上蒼白的走過來,就迎了上去,絲毫也不避諱的,撥開她的劉海,將自己的額頭碰在她的額頭上,如此的突如其來的動作確嚇着了昭華,她呆呆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齊悅那長得不可思議的睫毛搔弄着自己的眼睛,癢癢的。
“還在發燒,我們今天必須走快一點,你能自己走嗎?”齊悅擔憂的說道。
昭華不知道是因爲發燒還是不好意思,臉紅紅的,說了聲沒問題,就走到衛函的旁邊,衛函的體溫在昨天本來已經退了,昨天晚上又淋了雨,很不幸的又開始發燒了。
陳書離也走了過來,“現在兩個病人,營養也跟不上,我們必須馬上出去。”
昭華突然想起還有一塊巧克力,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來,昨天淋了雨,又被自己的體溫融化了,後來幹了,巧克力已經完全變了一個形狀。
雖然有些噁心,但現在不是挑剔的時候,幾個人面不改色的把東西吃下去,又喚醒了迷迷糊糊的衛函,讓他不知道是醒着還是依舊昏迷着把東西嚥下去。
齊悅依舊揹着衛函,陳書離儘量扶着昭華,幾個人又開始了河邊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