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顫的往事(下)
張箭來抱着如月乘風而去,一路極速,將如月送回家中,剛出府門,我鬼魅般的竄道張箭來面前:"呵呵,張兄怎麼這麼不負責任。"
"這位公子,不知你所言何意?"張箭來謹慎的打量着面前邪笑的我,不知我爲何如此。
"哈哈!在下姓王,對張兄仰慕已久,只是張兄神龍見頭不見腿,先前有緣見過一面,機緣巧合,這次又親眼見到張兄英雄救美,不曾在意區區在下而已,正所謂見面不如聞名,小弟對你的敬仰可是又加深了。"我打了個哈哈,隨即一番亂套交情,噓寒問暖,不過我那不鹹不淡的口氣,實在是半點佩服的口氣都沒有。
張箭來謙遜道:"原來如此,呵呵,江湖兒女,行俠仗義本是份內之事,在下武功雖然低微,但多少讀過幾年書,捨生取義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我還是笑問道:"不知張兄這次見面爲何喜歡戴一副西洋眼鏡,上次在客棧見時還沒有啊?"
張箭來無奈,知道自己被我纏上,不過還是牽強笑道:"是這樣的,在下因爲前些日子看破紅塵,因而倒至近視,所以戴眼鏡也是無奈之舉。
"噗!"想起剛纔橋下的兩人,我就感覺這孩子的話好笑,心頭暗罵,媽的,原來是個僞君子,在他一陣不解中笑完,繼續道:"巧的是小弟剛纔不小心在林中迷了路,又一不小心卻看到張兄和一個叫如月的女子...啊...在那個...啊哈,使我對張兄的佩服之情又加深了,對,又加深了...!"
張箭來心頭一顫,這才知道我一直都在跟蹤他,用手推了腿鼻樑上的眼鏡。
我呵呵又笑道:"傷自尊了吧,沒事,以前我也被傷過。"
張箭來放下推眼鏡的手,面不改色道:"我祝你生孩子沒*。"
我不以爲然,輕飄飄的道:"我祝你生孩子倆*。"
張箭來依然面不改色,好像事不關己一樣,只是緊握的左手卻出賣了他鎮定自若的面色,淡淡道:"孩子是無辜的。"
"嗯,對,我們上一代的事,不能牽扯到下一代。"我贊成的說道。
"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
"哦,是這樣的,小弟我本來打算,準備,想要,已經,救那女子的,但卻被你搶先,這嚴重傷害到了我的自尊,所以,我要求精神賠償。"我認真的說道。
張箭來面不改色,只是淡淡道:"我沒錢。"
我心想有門,欣喜道:"那就以身抵債,跟我混。"
張箭來依舊原地不動,只是看着我道:"好,跟着王兄多學些偷窺的本事,王兄跟蹤偷窺的本事這般高明,想來上房揭瓦,斷鎖開箱的本事也差不到哪去,說不定有機會成爲江湖第一大盜呢。"
呵呵,老子以前就是幹這個的,但仍裝作謙遜道:"哪裡哪裡,比起張兄偷香竊玉,香消玉損,剛看破紅塵就破了人家處的本領來,小弟那隻不過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張箭來臉上未曾動容一分,"王兄何必太謙?窺人房事,這種無恥下流之事,王兄做了居然還面不改色,還敢來人前炫耀,這份奇厚的臉皮小弟我是佩服無比,不服不行,這次是在下先救了那位姑娘,若換了王兄,呵呵,想王兄堂堂君子,就算是天下第一*賊雪逸*魔,也沒有王兄這般齷齪,我看這天下第一*賊的雅號應該是王兄的纔對,王兄如此手筆,簡直天下無人能及,只靠着一份*心,就是統一整個武林也不是難事,到時候,武林在手,*字雄霸,就是統一天下也是指日可待啊,小弟先祝王兄早日封侯拜王,*領天下!"這番話連敲帶打,譏諷極盡。
只是本人何等*人?豈是被這等屁話消盡之輩,我微微一愣,既笑道:’張兄此言差矣,天下第一*賊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即被稱爲*魔,自然是不會被我這小昆蟲周伯通嚇倒的,我要靠*字雄霸,統一天下,人家肯定第一個不同意,到時候一定會領着天下*雄一起來找我麻煩,倒是張兄,即已看破紅塵,還抱着女子跑了幾十裡後故意跳入河中,都已經游上來了還說自己不會水,之後君子風度,壞人貞潔,連身下的石頭都被張兄的衝勁乾的許許裂縫,難道這就是張兄所謂的看破紅塵?現在被我當面揭穿醜事,張兄還若無其事,並且振振有詞的對我諷刺連連,一番話下來,反是我的錯一般,這臉皮之厚,小弟我纔是望塵莫及,既然張兄說小弟保持着一顆*心,那張兄是
不是生來就俱風流和下流呢?"
"唉,風未老,還今朝,舊地曾遊,流夢覺,影身花,依然認得...風流二字,天下間唯一能當的就是十餘年前說這話隱退的情聖白龍了.."張箭來竟未再諷刺,卻說開不相干的話來,言語中還露出一絲惆悵...
這次我倒是呆住,沒料到這傢伙居然這麼有見解,雖然我不知道白龍是誰,燕清谷中也沒有記載,可能是師父師公太懶了吧,但能稱爲情聖,想來風流程度確實不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咋辦。
"呵呵,王兄不必驚訝,本人也就是感慨一下,風流二字雖不敢得,但若遇上剛纔那種情形,天下間,只要是男人都會義不容辭的。"張箭來滿懷嘆息的感慨道。
心中悵然,但對他的這番話也是極爲贊成,對他的嘆息更是有些相識,對其道:"話雖如此,換了是我,興許還要更迫不及待,只是,只是現在..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賜給的自卑..."
"呵呵,別說了,王兄在身旁窺視那麼久我都沒有發現,應該是我自卑纔是..."張箭來悵然一嘆,望月道。
"這個你不用自卑,哥曾經第一次偷窺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能否解釋一下?"
"呵呵,因爲哥就是從穿開襠褲開始偷窺的..."
"額..."
"呵呵,在下雖是樑上君子,但從不偷香竊玉。"我邪笑解釋道。
"怎麼,你也算君子?"
"額..這個...你也不是淑女。"
"恩,在下確實不是,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是君子,所以你等我二十年。"張箭來認真的說道。
"啊..這個...可以..."
"恩,我現在可以走了麼?"
"啊..這個...可以..."
"恩,二十年內,王兄與女人在一起偷香時時刻都要小心。"
"啊..這個...可以..."
張箭來轉身離去,只留下我一臉迷然的站在原地。
隨後淡淡道:"草,有妞必泡,沒有妞製造妞也要泡,管你什麼時候在身旁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