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緋伝進入地獄層,三生湖畔的彼岸花腳下如血盛開,蔓延到黑暗深處。
整個鬼界可是熙熙攘攘的,冤魂擠滿了整個鬼界,鬼哭狼嚎的讓狐尊直接捂上耳朵,輪迴已經沒有多大效果了,這麼多的魂魄擠在這裡那人間豈不是沒有降生的了?
看來鬼界確實已經出現問題了,緋伝找到了已經忙得緋伝七葷 八素的閻羅王,手裡的筆墨灑了一身都沒有時間去看,便知道了事情發展的緣由,原本即使是天劫也要按照生死簿來選人,因天劫而死的人也必須按照生死簿來分配他的下一輩,可現在生死簿一毀,就沒有辦法分配了,因而鬼界現在鬼滿爲患了。
緋伝摸着已經被毀的生死簿,指尖觸碰這是被三昧真火所毀的,天火,怪不得,閻羅王都沒有辦法恢復,天帝還真是恨,做事不留餘地。
“閻羅大人,這生死簿有辦法可以恢復嗎?”緋伝都快被這生死簿的餘溫給灼傷雙手了,只好暫時縮到身後衣袍裡,看的狐尊只想笑,原來你緋伝還有今天!
閻羅王屬陰,他都受不了這個溫度,閻羅怕是接近不了這個生死簿,更何況是恢復它了。“智神大人,這生死簿恢復不了的,既然毀了那這地界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嗎?” 閻羅王的語調裡面有着必死的信念。
“只要驅除着生死簿上殘留的真火,集我鬼界鬼氣確實能夠恢復生死簿,之後這樣冤魂就會依次輪迴生還,但是,三昧真火可是天火是驅除不了的。”閻羅又是嘆氣,他看着生死簿,如同看着自己今生的最愛,現在一旦毀去,那六界都會收到影響。
緋伝腦海已經閃過,知道魔界的雪魔的冰魄珠是可以剋制三昧真火,在利用他的神識便可驅除這真火。
緋伝轉身離去,都沒有來得及於閻王告別,可雪山還在遠處還沒有到雪山,就遇到了雪魔,她已經知道了,看來是在這裡等着他了。
寒氣在眼前冰封腳下的流雲,繞是緋伝是無心之軀也覺得難受至極,眼角髮絲浮上白霧,清瘦的臉頰冰清玉潔。雪魔手臂環在胸口,一副已經知道的模樣淡淡道:“智神,想要 我的冰魄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本來這世上就沒有便宜的事。” 雪魔可是開門見山的,爽快。
時間緊迫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冰魄珠也就只有她有而已,“你要什麼?只要我有的都給你。” 緋伝也不和他繞彎子,現在他可沒有時間繞彎子了,他要給什麼就給什麼了,只要他有的。
“你知道冰魄珠是我元神的一部分,至少要等價交換,只是你除了要給我你的一部分的元神,我還要白梅的七情六慾的。” 說的於情於理。
緋伝心裡一驚,他發現這幾天皺的眉頭太多了,都是無可奈何的。白梅,白梅當初急速成仙就是因爲直接驅除了七情六慾,現在上哪裡去拿白梅仙子的七情六慾,而自己對她又是……
“很難嗎?該不會智神不知道,白梅癡情一片對你,你可倒好,你是怎麼對他的!都把七情六慾寄託在你的身上。” 這雪魔和白梅早在修煉之時就已經認識,情同姐妹,看到負心漢有怎麼能放過呢!
不可能,緋伝連退幾步,腳下的寒冰侵入心口,他根本就不知道梅兒的七情六慾怎麼可能在他的身上。
雪魔朝緋伝的胸口探去,現在他已經癡迷沒有反抗,原來,梅兒的七情六慾是在自己心口。這七情六慾早就已經他的心血相連,一取出,便是連着緋伝的精元,也消失一半緋伝癱軟在地上。
“冰魄珠,給我。” 緋伝盤腿而坐,他的心現在失落了一塊,他的嘴角流下了鮮紅色的血液,已經染紅了胸前的白袍,搖曳着一個人最美的笑容,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等到他醒來,緋伝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四周圍瀰漫着梅花的香味,和夢裡的味道一樣,甜如蜜汁,身邊站立着依舊沒有表情的白梅,看來是她救了自己,緋伝的心劇烈地顫抖了起來,血氣逆流,一口血噴了出來,沾染上了梅兒雪白的衣服。
只是現在他必須要去送冰魄珠了,等下,他的冰魄珠怎麼不見了,被盜了,糟糕,可是他還是感覺的到這冰魄珠在他的附近,只有一種可能,他的冰魄珠在白梅仙子的手裡。
“有了冰魄珠,我可以四季都出現。不用只存在一季。” 白梅冷冰冰地說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執意想要四季都出現。“你懂嗎,這就是我想要的,卑微到只能出現就可以!”
緋伝的眼裡充滿了悲傷,可是已經都表達不出來,胸口壓抑直覺得無法呼吸,這是梅兒的心願,想要一年四季都在他的身邊,只是現在感情已經不再了,梅兒的執念還在。
都說的神好,他可以沒有執念,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
拿來換冰魄珠的本來就梅的緋伝情六慾,現在冰魄珠落在她手上也算是物歸原主。
只是這冰魄珠他一定要得到,個人的情感可以先放到一邊他現在也沒發去在了,多少故事在時間裡流逝,無怨無悔。
“我知道你是答應了一個人希望四季都陪在他的身邊,花一旦做出了承諾就必須要完成,我就是那個人,這個承諾接解除了。”
緋伝可以感覺的到他現在的氣息在不斷的往外泄,原來梅的緋伝情六慾是爲了填滿他心的漏口的,一旦拿開便開始氣息外泄。“我對不起你,是我一個人的錯,我記住這個教訓,也求你看在六界的面子上能夠……”
白梅嗤之以鼻:“我難道不是這六界的嗎,可是我只覺得冰冷,什麼都沒有,你懂嗎!你看我還是這樣沒有變,是我熬了多少個日夜才這樣,我要的在哪?”
緋伝現在只能暫時的用梅花堵上自己心的缺口,只是這也撐不了多久了。
閻羅得到冰魄珠便開始修復生死簿,冰魄珠散發的寒氣驅趕了一半魂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妖界的聖物,這樣鬼和妖界都會制約天帝的野心了,但若是找不到聖物,妖界就算逃過此劫,也會很快毀在天帝的手裡。
不知道狐尊那邊進行的如何了,緋伝神識傳音給狐尊,只是狐尊遲遲未有迴音。
“緋伝哥哥,緋伝哥哥。” 緋伝聽到異的聲音,倒是覺得驚喜萬分,可轉念覺得有所不對,即使異的元神導回了她的身體裡,也不可能有之前的記憶。
“異,奇呢?”緋伝的頭似乎被敲了一下,這麼說狐尊沒有事,那異醒過來是因爲,狐尊拿了妖袋裡的妖氣注入異的體內,那是妖的最高尚的靈氣,現在救活了小異,他可以做到六界爲主,但並不是都能這樣做到的,緋伝閉上眼睛,誰都沒有錯。
緋伝一下坐到在了地上,他全心全意地相信奇,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對他隱瞞了心,早該想打的,奇那麼的疼愛異,怎麼會輕易離開,大概爲的就是得到妖王的妖氣,早該想到的,他不可能讓異遺忘以前的。
緋伝嘴角泛起了苦澀的笑容,天帝想要第一個解決的不是妖界,不是鬼界而是他。他現在纔想明白,枉叫智神。
他是神,卻被神背叛,辛奇是他的守護妖,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被其所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帝的安排,他居然都沒有看透。
緋伝手持玄梅弓,站在天殿之上,身後的萬丈光芒這次變得無比刺眼,直盯着天帝,天帝嘴角含着笑意,舉手投足之間驅散一半仙人,坐在天龍座上,四周除了太白神人沒有其他神人了。
“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要怪你。” 天帝座上下來,“你早就該死了,還未成形地時候就死去,這樣這以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天帝也太看得起他了,耗費了這麼多心思來對付自己。
“天帝大人,你收手吧,你是不能重置其他幾界的。” 緋伝將自己全部的心力匯聚在玄梅弓上,他虛空本身的力量是高於天帝的,只是如今已經打個平手都不能,現在只能放手一搏了。
緋緋這樣於天地同起的靈獸,不用修行就可以扭曲時光,六界怎麼能夠容忍呢?
“都是你的錯,你的降臨,使其他五界有了智
慧,你知不知道生物是有了智才痛苦的,本來他們是不會想,不會爭的。” 天帝大吼一聲,原本完好的天宮瞬間破碎,頭髮變成了紫色泛着光芒,飛揚了起來,於天地旋轉起來看來天帝已經墮入毀道了,是六界之外的生物了。
“你要的只是毀滅我罷了。放了其餘幾界。” 緋伝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和天帝抗衡的能力,只是天帝這麼大費周章的要對付自己,自己的身上一定有天帝畏懼的東西,只是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緋伝,這個給你。”化爲火狐的奇將口中之物放在了緋伝的手裡,這是他天胎胎盤所化的晶石,天帝直接一擊想要毀掉此物,只是火狐當了這巨大的一擊,抽搐了幾下,緋伝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奇就灰飛湮滅了。
緋伝大吼一聲,胎盤直接填補了他心口的空缺,整個人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涌了上來。只是這胎盤怎麼會在火狐手裡,當初他的天胎受到了激烈地撞擊,他出現之後,胎盤就消失了。
出現也是天帝搞得鬼,那莫名一擊的天雷,他以爲的雷神劫。想要重整六界,就只能讓天界的人擁有智慧,沒有智慧的生物纔好統治,難怪想要毀掉他了,只是可惜了,一切皆有定數。
緋伝大笑起來,虛空之力扭曲天空形成巨大的漩渦,笑得天地變色,天宮震動,緋伝不再多言,直接一擊而向,這是生命的一擊,這一擊後,這一擊撼動了整個天宮,天帝元神被打碎了,整個天宮也毀了,緋伝祭出了自己的靈魂,成了巨大的壓印將天帝壓到了天宮之中,使其不的翻身。
天帝,你也沒有輸,我也沒有贏,這樣很公平,緋伝的嘴角溢出了笑意,整個天地溢滿了香氣,
緋伝釋放了他剩下的氣息,整個人間的死氣散了開來,所有的智慧都散落開來了,天地之間開滿了緋伝彩的花朵,所有的花都在此刻盛開了,人間傳來了不少嬰兒啼哭的聲音,這是希望的聲音。
從此以後,任何的緋緋都失去了心智,變成真正遠於六界之外的東西,遊走於虛空世界。
緋伝看着棋山,可以回家了。
佛界的菩提在這一刻全部凋零,失去了生氣,菩提葉向各處各界散落而去。
又到了人間的冬季了,
這個季節有點冷,有點白,所有的花都已經避開了這個季節,只有梅花傲然在枝頭,此時梅已經變紅色,讓人覺得是冬天裡最爲耀眼的熱情了。
棋山之巔上開滿了嫣紅的梅,在梅開的最爲熱烈的時候,可以看到一隻白狐,頭上的毛髮是紅色,映襯着,漫山的煙紅的梅,嘴裡叼着一片菩提葉。
我嘴裡還叼這半塊桂花糕,秦問柳時不時拿手帕幫我擦掉在身上的糕,聽了父親講個故事怎麼覺得這麼不可相信呢……
緋伝也就是現在的虛空大帝,天地沒有毀滅,更於天地同齊的現在。
今天是緋月到九重天走親戚,就是看望他,就這一次也是秦問柳好說多少話才勉勉強強的同意的,這才一來就吃個不停。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事了,哪有什麼呀,你只當是個故事罷了。” 緋伝完全不想和她糾纏下去,誰知道過會還想聽什麼事呢?
我又咬了一口:“爲什麼天帝明知道你不聰明,還有封你智神不是丟人嗎?” 我瞪大眼睛等着他回答。
“……” 那是才美不外顯。
現在桃花瓣下的三個人,只是靜靜的看着也是等了多少年的結果。
“要是你和問柳有個孩子就好了……” 某人不怕死的幽幽說了句。“我又不嫌多,多少都可以,在腳邊跑着還可愛,其實吧,你們也都大了,這些事情都不用我說了,也該知道怎麼做了。”
秦問柳含着笑意摸着我的頭髮,眼角上浮帶着微微的紅暈還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岳父都答應了,那他還真是找到個藉口了。
惡狠狠的咬了一口桂花糕,我臉漲得通紅只想拆房,這樣話題適合現在說明,分明還很小好不好,真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