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一個人走過的路,留下屬於自己的腳印,這份獨處的自由是無可替代的。當你習慣這份感覺,就會習慣這份最不該有的癡心。
華昭招手,在亭邊的僕人立即跑來低頭叩首:“相爺有何吩咐?”
不留餘地說道:“我不想再看到她……永遠。”
我看到他的表情是沒有色彩的宣紙,當即退後幾步,“我先和……” 一把拉着老媽媽低頭,“回屋去。” 在還沒摸到情況之前,我要多瞭解點,不然出門就是在吃虧。
“咣噹。” 一聲把門關好。
“小姐你這又是要睡了?” 我趕忙做出小聲點的手勢,卻手一揮將門後的花瓶掃在地上,老媽媽立即做出吃驚受怕的表情,不就一個花瓶嗎?大戶人家有啥在意的。“小姐,這花瓶是相爺親手做的……上面的青花也是相爺親自描的。”
我去,華昭那嫡仙還會做凡人的東西,不過打破的碎片再好看的的花瓶都是碎渣了。還是趕快打掃現場吧,我連忙瞅瞅找掃帚,花瓶裡面土色的壁面上像是寫着什麼字,我蹲下去看,覺得特別熟悉,密密麻麻勾勒的咒語,華昭爲什麼把這些東西刻在花瓶裡,我還是有腦子的把每塊碎片都包好,說不定還會用到。
但也不能因爲意外就忘了正事,打理好後就拉着老媽媽的手,醞釀醞釀情緒,發揮影帝的表現,瞬間表情變得很無辜:“想想嫁過來這麼久,我心裡就難受,不得人喜歡,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順勢唏噓不已。
“小姐,陛下把你指給相爺還沒半月呢,之前你一直都在屋睡覺,也沒見不開心啊!” 果然是老實交代的人,我就一點小誘惑就把話說出來了,很好繼續。
“陛下?” 我很好奇地問,這是什麼人?
老媽媽滿臉皺紋浮現在臉上,乾枯年老的手在我手心裡散發溫度,語重心長道:“小姐,都是可憐人,你心裡的苦,媽媽知道,從小沒爹沒孃要不是我出山留意一下路邊,你年紀小小就被那深山的骷髏給吞了。我也是老無所依,把你抱回來當成閨女養,說到底還是你命好,更要謝謝相爺,是他把你帶到華府,本來我以爲是要做奴婢的命,再好也不過是許給哪家僕人。沒想到有天陛下駕到華府,和相爺打了個賭,老媽媽也不知道賭的什麼,不過沒多會陛下就認輸了,相爺就請陛下做主,讓你做華夫人,就這樣你日夜顛倒睡了半個多月,都沒見到相爺一面……”
聽起來好像不悲催,和之前差不多,我都習慣了,而且還是喜從天降的劇本,不過這個陛下是個什麼人?
我繼續發揮抹了下眼睛,雖然也沒什麼淚水:“老媽媽這華家在這國……是什麼樣子?”
“噓!小姐別胡說,這不是個國,早在百年前瑛朝就稱帝了,百國城池都來朝進貢呢,那架勢都說不出有多氣派!” 看到老媽媽兩眼發光,我就越納悶這陛下是個什麼玩意?
“那華家豈不是在莫……莫朝很有地位嘍?” 要先看好眼下,博取更大的發展。
老媽媽自然有很多話要絮叨:“華家是陛下一手栽培的,而且我還聽說相爺不止一次拒絕了陛下進朝城陪伴……” 我打住她,爲什麼要用陪伴着兩個字,難道陛下有那種嗜好?
“瑛朝陛下玉流仙可是這天下第一的美人!那次來到華家,我遠遠望了一眼,只要一眼就夠了……那種美是用話說不出的……” 老媽媽的眼裡不是發光而是深深的沉迷。
我瞬間受不了的是居然是個女的!
萬千次回眸,依舊掬不起曾經的歲月,再大的虛吝和紛繁最終都
要歸於本真和平淡。
書房裡,華昭從身後待者手裡接過一本黃頁書,待者眉清目秀立在一角:“主子,曾用秘術得知今天不同,特意將此書留給奴才。”
華昭打開就看到扉頁畫出整張的星羅,在林夭夭嘗被噩夢驚醒時,他曾涉獵過這些,今日看到還能找到棱角,之後就是敘述的事情,是他自己親手寫得,至少自己寫字的習慣還是看出來的。
星羅雲佈,洞天緋月,瑛仙沉浮。
只是他和林夭夭來到這裡,只是靈魂,而這一天華昭早就推測出來到來,這書裡記載的就是現況:瑛朝……朝迎天下,獨攬大權,贏得是人心……,華昭默唸人心,眉梢挑起可惜人心不古,難測。瑛朝陛下玉流仙,先帝小女,先帝生前宛如清蓮不問世俗,同年駕崩,流仙奪權,天下恭候。傾國傾城難自欺,有勇有謀機關算盡。只是寥寥數語能用出欽佩的語氣,看來這個陛下是個不同。
下面的話就是說的自己,華昭原本只是邊城秀才,家排老三。中間省略了過程,在繼續就是在朝爲官,身居帝相,爲此引來無數殺身之禍。看來這個陛下還在試探,筆鋒流轉,寫到林夭夭,一面傾心似故知,設下賭局陛下賜婚,只爲此生聞朝顏……
華昭已經瞭解,放下書坐下來,站在一角的待者靜候待命,華昭看他臉龐清秀並且自己還把這麼要關的事情讓他交代,看來是可靠之人。
“再告訴我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華昭十指尖尖點着桌面的青瓷杯。
他低下頭,清澈的聲音回到道:“奴才柳翎,主子還說,如果再次問起奴才的名字,就要把一件東西親手交給主子。” 他單手從懷裡拿出個盒子,這樣貴重的東西貼身攜帶着,兩手送上。
華昭接下並沒有着急打開,而是繼續問了起來:“你跟我多久了?”
“從主子身爲帝相那日起,奴才就已經跟着主子,已經快兩年了。”
華昭沒有說話,手邊的盒子是木製的描繪的紋路是普通的荷花,卻不知爲何看着比尋常的不一樣,說不出的精緻,看盒子大小倒像胭脂一類的東西,“是我的東西?” 華昭擡頭問道。
“好像是陛下的,主子讓奴才收起來的。” 柳翎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那天陛下前來和相爺下棋,一盤棋下到日落滿子還沒分出勝負,直到陛下說要是最後一絲餘暉落下前,她能敗的心服口服,就送相爺一個東西,然而話落,相爺拔下梳起的束髮的白玉簪,在手腕深深劃下,當時柳翎就在身旁伺候着趕緊上前去,只是相爺擺擺手,又再次退下。眼看殷紅的血流落到棋盤,白子黑子於血色交織宛如開出混沌之中的牡丹,陛下眉如新月嘴角淡然一笑說道:華卿果然與衆不同,賞!說罷,擺駕回鸞。
這個盒子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陛下近待親自交來,可見陛下看重,華昭也將更看重的事情弄清楚了。不忍……
“那就繼續放在吧……” 華昭挪開目光,不再去想。
不知何時清香淡淡暈開引入鼻尖,“怎麼是嫌棄人家送的東西不好,還是想揹着我扔了?” 聽似嫵媚偏偏帶着撒嬌,讓人慾罷不能。
柳翎看勢低頭退下,關上門。當然啦,陛下駕到再在面前晃悠就是找打的節奏!
玉流仙膚如凝脂白皙一身簡素輕紗,髮束追雲髻單挽了支玉簪,沒有多餘的修飾卻能將人襯的空靈,纖纖素手奪去華昭手裡的茶杯,晃晃悠悠:“華卿還記得瑛朝刑法對於未請折就擅自不去早朝,該當何罪?” 最嫵媚的語調說出的嚴肅,別有一番滋味。
華昭若無其事回答道:“說是杖責,不過還是要看陛下心
情。”
“華卿真是言簡意賅,可是朕心情不好,怎麼辦?” 玉流仙故作思考看着他。剛纔是人家現在自稱朕,狡猾的人。
“那本相現在就去刑堂請責去。” 說罷,起身信步離去,玉流仙吃吃得笑:“朕記下了,等到湊個整數,一塊罰,今日是來看看華卿的夫人的,前幾日還沒來得及細瞧,想念的很呢!”
華昭愣了一下,對於夫人兩個字說不出的好笑,隨即對着門外:“請夫人過來!”
就這麼一下,有人看着就是這麼刺眼。
我把前因後果理解完,就困的昏昏欲睡,而且還是在我快睡着的時候,門外喊道:“夫人,相爺請你前去書房。”
老媽媽趕緊把我叫齊來,雞窩頭還要梳梳,我跟着前面走的丫鬟走,心跳的厲害,不時回頭看到老媽媽沒有跟來,站在門口向我擺手,還不準帶保鏢嗎?
“夫人到。”
屋裡兩個人,一個仰望看着牆上的書畫,華昭指着身邊的椅子叫我:“來,夭夭坐下。” 那個就是玉流仙了吧。
我表示拘謹的做在一角,使勁摳手,屋裡只有她淡淡的呼吸聲,我發現我特別緊張,好像她分分鐘都能殺了我一樣,一個人的氣場強大的最高地步,就是殺人於無形,忽然我想回家了。
“噗嗤……華卿,你這畫花錯筆了吧,這牡丹花心不是應該收斂筆鋒的嗎?” 我默默的吐槽,就一筆都能看出來,好厲害。
華昭起身走過去,一件月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裡,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我又失神了,特別是兩人站在一起……
夢……浮生若夢,浮塵如空,爲歡幾何,百轉千折。我是你朝聖路上虔誠且卑微的信徒,路過你的眼,即走完我一生。
我沒有聽見兩人的私語,就坐在那裡,腦海空蕩,我到底執着的是什麼!從前是現在還是,爲什麼這麼多人要對你個對自己忽冷忽熱的人上心呢,癡心妄想吧。
我仰頭飲下杯裡的涼茶,甩門而出。
玉流仙抿着小嘴,疑惑看着華昭:“不會是吃醋了吧?”
華昭沒有回答,目光在牡丹花中流轉不開,林夭夭我要給你的是全部,你只需要等,等我送到你面前去呵護你。
我跑到花園裡,已經是兩眼淚汪汪了,撫劍坐到小橋邊的柳翎看我臉色不對,向我走來,或者是害怕我一個轉不過彎,一頭跳到池了污染了整個荷塘,我繼續不吭聲,只是眼淚還在流。
他遞來手娟,細聲問:“夫人爲何事傷心?” 他目光清澈即使拿着劍還是一臉無害。
我嘟着嘴:“你怎麼不去問他!” 華昭就在裡面,怎麼不去問,還讓我在說一遍嗎。
他似乎不是太懂這類感情,我也懶得打理,還不如讓我跳河裡呢!
不對,沒見過哪個穿越的還沒好好體會瀟灑的樂趣就直接死了,不行,不佔便宜非君子!我向柳翎勾起手指頭,比較猥瑣的問道:“你有錢嗎?”
他摸摸腰間,拿出幾塊銀子,我自然不知道多少兩,不過有總比沒有強,拍拍他的肩膀:“真是個好同志!” 活蹦亂跳的找老媽媽出門玩去,簡直就是天真爛漫!
華家沒人攔我,這就更要大搖大擺的出去橫,老媽媽走在前面,還順道說給我買衣服,我不是多想要,只是這滿街的吃食讓人收不住心啊!
“大膽!誰的馬車都敢擋,不想活了嗎!還不快滾!”
老媽媽腿腳停頓了會,就有人敢這麼說,我當即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