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葉老開口說道:“沙漠之中的寶藏,就如同海底針一般,一向是可遇不可求!我看各位還是暫時斷了去尋找的念想吧,老三!你趕緊將這道金門弄開,與其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不如先看看二帝的真容。”
“嘿嘿,還是二哥說得有理,黃金地宮的事兒太遙遠了,還是先讓我來打開眼前這道黃金大門再說。”丁老三說着,便尋找起開啓這道金門的機關來。
然而丁老三尋找了半天,卻並未找到實體機關。
“孃的,看來這又是一道‘氣靈鎖’。”
“三爺,咱不會被那位殭屍爺給忽悠了吧,他讓我們自己進寢陵裡面去找秘道出口,卻也不將這道門給打開,說不定開啓這道門的物件在他身上帶着呢。”老鬼頭把王七放下,擦着額頭的汗珠說道。
“靠!這位一千多年道行的殭屍爺不會這麼陰吧!”聽老鬼頭這麼說,羅子有些不太相信。
“哼!這坤元妖道狡詐多段,當初我便是中了他的奸計纔會被他困在鎖妖靈棺之中,難保他不再耍詐。”九尾狐顯然對坤元子持不信任態度。
“我說什麼來着!連狐仙都說這位殭屍爺狡詐呢,三爺,看來真是讓他給忽悠啦!”
老鬼頭在一旁嘮叨地丁老三有些受不了了:“你這傢伙能不能給我閉嘴!他犯得着費盡心機地忽悠咱們嗎,直接偷偷摸摸一走了之不就得了!先別說那麼多了,我看開這機關的物件說不定便留在他的寢棺之中,你們去將他那口巨棺裡面能拿得動的東西全都拿過來,我再找找看這氣靈鎖的觸發裝置在哪。”
老鬼頭不敢再多說什麼,他與羅子、丁昊三人一塊,往此前那間墓室返身走去。
丁老三、葉老和餘飛等人則在金色大門的四周繼續仔細地查看着。
然而又是查看了半天,卻依然沒有什麼發現,不一會兒老鬼頭等人也拿了一些坤元子寢棺內的陪葬品過來。
丁老三拿起那些陪葬品看了看,都是些頗爲常見的陪葬品,不像是能觸發‘氣靈鎖’的物件。
“奇怪了,這氣靈鎖的觸發裝置和物件咋都找不着呢。”丁老三覺得有些納悶。
“哎,咱就別瞎忙活了,肯定是被這位殭屍爺給涮了!”老鬼頭說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時還一直在大門前查看着的餘飛忽然開口問道:“三爺,這‘氣靈鎖’難道只能是裝上了物件才能觸發麼?若是將原本里邊的物件拿開呢?”
“餘兄弟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丁老三趕緊走上前來。
“三爺你看,這條龍的眼珠有些奇怪,似乎不是雕刻出來的,倒更像是鑲嵌在眼眶裡面。”
丁老三順着餘飛所指看去,只見這道金門正中央乃是一幅正面的龍頭像,而它的兩顆雞蛋大小的金色眼珠剛好位於大門中縫的兩側。
正如餘飛所說,在這兩顆眼珠與眼眶之間有着細小的空隙,丁老三用手撥弄了一下,眼珠果然可以活動。
“嘿嘿!餘兄弟好眼力,想必這金龍的兩顆眼珠便是觸發氣靈鎖的開關了。”
說着,丁老三上前嘗試想將兩顆金色眼珠摳出來,不過這眼珠的大小比眼眶的外口要稍微大一點,丁老三使盡了渾身解數,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其摳出。
丁老三有些無可奈何的轉動着眼珠,正想着該如何將其弄出來,卻忽然發現,這兩顆眼珠的另一面竟是黑色的!他立馬一激靈,趕緊將兩顆眼珠都轉到了黑色一面。
頓時,這條龍便想是活過來了一般,怒目威瞪,炯炯有神。
緊接着,傳來了一陣機關啓動的聲音,又過了不一會兒,兩條金色大門向內徐徐開啓,唐高宗與武則天的寢陵逐漸展現在了衆人面前。
想着馬上便能見到中國歷史上唯一一位女性皇帝武則天的真容,大家心裡都是萬分激動。
丁老三率先踏進了寢陵,董教授緊隨其後,而九尾狐惦記着那顆本屬於狐族的‘清靈珠’,也是迅速地竄了進去。
走進寢陵,只見這裡面裝飾的金碧輝煌,在寢陵正中擺放着一口巨大的木製棺槨,上面雕刻着數條相互纏繞的金龍,而在其左側,還有一口一樣大小的木製棺槨,上面則雕刻着數只金鳳。
而最先吸引住衆人注意力的,卻不是這兩口帝王棺槨,而是在這寢陵兩側的牆壁上安放的壁龕之中,兩盞油燈正靜靜地燃燒着的。
葉老見了激動地喊道:“長明燈!這是真正的長明燈!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如此奇物!”
餘飛也是驚得合不攏嘴,油燈竟能在這封閉的寢陵之中燃燒了一千多年!簡直顛覆了現今的物理學原理!
連原本是衝着二帝棺槨而來的董教授的注意力也完全被這兩盞看似普通的油燈給吸引住了,一時間彷彿忘記了二帝的棺槨如今就在眼前。
一羣人聚集在其中一盞油燈前,呆呆地望着,這油燈的火苗和普通的火焰並沒有多大區別,而其所用的燃料,卻是一種硃紅色的液體。
羅子不相信眼前這兩盞油燈已經燃燒了一千多年,他分析道:“我看是我們觸發機關進來的時候,同時也點燃了這兩盞油燈吧!不然怎麼可能會燃燒這麼久呢,都一千多年了,就算是滿屋子的燈油也早被耗光了,還別說這裡面根本不夠氧氣。”
餘飛嘆道:“兄弟,你就別再用現代物理理論去分析了,一千年多年前的道士剛剛纔離開,一千多年前的油燈還亮着又有什麼不可能,太多不可思議的事了,現在就算有人告訴我孫悟空真的存在我都相信!”
這時九尾狐說:“長明燈其實乃是利用了天地之間的靈氣點燃的燈火,只要靈氣綿綿無盡,燈火便不會熄滅,這些硃紅液體便是用來吸收天地靈氣的東西。不過只有極少數的得道高人才懂得這種液體的製作方法。”
聽了九尾狐的解釋,多數人大致都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唯有董教授和李肅依然是雲裡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