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用言語形容那條巨大的山脈到底有多高多大,反正我們朝着那條巨大的山脈一直走去,走到天色慢慢暗下來的時候,那條巍峨的,山頂之上積雪皚皚的巨大山脈,看起來還是沒什麼變化。
這就只能說明兩點:一、我們離那條山脈的確非常遠。可能我們再走一天,也無法穿出這片荒原到達那條山脈的山腳下。二,那條山脈的海拔的確非常的高,否則的話我們不可能在離那條山脈還有這麼遠的距離的情況下,還能看清那條山脈的具體輪廓。
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是要爬上那條山脈上的高處,看看這片荒原之中哪裡有人活動的跡象,然後再做打算的。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我們繼續走上一夜,也是不可能到達那條山脈的山腳下的。
在黑夜中在陌生的荒原中趕路,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泥沼、陷井,隨便哪一個都能要了我的小命。
所以等到夜色降臨的時候,我們就只能在原地休息了。
“難道我們要在這片荒原裡睡覺過夜?”但是看着眼前長滿了一米多高的荒草的荒原,一想到要在這種地方睡覺,我就有點不寒而慄了。
誰搞得清楚這片荒原裡到底有什麼東西?是毒蛇?蠍子?還是狼羣?
要是我還像上個空間一樣厲害的話,別說是這些東西,就算來上一百頭猛虎,我也可以用一個心靈風暴搞定。
可是現在呢?在這個空間也是沒有辦法感覺到半分心靈力量的存在。所以別說是心靈風暴,就算是條離子閃電,我也施放不出。
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腰上的十幾把小姜飛刀了。也幸虧我很是小心,雖然在上個空間連用到沒用到,我還是把這些飛刀帶上了。否則的話,就真的連一點防身的東西都沒有了。
在我這麼想着的時候,面前的草叢卻一陣晃動,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該不是什麼野獸吧?”我、葉靜還有趙可欣馬上緊張了起來。
在這種就連迎面吹來的風都帶着荒蕪氣息的荒原裡,說沒有野獸,那纔是不可思議的事呢。
“是條野兔!”但是看到兩個烏溜溜的眼睛和油光發亮的皮毛的時候,葉靜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歡呼。
是的,被我們的腳步驚動的,是一條有着油光發亮的灰色皮毛的野兔。
看到我們三個人的時候,灰色野兔好像也吃了一驚,愣了一下。愣了一下之後,灰色野兔馬上反應了過來,朝着和我們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
“這下晚飯又着落了!”但是在這個時候,我也反應了過來。
民以食爲天,雖然在這個一眼望不到頭,荒無人煙的荒原中走了半天之後,還要在這個荒原中過夜的事實,讓我非常的沮喪,但是一想到美味的兔肉,我的眼睛就一下子亮了。
身手也好像比平時敏捷了很多。野兔剛剛纔反應過來,往後跑出兩步,我的一把飛刀就已經脫手飛了出去。
這個時候野兔和我相隔的距離還不到十五米。在這樣的距離裡,不出任何意外的話,我的飛刀絕對能擊中正在逃竄的野兔。
飛刀一下子就到了野兔的身後,眼看着就要擊中了。葉靜的歡呼聲也已經響了起來。但是卻偏偏出現了意外。
見鬼了,真是見鬼了。
眼看着我的飛刀就要射中野兔的時候,野兔突然回過了頭。一條晶瑩的水箭,突然從野兔的嘴裡射了出來。“叮”的一聲,我的飛刀在一片飛濺的水花中掉落在了地上。
野兔居然會噴出一條水箭,一下子把我的飛刀給擊落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們三個人一下子全部呆住了,等到野兔又回過頭去,悉悉索索的開始跑路的時候,我們三個人才同時回過神來。
“別讓它跑了!”
一頭既能吐水箭,又能填飽我們肚子的肥野兔,我們怎麼能讓它就這樣跑了?更何況,我的處女飛刀,就給它的一口口水似的水箭給破了。一個特工,加上兩個特工教官,要是讓它在眼皮底下跑了,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三個人同時撒開腳丫子追了上去。
一條肥胖的野兔在前面飛快的跑,一個特工和兩個特工教練在後面拼命的追….,但是丟人的是,那條肥胖的野兔,卻比我們的耐力好多了。
追到一片有着一米多高的紅色灌木羣的丘陵前的時候,那條野兔不知道忽溜一下子就跑到哪裡去了。
我氣喘吁吁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和葉靜、趙可欣互望了一眼,三個人都忍不住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是,我們沒有找到地洞。繞過了那片紅色的灌木羣,爬上了土包子一樣的只有幾米高的丘陵後,我們驚奇的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塊小小的田地。
田地!是的,一小快人工開墾出來的,整整齊齊的田地。
這塊田地雖然只有半畝不到,而且整個田地的周圍,也都長滿了不知名的紅色灌木。紅色灌木林的外面,也依舊是荒原。但是這塊小小的,有着明顯人工開墾跡象的田地,卻不異於給我們打了一針強心針。
田再小也是一塊田,有田就說明有人活動。有人的話,就說不定能帶我們走出這個荒原,和告訴我們這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了。
不過高興歸高興,我們現在卻還是走不了了。
因爲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一輪從遠處的巨大的山脈後的地平線上升起的巨大月輪,又讓我、趙可欣和葉靜三個人又一下子傻了眼。
我們從來沒看到過這麼大的月亮。雖然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只是還只是一輪彎月。但是散發着昏黃色光芒的彎月,上面巨大的環形山卻隨處可見,看上去和我們是如此的接近,就好像那輪彎月就是直接壓在我們頭頂上一樣。
“咕嚕咕嚕”
空空如也的肚子裡發出的叫聲,才讓我們回過神來。
要在這片已經被夜色籠罩的荒原中,再去找剛剛那種野兔,好像不太可能了。而紅色的灌木林周圍的植物,我們也沒有勇氣去嘗試。
雖然特事三處有野外生存的訓練項目,但是在完成第二次任務的時候,我就已經確定,這種訓練課程根本沒什麼用了。葉靜和趙可欣都是野外生存包括城市生存的高手,但越是高手,就越是不敢把從來沒見過的東西往嘴裡塞。
“這塊地裡種的是什麼東西呢?”
在三個人咕嚕咕嚕的三重奏中,我的視線忍不住落到了那塊不足半畝的地裡長着的作物上面。
“土豆?”
讓我有點欣喜的是,面前的地裡長着的作物,跟小時候在農村裡看到的土豆差不多。而我抱着試試看的心思挖開一塊略帶紅色的土地後,一顆雞蛋大小的土豆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葉靜和趙可欣兩個野外生存的高手,用在我看來很笨的鑽木取火的方法,一個熊熊的火堆很快的就在被夜色籠罩的荒原中的小土丘上亮起來了。
沒過多久,埋在火堆裡的土豆就發出了誘人的香味。
“你說要是這個荒原上真有什麼部落的話,他們會不會看到我們的火堆?”
“如果他們趕過來,會不會怪我們刨了他們的土豆?”我一邊用木棍把外表已經被烤得焦黑的土豆撥出來,一邊嚥着口水對着趙可欣和葉靜笑着說道。
這塊地太小,也不是每株土豆苗下都結着土豆,我們刨了小半塊地之後,也只刨出了二十顆不到的雞蛋大小的土豆。
在小心的吹去了烤熟了的土豆上沾着的草木灰後,我剝開了土豆焦黑的外皮。貪婪的咬了一口。噴香酥軟,跟我們那個空間的烤土豆一模一樣。我一下子放心了。馬上把烤好了的土豆分給了葉靜和趙可欣。
在一堆篝火旁邊,吃着香噴噴的烤土豆,真是件讓人高心的事。
一口氣吃了五六個土豆之後,我終於滿足的打了個飽嗝。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渾身卻開始覺得暖洋洋的,一股好像和心靈力量差不多的能量好像在身體裡開始流淌起來,但是我的眼皮卻好像沉重了起來。
沒過多久,我就昏昏沉沉,人事不省的睡過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