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上海到杭州已經開了動車,不過就短短一個小時的車程,所以喬安好經常去上海找喬安夏,然後打着上海沒什麼可玩的名義,跑去杭州,再然後到了杭州,就在qq上,裝作好朋友的語氣,半開玩笑的給陸瑾年留言說,我和安夏在杭州,你不請我們吃飯?
陸瑾年倒是沒有拒絕過,每一次都會問他們住在哪裡,然後過來,請她們吃一頓飯。
大學四年,喬安好積攢了厚厚的一疊從北京到上海的機票、上海到杭州的動車票,和從杭州回北京的機票。
那一疊有多少張機票,就代表着她見過陸瑾年多少面……
哦,不對,是那些機票減去三,剩下的數字,纔是她和他見得面數。
是的,有三次她去杭州,他沒見她。
明明在第一次他不見她之前,她照舊先去了上海,結果因爲提前沒有跟安夏打招呼,安夏和同學去了法國,所以上海只剩了她一個人。
她在上海人生地不熟,所以就坐動車去了杭州,以前的時候,有喬安夏,或者有喬安夏和許嘉木,可是這一次,只有她一個人,所在動車的一路上,喬安好一直都在想着,自己用怎樣的藉口,去見陸瑾年。
結果都沒等喬安好想出來藉口,藉口就跑到了她的面前。
因爲她心不在焉,從杭州東站出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錢包竟然被人扒了。
當時身無分文的她,不但沒有難過,反而慶幸自己的錢包被人偷了。
她給陸瑾年發了短信,陸瑾年詢問她在哪裡,然後讓她在原地不要動,她就真的在原地沒有動,她乖乖地等了將近三個小時,纔看到陸瑾年風塵僕僕的趕來。
當時的陸瑾年,穿了一身古裝,很破舊很髒的那種古裝,引得路人不斷側目看他。
上了出租車,喬安好才知道,陸瑾年接到自己短信的時候,正在橫店拍戲。
因爲喬安好錢包丟了,連帶着身份證也丟了,根本沒有辦法入住酒店,所以陸瑾年只好把她帶去了自己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裡。
那是一個很老舊的公寓,面積很小,裡面的擺設也很簡單,一張牀,一個電腦桌,上面放着一臺老式的臺式電腦,還有一個開放式廚房和一個洗手間。
到了公寓,陸瑾年先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示意喬安好去洗澡,人卻拿着錢包出了門。
喬安好洗好澡出來的時候,陸瑾年已經買了外賣,在唯一的電腦桌上擺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