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關機,她不想讓柯彥甫來打擾自己的生活,原本很清晰的生活,只要一被柯彥甫插進來,馬上就會亂七八糟的。自己必須要主動一點,捍衛自己生活的主權。
中午,李芥末也沒回家,跑到了附近一家小吃店裡吃了東西,也不敢回學校去,一直在學校附近溜達,一邊溜達一邊警惕地看着四周,害怕柯彥甫來找自己。可是,好像是自己多想了,柯彥甫怎麼可能會來找自己呢?
下午快要上課的時候,李芥末才走進了校門,剛走到門衛室就被楊叔攔住了,“李老師,你今天去哪兒了?你對象來找你。”
看着楊叔那張難得的笑臉,李芥末受寵若驚,看來柯彥甫說對了,一盒古巴雪茄換一個朋友,還是值得的,至少在這個時候,他可以跟自己說這句話。
“我去……學生家家訪了,沒事,謝謝了楊叔,我先進去了。”李芥末扔下一句話,便開溜了。
心情有些忐忑,柯彥甫居然還是來找自己了。想起昨天在操場上柯彥甫說的那些話,“我愛你”三個字說出來那麼容易,而做起來卻那麼艱難,愛自己的男人,還會去結交別的女生麼?
剛開始的時候柯彥甫還裝得有模有樣的,李芥末還以爲他真的可以對美女免疫,沒想到是自己想得太美好了,現在柯彥甫不是就已經把自己的餓狼本性暴露無遺了麼?
下午,學校召開了年級組各科會議。李芥末坐在會議室裡,看着語文組組長吳月仙站在前面高談闊論,還用了三分之二的時間來批評自己講課的時候,涉及了很多不相關的問題,這嚴重影響了學生的注意力,狠狠地痛批了李芥末一頓。
李芥末被說得臉跟開水燙一樣,不過她心裡很明白,她知道這是公報私仇,以前有個老師犯了更嚴重的教學錯誤,人家也只是被訓了幾句而已,並沒有在會議上被樹典型來講。好吧,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我這麼說也請李老師心裡不要有任何的陰影和想法,我只是爲了提高你,所以我才這麼說的,要是我不把你的缺點指出來,那你永遠都提高不了,我很希望你可以早點變成一名優秀的語文教師。”吳月仙噴完了李芥末,不忘說幾句官方的話。
李芥末趕緊站起來,對着吳月仙鞠躬,“謝謝吳老師的批評指點,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改正自己的不足,發揚自己的優點……”
“你的優點是什麼?”吳月仙忽然來了一句。
李芥末被嗆得瞬間石化,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衆人開始捂嘴笑,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讓李芥末憤怒不已,要是自己沒坐豪車來上課,今天也不會享受這樣的超級待遇吧?
吳月仙又自己補充道,“不,你的優點還是很多的,比如說,你年紀輕輕,事業雖然不成功,但是你的愛情很成功啊,是不是?這也是一個優點。”
這一句話引來了更多的笑聲,吳月仙是在暗諷李芥末會勾搭土豪,年紀輕輕就嫁給了有錢人。李芥末強壓着怒火看着吳月仙,總有一天,自己要把她身上的米其林輪胎狠狠地扎漏氣才解恨!
“好了,李老師你坐下吧!”吳月仙揮揮手,示意李芥末坐下來。
李芥末悶悶地坐了下來,罷了罷了,自己這二十幾年遭受的白眼和侮辱難道還少麼?再舔一筆也不多。
忽然,會議室門口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請問下李芥末在嗎?”
衆人朝着門口望去,一個帥氣的男人正站在門口,一臉嚴肅的看着會議室裡的每個人,很多人都見過他,那天也是這麼出現在年級組辦公室門口的。
李芥末難堪地低下頭,這個混蛋,怎麼又來這裡丟臉了?
吳月仙抱着胳膊,皺眉看着柯彥甫,問道,“你是哪位?找李老師有什麼事?”
“我是她家屬,我找她當然是有家務事,您是領導吧,行個方便吧!”柯彥甫微微一笑,吳月仙立刻就招架不住那殺傷力極強的笑容,扭頭對李芥末說道,“李老師你出去吧!”
李芥末尷尬萬分地起身,灰溜溜地出了會議室。
在走廊上,李芥末被柯彥甫一把拉住了,“你幹嘛?”李芥末怒道。
柯彥甫瞪眼說道,“你說我幹嘛?你今天爲什麼一直關機,中午還不回家去,我找了你一箇中午,你都藏哪裡去了?”
“我沒藏,我用不着藏,你也用不着來找我。”李芥末甩開柯彥甫的胳膊,說道,“你這算什麼事?跑來學校裡找我,還嫌我不夠事多是不是?”
“你怎麼事多了?”柯彥甫疑惑地問道。
李芥末委屈地皺着眉頭,說道,“你開車送我來上課,被學校的人看見了,就開始攻擊我,說我勾搭了土豪,如何如何的,就前兩天,還找了……”李芥末把這幾天的烏龍事件告訴了柯彥甫,聽得柯彥甫一愣一愣的。
李芥末說着說着,眼眶就紅了。
柯彥甫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小事一樁,你看我很輕鬆就給你解決掉。”
“少來了,你別添亂子就行。”李芥末生氣地扔下一句,大步朝前走去。
柯彥甫追在了後面,說道,“放心,我一定會做到的,不就是一羣眼紅的人麼,給他們一塊肉吃就行了,很容易解決的,又不是什麼大事。”
李芥末權當是放屁,這些話她根本就不願意去在意,柯彥甫現在所說的話,都是放屁,現在,將來,都是。
在樓道里,柯彥甫一把將李芥末推到了牆壁上,又來了一個霸氣的壁咚。“李芥末同志,你到底是要跟我冷戰到多久?”
李芥末被柯彥甫弄得很不好意思,只好將視線移到別處,說道,“我沒跟你冷戰,我就是很正常的。”
“那你爲什麼不開手機,早上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中午還躲着我?”柯彥甫問道。
李芥末搖頭,“不爲什麼,我就是想要一個人呆着,沒什麼原因和理由。”
“你還是因爲那件事吃醋了,是不是?你還是很在乎我的,對不對?你別掩飾了。”柯彥甫嚴肅地問道,那模樣像是一個老師在質問學生,是不是他打碎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