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蠱惑般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花葬夢瞪着眼,瞳孔放着一張越來越近的鬼面具,雙手抵抗在夜染胸膛,剛觸摸到,便感覺到陣陣涼意。
似是冰塊般寒冷。
她手下打了個寒顫,哭着饒着,求這位夜染大王爺求饒,“王爺,你不能逼迫人就範,我還是黃花大閨女了!”
在夜染後背的手緩緩升起,正想同夜染下毒,他似是有所察覺般擒住她的手,翻身起來,對着她瞟了眼,“你放心,本王可是對你這種平的像搓衣板的身材沒興趣,你還沒有讓本王想要強迫你的興致。”
花葬夢抽抽脣角,這說明她的魅力很差了。
可這話好像有誰對她這樣說過,感覺真是很熟悉。
對,這是除了冰煜以外,第二個人對她這麼說了。難道她的身體真的很平板,完全沒有魅力,低下頭本能去看她前胸,發現還是大了些,雖不是波濤洶涌,但好歹也是掌心握下,不大不小,正合適。
她很氣憤。
可當她看到夜染手中提着的糯米時,瞳孔收縮,“糯米怎麼會在你這裡!”
糯米在夜染手中撲騰,眼淚汪汪,這纔看着把它終於想起來的主人,七彩羽毛在陽光下泛着瀲灩光芒,靈動雙眼正淚眼汪汪注視花葬夢,看得她罪惡感升起。
“是啊,你不是說這隻鳥兒不是你的嗎?你也不是認識,那麼你爲何會緊張。本王就算把這隻鳥拿去燉湯,也不管你的事情吧?”夜染勾脣輕笑,“這鳥兒是王妃的鳥,本王和王妃可以隨意決定它生死,你若是不是本王王妃,那麼就請離開!”
他背對着花葬夢,轉身欲走。
而背後的花葬夢在猶豫,在掙扎。又看被夜染提着的糯米,她咬咬牙,直接朝夜染撲過去,“老孃和你拼了,糯米趕快飛出去。”
夜染剛轉過身,花葬夢正好撞在他身上,大手一撈,整個身子撈進了他懷中,寬厚的胸膛給人安全感。
糯米趁機飛了,但她卻自找死路的跑進去。
“原來你喜歡投懷送抱啊?”他的語氣帶着些許嘲弄。
門外響起敲門聲,還有狼牙的聲音,“王爺,這份奏摺已經拿上去了,王妃逃婚,歐陽府難辭其咎。”
什麼!
花葬夢顧不得自己還在夜染身上,扯着他衣領,“你說什麼,你真的這麼做了,歐陽府真的要因此陷入欺君之罪。”萬萬沒想到,夜染會真的這麼做,她以爲他是在開玩笑,也沒有放在心上。
“你以爲呢?”夜染冷笑道,“王妃失蹤,在大婚之日逃婚離去,那麼就要承擔她留下來的後果,賜婚成親可不是兒戲,這是皇族,並不是其他普通的百姓家裡,想要逃,就要承擔她留下的後果。”
俏臉煞白,還有不可置信。
貝齒輕顫,花葬夢在他眼神壓迫下不知所措。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夜染對她說出這麼嚴重的事情,她不是歐陽明雅,也想過自己生活,想要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若自己成爲夜王妃,那豈不是和
冰煜永遠分開,她真的不想這樣。
可她也怨不得別人,若是自己現在告訴不是歐陽明雅,到時候肯定是欺君之罪,那後果可不是她花葬夢可以承擔的,整個歐陽家族必定會跟着連累,誅滅九族。
這次夜染不是說笑的。
“你想怎麼做!”她妥協了。
事情因她而起,定不要連累其他人。
歐陽豐源待她如親生女兒,縱使他不清楚真相,也不想連累他。
“你說你是誰?”夜染挑眉,聲音如平常般篤定冰冷,“若是你不是歐陽明雅,便離開這裡,你若是本王王妃,便留在這裡,永遠也別想離開,否則到時候連累的可是整個歐陽家族。”
花葬夢咬着牙,這傢伙分明就是用歐陽府威脅她,可自己相貌明明改變了,爲何可以認出她,還這麼討人嫌棄。
“好,我知道了!”花葬夢嘆氣,“王爺的要求我都答應。”
“你可以從本王的身上下來嗎?”
“哦哦哦,我忘了!”
她嘿嘿一笑,從夜染身上跳下來。
身上僅穿着褻衣,披頭散髮,胸前略微凌亂,露出精緻鎖骨,讓人浮想聯翩,夜染掃了眼,接着收回視線,輕輕咳嗽了下,“等下你若是有什麼問題,待你梳洗好後,本王都會告訴你,現在你要做的是先梳洗。”
“我們要去哪裡嗎?”花葬夢眨巴着眼睛。
回答她的是夜染翩然而去的背影,她的問題完全被人忽視。
“什麼嘛!”
跺跺腳鬱悶不已。
夜染在門口停頓了下,手微微擡起。糯米成直線拋到花葬夢手上,門口傳來他冷漠的聲音,“你的寵物,好好帶着。”
糯米眼淚汪汪的待在花葬夢的懷中,小眼還殘留着恐懼和害怕,花葬夢也覺得內疚,拍拍它小腦袋,解釋道,“糯米,不是你主人我存心不認你的,是你家主人有難言之隱,誰叫你這麼沒用,剛剛讓你逃跑,你沒有逃跑,以後還是不要說是我花葬夢的寵物了,丟人啊!”
看到自家主子這麼嫌棄自己,糯米萬分委屈。
它要跑也要有地方跑啊,在這人面前,它哪裡能跑得了。
眼看夜染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房中,雀躍雀歡不敢怠慢,趕緊拉着花葬夢爲她洗漱打扮。讓她們萬分不懂的是,她們王妃一直在和一隻鳥兒說話,更可疑的是,鳥兒很有人性化的隨時點頭。
在別人眼裡萬分詭異,可在花葬夢眼裡已經是很平常的事情。
她問,“你怎麼會到夜染的手裡?”
糯米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在它醒來時,自己已經在了惡魔王爺夜染手中,想要告訴自家主子一些事情,可又想起夜染對它的警告,糯米只能啄啄自己的翅膀,把那話吞入口中。
花葬夢又問,“那你知道我怎麼會在將軍府的嗎?”
問完後又感覺自己這話完全是廢話,連糯米自己都不知道它怎麼到了夜染手中,又如何得知自己是被
誰帶到將軍府的。
“算了,你不用說了,就算你說了,我也知道你說的是不知道。”花葬夢對糯米是抱任何希望的。
雀躍雀歡面面相覷,看着自家王妃對着糯米自言自語,眼底劃過絲疑惑。
“主子,這鳥怎麼能聽懂您的話呢?”雀躍笑着爲她盤着頭髮。
此時花葬夢才發現,雀躍雀歡兩丫頭正用很怪異的眼神看她。
她義正言辭說道,“這隻鳥可是很有靈性的,我每天對它說話,其實是訓練它不要說鳥話,要說人話,懂不懂。你看我只要叫它,它就知道怎麼回事,這可是每天訓練的成果。”
看兩丫頭似懂非懂的樣子,花葬夢算是鬆口氣。
糯米嘰嘰喳喳,出乎意料的是它知道是穿着白衣的男子出現了。
“白衣男子?”花葬夢撐着下巴,不知爲何,腦海中冒出了國師大人的模樣,上次她在皇宮中,他便出現了,那麼這次是不是又是他。
抓着糯米肥乎乎的肉,她緊張問道,“那你知不知道白衣男子長得什麼樣?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燉成鳥湯。”
糯米可憐兮兮的望着花葬夢,想從她手中掙脫出來,隨即又眼巴巴望向雀躍,希望她能夠解救自己。
“王妃,你看這隻鳥兒是不是在向我求救啊?”雀躍疑惑道。
雀歡插進來反駁道,“不對,它這樣子是餓了纔對,想要吃東西。”
花葬夢贊同道,“對,它就是想吃東西而已。”
糯米心生不好預感,眼前放大了一張陰測測的面容,對着它詭異一笑,“糯米。你若是不一五一十說出來,我就把你燉成鳥湯。然後拿給夜染和軒轅月吃,他們兩個人可是很喜歡鳥肉的。”
小翅膀抖的不成樣子,在花葬夢淫威下,糯米告訴它也沒看清眼前人的樣子,只是看到衣領處碩大珍珠,然後就昏迷了過去。
醒來時它正趴在夜王府,聽到有花葬夢的消息,便跟着夜染前來,想要尋找她,結果就不相信被夜染抓住,然後就到了這裡。
聽完糯米的敘述,花葬夢陷入了沉思。
糯米不可能騙她,但衣領處有碩大珍珠扣住的,除了冰煜那變態,應該沒有其他人了,這麼說把自己救回來,丟在將軍府外面的是冰煜,可是他爲何不把自己帶回去,偏偏丟在將軍府外面。
太多疑問,但花葬夢又是不喜歡動腦子的人,她決定還是找着國師大人親自問,那豈不是什麼答案都說出來了。
整理打扮好後,跟着夜染進入了馬車。
他還是那副鬼面具,充斥着冰冷的涼意,冒着陣陣寒氣,讓人心下打了個哆嗦。
但她還是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裡?”
夜染擡眸看了她一眼,接着又把眼睛閉上。
花葬夢撇撇嘴,靠在車壁上,說什麼要告訴她所有事情,結果連他們去哪裡都不告訴,簡直是氣死她了。
過了良久,本以爲夜染不會回答她,誰知他突然開口,“回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