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身體僵硬了下,而屏風後面的腳步也停頓了下來。
兩人似乎都在考慮該不該負責的道理。
果然,斗篷人沒有進來,而是站在屏風處,身形挺拔,不自覺流露出尊貴的氣息。
就在剎那間,白影拂過,花葬夢猛地大叫,“快救我!”
黑衣人立即反應過來,想要去捉花葬夢,誰知道剛動一步,手臂間傳來陣陣麻木感,一團小毛球尖銳的牙齒正咬在他的肌膚上。
“你……”黑衣人首先想到的是去抓花葬夢,然後一道人影晃過,一掌襲來,帶動身後珠簾,拍在他的胸口處,蒙面的紗隨着掌風飛下,露出一張妖媚冷酷的臉。
跟着他直接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而吐出的血確實黑色的。
中了小糉子的毒,就算內力在高深,也無法解除的,而且對方是要害自己,花葬夢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跟這傢伙嘰嘰喳喳的。
只是看到那張臉,她心中驚訝,脫口而出,“宮流離!”
肩膀處冰涼冰涼的,多了件衣服,花葬夢徵愣住,便聽耳邊傳來斗篷人磁性的聲音,“趕緊把你搓衣板的身材蓋住,就算你引誘下去,本將軍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那聲音還是那麼欠揍!
只見她的身上多了間黑色的長袍,是從他身上脫下來的,衣服上還帶着那股體溫,還夾雜些許花香的味道。
這花香是天然的香味,並不像女子那般粗俗的脂粉味,聞起來又不顯得女人,同時又感覺清新怡然。
此時花葬夢才發現自己捲了被套出來,然後叫救命的時候,斗篷人把她救出來的時候,身上是光溜溜的,而她還在對方懷中無所察覺。
瞬間,千年不臉紅的厚臉皮花葬夢終於感到尷尬了。
要說這傢伙還算是比較道德的,竟然沒有趁人之危,但他的話是花葬夢不認可的,她的身材前凸後翹,哪裡有說的像搓衣板那樣。
將身上的外套緊了緊,精緻的鎖骨露了出來,肌膚雪白,膚如凝脂,吹彈可破,在黑色的襯托下,如黑夜中的妖精,那點在擠壓下若隱若現,讓人想要探究其中神秘。
“喂,那你說沒有任何感覺,那你的手在幹嘛?”一道不合時宜嘰嘰叫喚的聲音打破了這道寧靜,破壞了斗篷人的興致。
花葬夢黑着臉,看着在自己腰間遊移的大手,嚷嚷叫喚,好似拔了牙的小老虎,十分有趣。
這屋中較黑,只有昏黃火燭。
花葬夢並未擡頭看見,她口中所說的斗篷人,早已褪去斗篷,露出了絕美真容。
“你認識他?”剛剛他可聽到,這小傢伙叫出這人的名字。
灼熱的呼吸吹在花葬夢的臉上,滾燙滾燙的,帶着些許危險。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遠離這危險地帶,等稍微安全點後,這纔回答他的話,“我不認識他!”
與宮流離這傢伙認識,可是最大的危險,現在她要摒棄一切,願意以前的是是非非,自然而然,就不願意在觸碰這些回憶的畫面。
“
是嗎?”大手伸來,鐵臂將花葬夢禁錮住,讓她無法動彈。男人漸漸逼近他,眼神炙熱而危險,“你的答案,讓我很不滿意。”
此時花葬夢纔看清眼前人的容貌。
眸子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媽呀,這不是美人將軍嗎?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銳利的雙瞳好似直通她的想法,在俊雅漾容上蕩起淡淡笑意,離得更近些,只差一步,便能直直碰上對方的紅脣。
“看你的樣子,似乎也認識我?”洛逸軒的語氣不如之前那般緩和,而是逐漸帶着些許冷意,“說實話,你的來歷還真是不明,我可是查了很久,也查不到你的身份。”
他步步逼近,花葬夢步步後退。
那語氣帶着強烈的質問,憋得她說不出話來。
尷尬的瞥向別處,打着哈哈,“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在鄉下來的人,現在要走親戚,往鳳城去的,而且你的來歷,我不是也不清楚嗎?”
洛逸軒笑,“洛逸軒!”頓了頓,意味深長道,“至於我的身份,現在你並不方便知道!”
要不是現在顧忌着洛逸軒,花葬夢早就想翻白眼。
還真想欺騙她真不知道身份,想不到這傢伙是堂堂將軍,那麼此次帶着她前去,到底是什麼原因。沒有想到,纔剛剛下山,就栽倒在美人將軍手裡。
花葬夢只希望他不會認出自己,否則難保會不會送死。
“你還真是不乖,在本將軍面前,你也想着分心!”他再次咄咄逼人逼近。
花葬夢一再往後退下,直到退到牀邊,身體不穩朝牀上倒下去,緊接着高大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禁錮住她的手腳,讓她動彈不得。
滾燙的身體隔着薄薄衣衫,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甚至能夠感受到男人結實的肌肉。
花葬夢吞吞口水,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個,你要是不放開我,那地上的男人可就沒救了!”
“呵!”一聲不屑,薄脣微勾,蓋住她的嘴脣,撬開她的牙關,霸道而帶着某些慾望,掃遍她嘴脣每一處,吸取每點香氣和芬芳。
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的花葬夢只能扭動自己的身體表示抗議,“嗚嗚嗚嗚……”
然而殊不知這樣更加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更想佔有她。
洛逸軒的動作更加強勢。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白影閃過,小糉子擡起爪子朝洛逸軒撲過來,齜牙咧嘴,凶神惡煞。然而還沒到達,洛逸軒精準的抓住小糉子,掐着它的脖子,脣角勾起殘忍的笑意。
“你說若是本將軍稍微動根手指,你說會不會掐死?”
他說的雲淡風輕,手中確實做着殘忍的動作,要是稍微動動手指,小糉子就會命喪黃泉。
看着在他手掌中撲騰的小糉子,花葬夢咬着牙,冷靜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或者說你需要我做什麼!”
她的脣吻得紅腫,襯得那樣貌更加美豔動人。
修長的手指遊移在她的臉蛋上,指腹傳來的溫熱一點點滲透進去,卻在花葬夢心中是冰涼冰涼的。
身上傳來洛逸軒玩味的笑容,能夠感受到他的手指停頓在她的鼻尖,銳利的眼眸在黑夜折射出有趣的光芒,“聰明的女人!”
簡單的五個字證明了花葬夢心中猜想。
花葬夢笑笑,擦掉嘴脣上的痕跡,並未注意到洛逸軒看到她的動作,眼神晦暗不明。
她滿不在乎道,“有些時候,聰明才能活的長久。愚蠢,只會害自己”
就像那個時候的自己,愚蠢的可怕,本以爲給有些人教訓,就足夠了,沒想到最後害的是自己,更可笑的是,別人利用自己,而自己還心甘情願的被利用,這纔是最可笑的。
不過現在都已經無所謂了。
洛逸軒哈哈大笑,從她的身上起來,瞟了眼露出的香豔畫面,眼神更加晦暗,他轉身走出屏風,桀驁不馴的笑,“聰明的女人,本將軍十分欣賞,至於你說的事情,本將軍等你穿好衣服在商量吧!”
這事不說還好,一說花葬夢立馬反應過來,吶吶低下頭,只見便是一副香豔畫面,這下雪白的臉又青轉變爲紫色,再由紫色轉變爲黑色。
咬牙切齒的吼道,“洛逸軒!”
聽到屋內女人嘶吼,洛逸軒脣角勾了下,連清看在眼裡,眼神閃了閃,遲疑問道,“王爺,爲何要用她?她可靠嗎?”
連夜靜靜看着連清的神色,發現她並不太正常。
有抹失落在其中。
洛逸軒掃了眼,“連清,你跟在本王身邊這麼久,難道都不知道本王會考慮這些事情嗎?連夜,看來你要好好跟她上上課。對了,將本王準備好的衣物給她,讓她風風光光回到鳳城。”
而後面的她,自然指的是屋中的那位。
“另外,將屋中收拾乾淨,來了位不速之客!”
吩咐好一切後,洛逸軒轉身離開。
連清斂下眉目,遮住眼眸中那絲淡淡的失落。
連夜跟着離開,臨走的時候塞給連清一樣東西,對着她笑笑,“王爺做的事情自有她的道理,但是按照王爺的性格,是不會對一個女人輕易動心,屋中那花瓶更不是。”
打開手掌,裡面放着一份熱乎的牛皮糖。
原本清冷的雅容揚起淡淡的弧度,“傻瓜!”
連夜,你可知,王爺不會輕易對一個女人動心,那麼也不會輕易對我動心。正因爲我們長期待在王爺身邊,而你我作爲暗衛,是不容許有任何感情的。
你可知,從我成爲王爺的暗衛開始,有了接近他的機會,卻喪失了永遠陪在他身邊的幸運。
屋中花瓶固然不是,可又怎知王爺心中所想。
本就是殘忍王爺,卻偏偏將她放在身邊,那絲笑容,不是爲她,而是爲屋中的她。
連清收起冷嘲,將洛逸軒所說的衣物拿到花葬夢的屋中,而這衣物,代表不同的意義,是她想也無法得到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