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殤月一聲又一聲地對着傳音鈴呼喚着,表情越來越着急,眼神越來越晦暗。
半個時辰之後,出去找白華的上官涯歌、唐嵐雅、靈兒、牛大壯、東方詩情、東方羽曦、古漠、月初辰幾個人都回來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找到白華的。
任殤月的腦子裡思來想去,只有可能是風弈玄!
他說今天要給白華過壽辰,結果府邸里正在給白華準備着東西的時候,人卻不見了。
“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任殤月低低地怒吼了一聲,身子凌空騰起,如一陣煙般地衝向了守田小屋。上官涯歌、唐嵐雅、東方詩情、東方羽曦、古漠、月初辰幾個人也緊隨其後。
靈兒和牛大壯的修爲稍低,就乾脆留在白府中守着,以免白華忽然回來了,沒有人知道。
須臾,任殤月等一行人就趕到了守田小屋。
這個時候,風弈玄還在那小藥爐子前煮着藥,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像家裡是有多窮困痛苦似的。
任殤月纔不吃這一天。
她伸手一把拽起風弈玄:“說,你把白華藏到哪裡去了?”
風弈玄表情顯得很震驚,反問:“你的夫君不見了,爲什麼要問我?何況,白華那樣的高手,千軍萬馬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就算是丟了,也是別人遭殃,你着急個什麼勁?”
“嘭!”任殤月二話不說,直接將風弈玄丟了出去。
這一丟,直接將他和淚鳶所住着的小屋子都給撞破了一個大洞。然後,還不算完。
“砰砰砰!”任殤月犀利的眼神盯着風弈玄。
一伸食指,輕而易舉地引着風弈玄的身體繼續來回撞擊。彷彿在狂風中掛在晾衣繩子上的一件衣服,隨風劇烈搖晃着。只是人的身體沒有那麼柔軟。
在劇烈搖晃了之後,沒有多久,這風弈玄的全身便發出了“咔嚓咔嚓”的骨折聲音。
“啊啊啊……”風弈玄後知後覺的發出了慘叫聲。
那狀態和苦痛的感覺,簡直比在墨子黎的手中還要慘上千百倍。但是,他依舊緊咬着牙關,死不鬆口。
旁邊的上官涯歌、唐嵐雅、東方詩情、東方羽曦、古漠、月初辰幾個人則是在一旁看着。直到他們之中,東方羽曦都看不下去了。
她小小的聲音對任殤月提議道:“我看他都已經被打成了這個模樣還沒有找人,可能真的不是他做的,我們不如去其他的地方找找,也不要耽誤了時間,夫人,你說怎麼樣?”
任殤月搖了搖頭,對心慈手軟的東方羽曦語重心長。
“你不知道有些人對別人下手狠,對自己下手更狠!你他的性格來看,不到瀕死的那一刻,他是不會承認的。”
“哼……”風弈玄裂開嘴不屑地一笑。
在他咧開嘴一笑的時候,可以看見他滿口的鮮血。模樣很是恐怖。若是再這麼打下去,恐怕真的會小命不保。
任殤月雙眉輕蹙,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流光。
“去把她娘弄過來。”任殤月吩咐道。
“是!”東方詩情立刻按照任殤月的命令,將淚鳶從屋子裡的牀榻上扛着出來。
淚鳶一向溺愛她的兒子,眼下看見他的兒子被折騰得半死,頓時心疼得淚如雨下。連連給任殤月叩頭。
“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求求你,饒了他吧!”
“娘,不!不要說……咳咳咳……”
“不說不行了啊兒子,你看看你都快死了,還報仇有啥用?”淚鳶蔓延是淚地看着地上滿嘴是血,渾身骨折到站不起來的兒子,心疼的都快昏過去了。
風奕玄不說話了,臉上露出了一片死灰的神情。
任殤月覺得此事似乎還有蹊蹺,便追問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你們再不說的話,我就讓你們一起消失!”
在她的威脅下,淚鳶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對着任殤月冷寒地開口。
“你若是真的要殺一個人,就殺我好了,我兒子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讓我開心。”
“哦?”
任殤月微微眯起眼眸,眸中露出了很是不解的眼神。
“此話怎講?”
“呵呵……你想聽,除非答應我一個條件。”淚鳶淒厲一笑,有種要赴死的神情。
任殤月能感覺到,淚鳶很有自信她的事情能讓自己放棄對風弈玄的懲罰。能做到如此自信,只有一種可能……
她的罪過更大!這罪過到底是什麼呢?
任殤月好奇得很,就像是百爪撓心,令她百思不得其解。思來想去,風弈玄的所作所爲,並不足以讓她非要殺他報仇,眼下就算是答應淚鳶,也無不可。
想罷,任殤月對着淚鳶道:“好,我答應你,可以饒他一命。”
得到了任殤月的保證,淚鳶這才緩緩開口,帶着淚痕的眼角里,滿是憤世嫉俗的目光。
“你大概還不知道,白華雖然是天界戰神,但是他的孃親其實是個人類,來自於凡間,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她只不過是在遇到了仙帝之後,機緣巧合被救下了,才與仙帝結緣。”淚鳶斷斷續續地傾訴。
“然後呢?”
任殤月府上雖在問,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猜測。當初他已經從白華的天書上看到過這前塵往事的一段,雖然不全面,但是也知道了個八九不離十。
然而,事實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淚鳶幽幽道:“他們結緣之後,我便被派去做白華孃親的婢女!其實我是妒忌白華的孃親,我堂堂一個仙族女子,竟然給一個人類女子做婢女,怎麼可能心理平衡?”
任殤月聽到這裡,一言不發。
“所以,後來白華的娘得寵的時候,我便暗中給仙帝編造謊言,讓仙帝以爲白華的娘不忠,所以對白華的孃親百般刁難,甚至懷疑白華不是他的親生骨肉……”
原來白華出生之後的不幸,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任殤月正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淚鳶繼續語出驚人。
“你以爲我只是搬弄是非嗎?不,白華的娘也是我害死的!我趁着白華的孃親臨盆的時候,弄死了她,然後取而代之,收養起白華,這麼多年來,白華一直被矇在鼓裡,其實我纔是他的殺母仇人!”
“你!”任殤月怒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