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突然傳進來的黑衣人不論是沒有中毒的,還是已經中毒的,不論是古稀老人,還是黃口小兒,統統冷酷無情的痛下殺手。
在一片本就狼藉之地,再造無盡血腥。
任新月護着她的孃親躲到角落裡,然後以神識召喚回了她所有的魔寵。
金機甲人小金、小綠、噬魂妖、火雲、追風、傾狸一出現,頓時將這些黑衣人嚇了一條。
他們沒有料到,這原本實力平平的任家,竟然會突然冒出這麼多神獸來。
這些神獸級別的魔寵隨便一頭狂暴化,就能將屋子撐爆!再加上那些可以噴火,吐五系魔法球的魔寵,這些黑衣人幾乎是一倒一大片。
中毒的人中,白華是仙族體質,又有仙聖級的仙力護體,毒酒在他身體裡轉了一圈,都被他從手指縫裡逼了出來。於是乎,白華也加入到了這場反圍剿中。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黑衣人只剩下了不到幾十人,被逼到了任府的院子一角。
逃也不是,死拼也不是。
爲首的黑衣人,很快便被白華輕而易舉的抓住。
蒙面的紗巾被摘下,露出了爲首的黑衣人的樣貌。竟然是慕容家家主,慕容傲天!
其他剩下的黑衣人也被挨個摘下了蒙面的面紗。慕容獨歡也在其中。
“你們爲何要下毒殺害我任家人?”任新月一把抽出屠龍鞭,抽一鞭,問一句,滿腔怒火幾欲翻涌而出。
慕容傲天竟然理直氣壯地回答:“哈哈哈……你害死我妻聶氏,廢了我的大兒子慕容獨歡的修爲,又害死了我女兒!我所有的希望都被你毀了,我不殺你,我誓不爲人!”
“原來你並不是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通情達理,竟然也把你自己管教無方之失,怪罪在我的頭上……”
任新月低低地沉吟。
實際上,慕容傲天這次下毒,並不知道任新月回突然回來。若是知道,他定然不會只是做這些準備就來。
如今功敗垂成,他知道他已經沒有活着的機會了。但是他還有一個兒子在,他慕容家只要還有這條血脈在,他們慕容家就還有希望。
於是乎……
慕容傲天拼盡全力將他的兒子慕容獨歡往院牆外一拋,然後在衆人的眼前將體內的武修之力全面引發,最終自爆開來。禍及無辜數十人。
包括他慕容一脈的其他分支後裔,都未能倖免。
不過,他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在他自爆之後,白華以仙聖之仙力護着衆人,無暇去顧及逃走的慕容獨歡。結果,果真被慕容家留下了一條血脈,同時也是給衆人留下了一個後患。
“真是可惡!”任新月將手中的屠龍鞭往地下狠狠一抽,石板都碎裂開來。
然而……
她再生氣,一切都已經無濟於事。
眼下,任尹劍中毒,任子安中毒,好幾個朝中重臣也中毒,都在昏迷不醒之中。大夫人、司徒可晴和幾個堂妹,堂哥,表姐表弟甚至當場死亡!
就是沒有中毒的,也有幾十人被慕容家闖進來報仇的那批人殺死。
現場血腥而慘烈,看一眼都叫人毛骨悚然。
好好一場喜宴,變成了名符其實的喪宴。
“月兒,月兒,快救救你爹,救救你嫂子,還有你哥,還有……哎呀,這,這可怎麼辦是好啊……”莫顏急得眼淚都簌簌地往下落。
任家現如今最大的只有晉升爲正房的莫顏了。但是鉅變之下,她已經沒了主意,直將任新月當做了一家之主般,等她拿主意。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之下,任新月眉頭擰成死結。
眼看着喜宴上死的死,昏迷的昏迷。滿地狼藉,處處血跡,還有人在毒發的痛苦中煎熬,多過片刻,便多一條性命死去。
事情之大,前所未有!
她的臉色陰沉得十分難看。
只是,在大家都忙着哭天搶地的時候,她卻敏銳的發現慕容曼如和她的一雙兒女毫髮無傷地跪在她爹的牀邊嚎啕大哭。
要知道,在往日裡,這慕容曼如和她的兒子任羽尚,女兒任淑靖在任府都是嗜酒如命的。結果,兩百多人喝了毒酒,她們竟然沒喝?
任新月當即將慕容曼如和她的兒子任羽尚,女兒任淑靖都抓來到跟前審問。
“到底是何人下的毒,從實招來!”
“我們怎麼知道是誰下的毒?原本我們就是受害者,你現在有本事了,就想借機陷害我們下毒,好剷除家中的異己,對不對?”慕容曼如倒打一耙道。
“你說我是想剷除異己找的藉口?好,我就把人證,物證拿來!”任新月薄脣微啓,氣勢驚人地樣子。
但是這些在慕容曼如的眼中,都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要知道,掌管喜宴的人,都已經被毒酒毒死了。現在死無對證,她纔不怕任新月口中所說的什麼證據。
誰知,任新月薄脣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就在衆人愕然的目光下,用一瓶怪異的藥水,救活了掌管喜宴酒水的管家。
管家醒過來,茫然四顧,等反應過來大家都是中毒了,立刻將矛頭直指慕容曼如。
甚至都沒有人提過慕容曼如的名字。
“就是她,我今日本來是在準備喜宴的酒水的,結果二夫人忽然來找我,說她有一些上好的陳年好酒,要是放在喜宴上給大家喝,一定會得到老爺,夫人的讚賞,所以我纔沒有經過賬簿登記,便將這批來歷不明的酒水給大家喝了!”
“你,你血口噴人!”慕容曼如抖手指着管家,怒極地呵斥。
旁人看她,也看不出她有什麼心虛的表情。只是她的一雙兒女神情閃躲。似乎是對此事知道一些詳情。
任新月的目光才巡視到她們的頭頂上,那慕容曼如就搶先將她的一雙兒女拉到身邊,開口對着任新月解釋。
“不關他們的事,她們只是偶感風寒,身體不適,我才勸說她們不要沾酒的。”慕容曼如張口就來,說得有眉有眼的。
就在這三人抵死不認的情況下,調查再次陷入了僵局。
這時,白華走過來,對着任新月的耳畔低語了幾句。任新月便恍然大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