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不敢扯,怕扯壞月兒的牙,又不敢用仙力護體,怕傷到已經在承受痛苦的月兒。所以,在最初慘叫了急聲之後,白華還是咬着牙,繼續忍耐着。
旁邊的穩婆簡直都要給白華跪下去了。
在小心翼翼地給任殤月替換棉布去咬着的時候,還找來了另外一塊棉布,小心翼翼地給白華咬着。
“老爺,我們看您可能還要被蹂躪一會兒,不如,您也咬着吧!”
“……”白華直接對着這幾個穩婆飛去一記冷眼。
他需要棉布咬着?真是笑話!
就在這個時候,任殤月的口中已經被換上了棉布。替換出去的白華的血淋淋手,還沒等到收回去,又被任殤月幾個重拳砸了下來。
“啊啊啊啊……”任殤月一邊砸着牀,一邊大叫。
殊不知,她砸着的不是牀榻,而是白華的手。這下,原本就骨折,再加上被咬得鮮血淋漓。現在再砸一下,幾乎可以當做肉餅,去包餃子了……
白華劍眉緊擰,卻依舊溫柔地對任殤月道:“月兒,努力,我們馬上就可以見到我們的孩子了!”
任殤月拼命地搖頭:“好疼好疼,好疼!不要見了……啊啊啊……”
她一邊喊着,一邊繼續砸牀。也就是砸在白華的手上。
白華終於轉過頭,對着身邊的穩婆幽幽道:“你還是把那個給我吧。”
穩婆忍住笑,趕忙雙手捧着那塊棉布,交到了白華的手中。然後低着頭,站到了一旁。
其實,現在咬着棉布都晚了。
莫顏、靈兒、牛大壯、上官涯歌、唐嵐雅、白珏凌、完顏冷夢、殷初、妖天、傾狸、鳳雲極、龍花澤、噬魂妖、追風、火雲、火鳳、金凰、東方詩情、東方羽曦、月初辰、古漠等人已經齊齊聚集在屋子外聽了半晌。
他們所聽見的節奏就是任殤月啊啊啊地叫一陣,白華也啊啊啊地叫一陣,節奏很合拍。只是,令人完全想不通,明明是夫人在生孩子,爲什麼老爺也跟着叫得那麼痛?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有了各種解釋。
“你們說是不是老爺和夫人伉儷情深,她痛,他也跟着痛呀!”
“我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平日裡就看他們夫唱婦隨,那麼恩恩愛愛的樣子,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我都無法想象堂堂天界戰神,會因爲什麼叫的這麼慘,簡直就跟生孩子的聲音是一樣的……”
“噓……你不要胡說八道,堂堂天界戰神怎麼會自己生孩子呢!”
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着越說越離譜,很是擔心自己女兒的莫顏,恨不得直接衝進屋子裡去。可是屋子的門口有七八個穩婆攔着,誰也不讓進去。
就這樣焦急的等待了好幾個時辰,屋子裡詭異的聽不見任何人的慘叫聲。彷彿屋子裡除了幾個穩婆就沒有別人了似的。
“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好?生孩子要這麼痛的嗎?”屋子外的妖天都忍不住着急的開口問了一聲。
完顏冷夢立刻扭過頭,狠狠的瞪了妖天一眼。
她有些吃醋的口吻道:“你知道生孩子痛的話,就要現在起對我很好,否則的話我是不會給你生的了!”
被完顏冷夢這麼一說,妖天頓時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旁邊的人看見他們這對歡喜冤家,才稍稍緩解了等待的焦急心情。就在大家最放鬆的時刻,忽然聽見了一聲響亮的孩子啼哭聲。
“哇哇哇……”那幾乎劃破長空的哭聲,在夜裡顯得分外清晰。
沒有等到孩子抱出來,就看見白府的天空中,漸漸凝聚了許多七彩的雲霞。那一朵朵濃重的雲霞將整個白府都覆蓋了起來。不像是要下雨,也不像是誰故意弄的惡作劇。
“天有異象,必生異星……”古漠不自覺地開口說道。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古漠,好像他說了什麼不能聽的話一樣。
誰都知道,夫人在香山寺的時候 被一個廟祝說肚子裡的孩子是剋星。之後,氣得三天三夜睡不好覺。不但狠狠的打了那廟祝一頓,還牽連得老爺去睡了三天三夜的冷地板。
現在這個古漠竟然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見衆人的冷眼,古漠趕緊訕笑着改口:“呵呵呵呵……我說的天有異象,必生異星,不一定是剋星呀!也可能是……大家的福星呀!呵呵呵……”
他的笑聲太尷尬,沒有人願意聽。大家只齊齊聚集到了門口,等待着屋子裡的孩子抱出來給大家看一看。
結果令人奇怪的是,門口的穩婆還是不讓大家進去。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的月兒出事了!”莫顏臉色一白,一幅幾欲昏倒的樣子,急聲問道。
“不是,不是,不是夫人出事了!而是夫人的肚子裡還有一個!我們正在等着呢!”穩婆擺着手解釋。
衆人聞言,紛紛驚訝的合不攏嘴。
想不到,夫人的肚子看起來不大,竟然懷的是雙胞胎!不知道這雙胞胎中是兩男,還是兩女,或者是一男一女呢?
人們興奮地等待着,過了一會兒就看見白華手上扎着繃帶,懷抱着兩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來到了衆人面前。
他滿臉紅光,神情激動,人們甚至可以看見他的身子微微顫抖着。
明明是兩個很輕的小娃娃,在他手中卻像是壓着兩座大山,無比沉重。而這沉重的感覺,有一個名字,叫做責任。
大家向着白華的手中看去,就看見兩個粉白嫩嫩的小娃娃,正緊緊閉着雙眸,酣然入睡。
那粉紅色微嘟的小嘴,還在不滿的鼓鼓囊囊着,像是要喝奶,又像是在囈語。可愛得令人心都癢癢的。
莫顏立刻着急的問穩婆:“孩子是男是女呀!”
穩婆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回稟老夫人,是一對龍鳳胎!白白胖胖的,身體可好了。”
“恭喜你了,有了一對龍鳳胎!”莫顏扭過頭對白華也恭喜道。
“呵呵……”妖天忽然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跟他說有什麼用?他現在的心智也是個孩子,孩子交到他的手裡,我這個外人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