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過來,齊志昊只帶了兩個隨從,來到大都後,便在父親的友人安排的住處歇腳,等到面見了皇上,一切落定後,他纔去翰林院。這幾日他一直在住處,等待皇帝的召見。
顧以找到了齊志昊落腳的地方,當齊志昊打開門,見到出現在門口的顧以時,吃驚過後,便慢慢平靜了下來,他將人請進了屋。
隨從奉了茶,便輕輕將門掩上,退了出去,留二人在屋裡說話。
對於顧以的不請自來,齊志昊心中是存有疑惑的,他與此人除了在木家的那次見面,私下裡並無往來,可謂沒什麼交情可言,這次突然出現在這裡,實在有些摸不透此行究竟因何而來。
齊志昊揭開茶盞,只徐徐的吹着氣,也不着急去喝茶,他看着顧以說道:“不知顧大少爺是怎麼知道我來了大都?又是如何知道我住在這裡的?”說完,他下意識到自己的這句話問得有些多餘了,以顧以今時今日的身份和地位,想知道他的行蹤並不是難事。
不等顧以開口,齊志昊笑而道:“倒是我糊塗了,只是眼下我有一事不明,顧少爺突然來此,不知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哪裡是他有什麼要緊的事,不過是應了一個人的請求來於此,幫忙罷了。
顧以緩緩端起茶杯,吹了吹氣,悠悠的抿了口茶,才道:“確實是有事過來找你,不過不是我找你有事,而是受人之託。”
“受人之託?”齊志昊聽罷手一頓,茶杯的水差點因端得不穩而險些灑落下來,他顧不得去喝茶,忙將茶盞合上,將茶杯放於一邊向顧以詢問道,“不知顧少爺是受何人之拖,又是爲了什麼事而來?”雖是這麼問,但他心裡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與笙歌有關,除了她,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請得動當今皇帝身邊的紅人,將軍府的獨子顧以。
顧以隨即也放下了茶杯,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問道:“那依齊公子看,我是受何人之託來這裡的?”
齊志昊的手握了握,深深的吸了口氣,過了片刻後,喃喃說道:“是笙歌讓你過來的,對吧?”
其實他心裡早就猜到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罷了,想到當初他絕情的拒絕了她的心意時,心裡便是一陣酸苦,到底還是當時懵懂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該有多好,如果真是這樣,他一定不是會再重複以前的路子,也不會再輕易鬆手。只可惜,時光不會倒流,他們也再無可能回到過去了。
顧以臉上雖掛着笑意,但他明白那也是帶着酸澀的笑,看似對一切雲淡風輕,其實心裡如何的感受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過。略沉吟了片刻,顧以才道:“看來被二公子你猜到了,沒錯,確實是我家夫人讓我過來的,之前她聽說你要去面見當今聖上,擔心你初來此地,難免有不清楚的細節地方,要我過來與你交代一下,好能順利過了聖上這一關進翰林院。畢竟你我都十分清楚翰林院的重要性,雖說有朝中大臣的舉薦,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翰林院的,倘若過不了皇上這一關,那麼之前的諸多努力也是枉然。”
顧以將其中的關鍵說明清楚,好讓齊志昊明白此次覲見聖上的重要。
齊志昊眼下確實有問題要問顧以,倒沒有立馬詢問他要是見了皇帝需要注意哪些細節,彷彿這些在他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重要。他在意的是別的事情。
他問道:“從上次木家一別,已有些日子沒見到笙歌,她在顧家是否一切安好?對了,眼看天發變得越來越冷了,你可要多做些取暖措施,笙歌她從小就容易怕冷。”說完,齊志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來,便一時沒往下說了。如今笙歌已經是嫁到顧家,是顧以的夫人,當着他的面,他不該說些,更不該在顧以面前說這些話的。
想到這裡,齊志昊忙話鋒一轉道:“笙歌如今有顧少爺在身邊照顧,自然事事都會爲她周全的,方纔的話,你就當我沒說吧。”
而事實上,齊志昊所說的這些,顧以早早便命人準備去了,上次他見天氣轉涼,便吩咐府裡媽媽準備了一牀新被子送去了笙歌那裡,想着她夜晚蓋着也能暖和些,不至於夜裡冷了。誰曾想,才送去沒幾日,她卻將其帶去了木致遠那裡。之前他從木家打聽到她並不待見這個弟弟,甚至刻意疏遠木致遠,沒想到原來是刀子嘴豆腐心腸。怪不得木致遠願意與她親近,想來這也是有依據的。換成是他,他也會想着法子親近她,而且現在他也在努力着。
顧以隨即說道:“二公子和笙歌自小相識,聽人說,這些年來沒少得你的關心和照顧,想來與你感情甚好。不過你只管放心,笙歌既已是我的夫人,我自當護她周全,這輩子也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齊志昊聽後,怔了怔,最後輕聲道:“如此,那樣最好。”
說了這麼多,也該是說正事的時候,顧以便道:“我今日既然受了笙歌所託,那我便和你說說這當中應該要注意哪些細節,如果你能順利得到皇上的認可,我想笙歌肯定會很高興的。”
她是木家的嫡女,無心與同父異母的一較高下,只想靜守一偶,嫁給自小傾慕的男子,奈何錯付。
他是鎮國大將軍獨子,英俊瀟灑,才氣過人,多少閨中女子只一眼便願把終身託付,誰知花燈會上的驚鴻一瞥,從此成一生一念的牽絆,再難忘卻,任憑弱水三千,他只取這一瓢!
然一紙婚約,一直心心念念找尋的女子竟是自己不屑的新娘。
又到了一年紅梅盛開之計,當諸多誤會和陰謀阻擋在兩人之間,是否能解開心中的心結,執手相看餘生花開?
四歲時,她錯過了母親最後一面,出嫁之日,自小傾慕男子正與同父異母的妹妹在拜堂成親,她這一生總在錯失。覺得此生已再無期盼,誰知與自己一紙婚書的男子,竟是花燈會上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