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與顧承業對峙,冷冷說:“你這樣待我,不怕我真的變心?”
顧承業被她的眼神打敗,他緩緩放開了她,然後將她抱緊。
“阿汐,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和我媽,是真心對我的,所以我很怕……”
唐汐淚盈滿眶,最少他還知道,這世上,她曾真心對他。
“阿汐,沒有誰可以取代,你在我心裡的位置,無論以後如何,我都不會虧待你。”
“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唐汐做出很委屈的樣子,“現在去不去見他呢?我全都聽你的。”
“見吧,一直不見,小心林雨橙翻身。”顧承業咬牙。
唐汐忐忑地問:“現在真的白鷺一直沒有出現,如果我假冒白鷺出現,萬一真的白鷺半路殺出來,我們該怎麼辦?”
“我懷疑真的白鷺已經死了,這麼大動靜,真的白鷺一直沒有現身,這不合常理,你想想,哪個媽媽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如果真的白鷺還在,她不可能不現身看看自己的兒女。”顧承業分析。
唐汐點頭:“你說的也是,她可能真的不在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一定要想好應對的對策,免得到時候慌了手腳。”
“上次林永睿想用假白鷺帶着兩個孩子,真正的白鷺也沒有出現,我有99%能肯定,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好吧,但願如此。”
顧承業點燃一支菸,坐在陽臺沉思。他一直在查白鷺,但是毫無進展。那一晚那麼詭異,到底這個女人是死是活呢,沒有見着屍骨,誰也不敢肯定。
“咱們先低調點,循序漸進。”唐汐說。
顧晴年眼中閃過兇狠,幽幽說:“還是得從兩個孩子入手,我得做出點動作,如果白鷺在世,不可能無動於衷。”
“你不要太過,現在可得步步謹慎。”
“呵呵,明白。”
兩人聊着天,唐汐已經打扮好,準備出門。
“顧晴年一直在查你,你住在這裡,不是很安全。”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唐汐不以爲然。她穿了平跟鞋,戴了頂帽子,帽檐拉得低低的,然後戴了一隻黑色的口罩。
唐汐的頭髮很長,從帽子裡披散下來的髮絲已經過了腰際,加上她身材高挑窈窕,走路的時候,髮絲輕揚,飄逸美麗,氣質不俗。
“你應該學模特,別忘了,白鷺曾經是超模,顧晴年隨時可能給你件作品,讓你上臺。”顧承業跟在她身後。
唐汐站住腳,點了點頭,嘆了口氣。
“怎麼了?”
“你不在家的時候,我也練了,但始終不得法。孟晨宇提供給我們的視頻,白鷺當年的風采,我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呀!”
“不至於吧!”
“一點都不誇張!”
顧承業陪她走出屋子,送她上車後,返回客廳,打開白鷺從前的視頻。
他還沒認真看過白鷺在臺上的風采,今天仔細觀看,的確被她迷倒。
這該死的氣場,她從燈火裡走近,身邊的人都成了草芥。
“可惜這樣的女子,被孟晨宇和夏琳娜毀了。這哪像是孤兒院出來的孩子,王者風範,似乎與生俱來,搞不好是什麼豪門丟失的千金大小姐。”
這樣的氣場,他回想一下,大概也只有林雨橙能與之比肩了。只是林雨橙的五官更加完美,但相對來說 ,又缺少了些白鷺的冷豔。兩人如果同臺,可能難分高下。
胡亂想了一會,他關掉視頻,躺在沙發,合計怎樣對付兩個孩子。
事故不能太大,但又得足夠引起孩子母親的緊張,他想了一會,拿起手機,撥打一個號碼,吩咐了對方。
唐汐到了顧晴年約定的酒店,這是顧晴年那年與白鷺初見的酒店,房間也一直是顧晴年私定的那間。
畢竟心虛,唐汐站在房間門外,感覺到陣陣胸悶,呼吸困難阿。
她緩解了一會緊張,才擡手按了門鈴。
顧晴年很快開門,兩人對視幾秒,他牽着她的手,將她拉入房間,把門反鎖了。
他很激動,將她抱入懷裡,緊緊抱着,不願鬆開。
“白鷺!你不要多躲,不要躲我!”
“晴年,你放開我,我們是沒有未來的!”
“既然這麼說,那你爲什麼要在乎我撤了櫥窗,爲什麼要在乎我和她複合?”
“我……”唐汐看着他,眼淚無聲滑落。
這兩行眼淚,一下子融化了顧晴年的心,他再次將她抱緊。
“奶奶找過你嗎?”他問。
唐汐搖頭:“沒有,奶奶並不知道我。”
“那麼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誰是幕後黑手?你能告訴我嗎?”
唐汐還是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那天昏迷了,等我醒來,孩子們已經不見了。”
“你呢?你後來又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不來找我?”
唐汐嘆了口氣,搖頭說:“我被神秘人威脅,我不知道是什麼人,他不允許我接近你,更不允許接近孩子,否則就要孩子的命!”
顧晴年皺眉,這會是誰的威脅呢?想來想去,似乎只有可能是奶奶。
“我現在還是不敢和你走太近,今晚相見,我很害怕,很忐忑,萬一因此傷害到孩子,我就成了千古罪人!”白鷺邊說邊哭。
顧晴年點頭,他冷聲說:“你不要怕,我會和奶奶談判!除了她,我相信沒有別人會這樣威脅你!”
唐汐噙着淚,着急說:“還是不要吧,其實我知道你記得我,能時常和我見個面,讓我偷偷在這座城市看着兩個孩子,我已經很滿足了。”
她停頓一下,緩緩說:“我一直在關注你,這幾天你和林小姐有複合的趨勢,雖然只是公關,但顧氏的局面很快改善,如果你們真的複合,我相信對你,對顧氏會更有利,那樣的結果,纔是好結果。”
“我們不會複合,林雨橙也不會原諒我,你不必承讓,”顧晴年否定她的話,“我和她已經是過去式。”
唐汐不說話了,她怔怔看着顧晴年。
顧晴年與她四目相對,這明明纔是夢裡縈繞五年的那雙眸子,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卻忽然倍感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