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門子的老婆?白天的恥辱還沒受夠嗎?”陸菁玉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滿眼的鄙夷。“他真拿你當老婆,怎麼當着你的面幫我出五千萬眼都不眨一下,在他心目中,誰更重要一目瞭然。”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名字還沒出現在他家的戶口本上,先到了那一天再來和我炫耀也不遲。”蘇暮晚冷冷一笑。
“蘇暮晚,你在和誰說話啊?我餓了。”顧炎初鬼魅似的突然出現,他伸手一圈,蘇暮晚就被他結結實實的摟到了懷裡,湊至她耳邊低語,“扶我上去。”
“你不是要喝粥嗎?”蘇暮晚無語,怎麼他喝醉了是這副德性?
“突然就不想喝了。”顧炎初圈住她的力道加重了些,語氣裡也帶着勿庸質疑,“快點扶我上去。”
在陸菁玉怨恨之極的目光注視之下,蘇暮晚攙扶着他上了二樓。
身後的陸菁玉氣得握緊了拳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三少一喝多就成這個樣子,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顧炎初一半的重量幾乎都靠在她的身上,蘇暮晚好不容易纔將他帶到他的臥室裡,安頓好他便想離開,卻被他長臂一伸,結結實實的被躺着他給圈到了懷裡。
“放開我……”蘇暮晚拼命掙扎,“你看清楚,我不是陸菁玉。”
她直覺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將自己當成了陸菁玉,所以非常牴觸。
“別亂動。”他沙啞着嗓音,低低的說着,“我只是想好好抱着你睡一覺。”
他的話裡,似是帶着千斤承諾一般,讓她原本紊亂不已的心莫名的就安定下來,居然就這樣在他懷裡沉沉睡了下去。
一樓的陸菁玉坐立難安,原本今天是個絕好的機會,可以讓她光明正大的在三少這裡住下來,怎麼也沒想到蘇暮晚居然還有這招,裝可憐窩在沙發裡等着三少!這個女人看來是真的不簡單哪。
翌日一早,蘇暮晚在顧炎初懷裡醒過來,發覺他還沒醒,立刻輕手輕腳的下地,做賊似的準備開溜。
“跟我睡讓你覺得很丟人嗎?”顧炎初的聲音懶洋洋的從她身後傳來,這句話猶如雷擊一般讓蘇暮晚頓時被定在當場。
蘇暮晚已經很尷尬了,但他顯然並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他徑直站到了她的跟前,看着她已經紅到耳根的窘迫模樣,不知何故,這種時刻莫名的會讓他心情大好。
“我下去看看陸小姐。”蘇暮晚不着痕跡的將他一軍,飛也似的逃離了這個房間。
身後顧炎初的臉,慢慢的拉長,再拉長……
這個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
下了樓,陸菁玉果然在,雖然這一晚她窩在沙發上估計並沒睡好,但這個時候她已經明豔動人的坐在了沙發上,絲毫也看不出來昨夜狼狽的痕跡。
“三少醒了?”陸菁玉很自然的起身,“我去看看他。”
蘇暮晚點頭,簡單收拾了下自己出門去擠公交。
“三少。”陸菁玉推門而入。
“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進來的?”顧炎初俊俏非凡的眉眼一斜,眼神之中透出的寒意讓陸菁玉心下一沉。
“對不起三少,人家是太擔心你了,所以才……”陸菁玉真是委屈到了極點,怎麼這三少翻臉就和翻書一樣,上一次明明他還很樂意帶她進他房間,這一次就不給她好臉色看,而她完完全全不明白她哪裡做錯了。
“算了。”顧炎初撫了撫額頭,“我趕時間去上班。”
他衝她揮手,爾後自己也下了樓。
得知蘇暮晚已經先走了,他又是臉色一沉。
ωωω ●ttkan ●CΟ 這個女人,她真是打算處處和自己作對嗎?
“三少,能順便送我一程麼?我的助理說今天公司的車子都被派出去了。”陸菁玉可憐兮兮的站在他的車門口,小聲祈求道。
知道她說這些不過是想上自己的車,顧炎初也不拆穿,以眼神示意她上來。
離公交站還有一分鐘路程,蘇暮晚低頭看了看手錶,時間上已經有些來不及了,看來今天得坐出租車了,伸手正要攔。
一輛Bentley Motors Limited停在她的身側,車窗裡探出一張臉來,居然是顧斯年!
“上班要遲到了吧?我送你一程。”他溫和的打着招呼,看着她的眼神總有深情掠過。
“不用了,我坐出租車。”蘇暮晚飛快的拒絕,這種時刻,她真的很難去面對顧斯年,當年是她自己一聲不吭的就離開,更是一聲不響的就嫁給了顧炎初,在她與顧斯年的感情當中,溫修年是受害者,而她也無法坦然的去面對他。
“小晚,難道我想和你說說話,問問你這幾年以來的近況如何都不行嗎?你一定要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嗎?”顧斯年的表情顯得很是落寞,“哪怕你僅僅只是我的三嫂,我身爲你的小叔子,送你一程也無可厚菲。”
“不是……”蘇暮晚吱吱唔唔的說不出所以然,心裡的痛在一點一點的擴大。
“三少,你看那邊。”陸菁玉眼尖的看到了這一幕,心情大好的提醒顧炎初看蘇暮晚所在的位置。
顧炎初直接一腳剎車,拉開駕駛室的門就走了下去。
身後罵聲與喇叭聲響成一片。
“小晚,不是說好了送你去上班嗎?你又淘氣了。”顧炎初的聲音溫潤如玉的穿透過層層光線,突兀的響在蘇暮晚的頭頂。他像個盡職的老公,伸手攬過了她的肩膀,同時看了看車窗內,“四弟?今天去公司報道嗎?”
“三哥。”顧斯年衝他打招呼,“既然三哥來了,那我就不勸三嫂坐我的車了。”
顧斯年的車子緩緩啓動離去,蘇暮晚心裡的內疚與難過,心疼得無以復加。
“是不是有點討厭我,這麼適時的出現,打擾了你倆再續前緣?”顧炎初的聲音聽上去真像個惡魔。
蘇暮晚扭頭正視他,“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生氣了?”顧炎初皺眉,“怎麼只要是關於老四的任何風吹草動,你都這麼經不起折騰?你不是一向都很倔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