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臂的身影,化成了漫天的光點,飄散在議事廳中,而這個時候,衆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紛紛直接走出了議事廳,擡頭看着漆黑的深夜。
本該靜謐的夜,此刻卻是喧囂着,各種恐怖的氣息,充斥了這片天地,好似虛空變成了一個囚籠,將整個永淵帝國帝都牢牢地包圍了起來,任何人都不得出入,而在黑夜之中,月色傾灑在那道屹立在虛空的獨臂男子。
好似這道偉岸的身影,撐起了整片天空一般,一股無法匹及的氣勢,降臨這方虛空。
此刻在君家的府邸中,一個木欄旁,一道雍容的身影,眼中浸滿了淚水,她呆呆地望着虛空,那到已經徹底重傷的身影,美婦人嗚咽哭泣着,她無力地低聲自喃着:“臨海,這又是何必?就算你交出了自己的性命,可是整個君家,就真的能夠逃過這一劫?母親知道你心中所想,母親也知道君家在你心中的地位,可是臨海,你可知道你們三兄妹在母親心中的地位?”
美婦人呆呆地望着虛空,她只是壓低自己的氣息,儘量不讓夜空中的那道身影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君臨海心中的堅決,沈雨寒很清楚,可是沈雨寒也知道,何爲大局?何爲君臨海心中的決絕?所以這一刻,沈雨寒選擇默默承受心中的痛楚,而沒有將之發泄出來。
君臨海的身影,屹立在虛空,他看着已經迫近的數十道身影,同時深夜中,在無盡的建築物中穿梭的衆人,也一一落在君臨海的眼中。
看着眼前的數十位大能級強者,君臨海眼中除了深沉的冷靜之外,只剩下那無比堅定的決絕,他不急不緩地說道:“我君臨海再次,要拿我性命,我絕不放抗,只希望,不要爲難君家還有君家的所有人……”
“哼,君家窩藏刺殺大帝兇手,早已是誅滅九族之罪,放過君家?笑話……”
“君臨海,你不天真的以爲,你自己的自首,就能化解一切吧?”
……
虛空在對話的時候,在帝都的地面上,各個軍隊,還有強者,都紛紛已經到位,將整個君家包圍的嚴嚴實實。
此刻在一條喧譁的街道上,充斥了無數看熱鬧的帝都居民,而在這些人中,有着一道面貌普通的身影,這道身影呆呆地看着半空那道偉岸的獨臂男子,縱使此刻是漆黑的深夜,但是這個普通男子好似能夠看透黑夜一般,將君臨海徹徹底底地看在了眼中。
“大哥……”那道普通的身影,輕聲地叫道,同時在他的感知中,屹立在虛空,君臨海的身影,身體內部的骨骼,幾乎盡數碎裂,同時在右肩上,有着一個巨大的血洞,雖然已經止血,可是傷勢卻是無比嚴重,然而這還不是讓的君臨天心中震驚的原因所在,在君臨天的感知中,君臨海的靈魂殘缺了一角,那是被人硬生生地切去了一部分,而且整個靈魂都在顫抖,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奔潰一般。
如此嚴重的傷勢,就算是君臨天也無法承受,可是一直以來,君臨海卻是依靠那無法想象的意志力,一直支撐着自己,因爲整個君家,自己的族人還需要自己去守護。
君臨天握緊的雙拳,爆發出噼噼啪啪的骨骼爆裂聲,同時君臨天的面容在逐漸扭曲,一點點地恢復他原本的容貌,可也正是這個時候,赤紅的火苗,從君臨天的身體中延燒了出來,君臨天一瞬間,變成了一個活人。
在永淵帝國帝都的人羣中,原本平平淡淡的氣息中,突然爆發出一股驚天的恐怖氣息,這股氣息,讓的很多人爲之心驚,再之後,衆人就看到一道怒天火柱拔地而起,直接連接着天地,而火柱四周的建築物,無一倖免,徹底化成了飛灰。
“混蛋!”
咬牙切齒的憤怒聲,迴盪在天地間,而這個時候,衆人也是將自己的目光,一齊集中在這道突兀出現的身影身上。
“轟——”
好似驚雷一般,炸響在天際,這道渾身充斥着火焰身影的強者,直接突破了音爆,而恐怖的氣爆,更是直接讓的建築物受到的波及,更大!赤紅的火焰身影已經消失了,只是在原地留下一個直徑百米的大坑,同時一條條猙獰的裂痕,不斷延伸出去,毀壞了無數建築物。
君臨海看着這道赤紅的身影,認真的臉上,不禁微微皺眉,他看了看皇室的衆人,說道:“沒想到重傷的我,也能讓你們如此興師動衆,居然排除實際戰鬥力如此強悍的強者……”
君臨海的話語,讓的在場的衆人不禁一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
“難道說,那道赤紅的身影,不是他君家的人?可是……對了,這道赤紅的身影,不正是當初救下君夏香的那個神秘強者嗎?果然這股氣息,好強,居然連君臨陽那個狂妄的變態都死在了他手中……”
“那赤紅的身影,到底是誰?與君家是何關係?”
“如此強大的氣息,可爲什麼在永淵帝國內,從來沒有聽說過?”
……
很多大能級都在心中思考到,而這個時候,那個赤紅的身影,也是來到了半空,他看着身前那一道道散發着恐怖氣息的身影,在這些人,君臨天有些認識,其中就有一個葉家的族人,當初君臨天在等待葉依玉的時候,曾有過一面之緣。
下方,在君家的府邸中,君傲翔等人呆滯地看着天空那道赤紅的身影,他們凝望着,可是那股逸散出來的炙熱氣息,讓的衆人感動一股無法想象的壓迫之感,那是氣息上的絕對壓制。
如今君臨天動用的是焚天炎龍脈的力量,這也是此刻的君臨天,極度恐怖的原因所在。
“爲什麼……我也感覺那道身影,好熟悉?”君傲翔低聲輕喃着,可是在君傲翔內心深處,對某個身影的記憶,卻是被撥弄了,不僅君傲翔這樣低聲輕喃着,在場的很多君家族人,都在這樣莫名地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