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宗巨大的廣場上,無數雙眼睛都盯着君臨天,而此刻的君臨天疑惑地看着遠處的鞏南,君臨天低聲自我問道:“我來歷不明?是其他勢力派到古云宗的內奸?”
就在君臨天內心疑惑之際,在密密麻麻的人羣,一個穿着極度妖嬈的女子,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嘲笑的神色,她在自己心中想到:“哼,古云宗也不過如此。”如果是君臨天看到這個穿着極度妖嬈的女子,他必定能夠認出,此人正是當初將自己逼入焚天河的女子,沛夏。
君臨天疑惑的眼神漸漸轉變成了堅定,他微微皺眉,看着遠處的鞏南,君臨天說道:“你憑什麼說我來歷不明?”
鞏南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說道:“憑什麼?君臨天,你可敢說說你出生在何處,爲什麼十六歲才甦醒力量,而且……之前在荒獸場中,我古云宗根本沒有感受到你的氣息,你又作何解釋?還有你剛纔施展的種種技能,其強大的力量,絕對不是一般的勢力或者家族能夠擁有的。君臨天,坦白吧,你是哪個勢力的人?”
鞏南一連幾個問題都問在了君臨天的秘密上,對於這些問題,君臨天根本無言以對,難道說要將古木老者的存在說出去,還是說要將焚天河河底經歷說出去,亦或是說將自己來自南方的秘密說出去?如果說自己來自南方,那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更加的不可收拾。
一個南方之人,爲什麼千里迢迢來到北方,然後加入古云宗?還有在南方又是什麼樣的*?爲什麼要*離鄉?
太多太多的問題,牽一髮而動全身。
鞏南短短几個問題就讓的君臨天進退兩難,君臨天靜靜地站在,雙眸盯着遠處的鞏南。
看着沉默不言的君臨天,鞏南站出來說道:“怎麼了?無言以對嗎?”
“不是無言以對,而是每個人都每個人不爲人知的秘密,所以你問的這些問題,我不可能回答你,但是我君臨天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君臨天堂堂六尺男兒,行爲做事,光明磊落,絕不是什麼勢力的奸細。”君臨天認真地說道。
而君臨天這句話一處,鞏南身旁的幾人紛紛譏笑道:“你說什麼就什麼?你見過哪個賊說自己是賊的嗎?要想證明自己進入古云宗的目的,就拿出實實在在的證據。”
一旁的向秋雅疑惑地看着前方的鞏南,在向秋雅心中卻是在疑惑,爲什麼大師兄會爲難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呢?難道真的是爲了古云宗的安危?
向秋雅無法明白其中緣由,但是一旁的芷如霜卻隱約間猜測出了一些,芷如霜略有所思地看着場中的君臨天,微微嘆息一聲,不再爲此事糾結,但是在芷如霜內心,她卻是在嘆息,人類內心的仇恨,往往能夠在一瞬間徹底改變一個人。
古云宗大師兄,在衆人心中是那種仰視的存在,是無數人爲之崇拜的形象,然而如今,在鞏南心中那股深深的仇恨渲染下,鞏南的這一形象,卻是在逐漸減退,甚至是消失,至少在向秋雅等人眼中,如今的鞏南再也不似曾經的那麼優雅,那麼大度,那麼令人感到敬佩。
幼年時期的陰影往往是最爲深刻的,曾經血腥的一幕幕,在不斷侵蝕着鞏南埋藏已久的仇恨,如果……此刻有荒之深淵中那股墮落氣息的侵蝕,毫無疑問,此刻的鞏南將徹底淪陷在黑暗中,此生都無法自拔。
這便是仇恨的力量,仇恨也是一種慾望,那是墮落黑暗的氣息。
鞏南看着君臨天,犀利的眼神中是數不盡的逼迫之色,而君臨天卻是在鞏南大能七階的威壓下瑟瑟顫抖,如今的君臨天本就受了傷,再加上鞏南足有大能七階的威壓,全部集中在君臨天身上,此刻的君臨天額頭不禁冒出了冷汗。
君臨天咬牙抵抗着從鞏南身上透發出來的壓力,但是隨着君臨天的抵抗,虛空中,那股施展在自己身上的壓力也就越大,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身上好似蓋壓着一座山嶽,君臨天微微彎曲的雙腿在不斷顫動,而君臨天那單薄的身體中,隱隱爆發出骨骼暴戾的聲音,君臨天快接近極限了。
君臨天漆黑的雙眸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身影,兩人四目相對的一剎那,君臨天從鞏南眼神中看到了濃郁的殺意,感受到這股殺意的瞬間,君臨天心中一凜,好似一柄重錘砸在自己身上一般。
漆黑的瞳孔急劇收縮,君臨天在自己心中說道:“他……爲什麼對我有如此濃郁的殺意?”
君臨天心中不解、疑惑,同時也被鞏南眼神中那股濃郁的殺意所震撼,一瞬間,冷汗溼透了君臨天的背心,大能級強者對於元師級的君臨天,產生了絕對的壓倒性威勢。
“不說嗎?”
鞏南的聲音已經變得冰冷,他一步步踏出,一點一點地走向君臨天,而每隨着鞏南離君臨天近一步,那股施加在君臨天身上的威壓就增加數倍。
君臨天繃緊了渾身的力量,握緊的雙拳更是爆發出噼噼啪啪的骨骼暴戾聲,君臨天咬牙低沉地說道:“我……我決不,決不允許自己低頭。”雖說此刻的君臨天渾身都在顫抖,但是君臨天依舊使出自己最後的力量,擡起頭來,直視已經來到不遠處的鞏南。
鞏南看着不服的君臨天,內心那股深深的仇恨不禁更濃,恍惚間,鞏南似乎聽到幼年時期那個無助的小男孩哭泣的聲音,同時那個小男孩絕望的淚眼,深深地刺痛着鞏南,還有那兩道倒在了血泊之中的身影,那是鞏南的父母。
從小到大,鞏南都生活在當年血腥的陰影之下,而在鞏南內心,那股被埋藏起來的,不知道是畏懼還是仇恨,卻是被這刻骨銘心的記憶徹底激發出來。
鞏南看着前方苦苦掙扎的君臨天,他能夠感受到,君臨天身體中流淌的力量,與那個魔神的力量有着一樣的氣息,鞏南看着君臨天,好像看着東方冷漠一般,鞏南內心被埋藏了十數年的仇恨如滔天洪水一般噴薄了出來。
此刻的鞏南,卻是被心中那股壓抑了多年的仇恨,徹底衝昏了頭腦。
在衆人眼中,此刻的鞏南與衆人心目中的形象,判若兩人,曾經那個沉着冷靜、以大局爲重,臨危不亂的大師兄,此刻卻是渾身都透發着深深的仇恨。
“古云宗,決不允許背叛之人,君臨天,既然你無法證明自己,那就休怪我鞏南無情……”鞏南的語氣越發的變得冰冷,同時那股施加在君臨天身上的威壓,一瞬間增加數倍,君臨天剎那間到了承受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