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荒之深淵深處,一雙驚悸的雙眸展現在君臨天的感知中,在感受到這雙眼眸的那一剎那,君臨天的心,瞬間揪緊,在他的身體中,每一個細胞在悄然發生着變化,而且這種變化是一種連鎖反應,它就好像一根*連接着千萬根火線一般,這根*的燃燒,一瞬間點燃了無數火線。
細胞深處悄然的變化,一瞬間,遍佈了君臨天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灼熱,宛若身處於太陽核心一般的灼熱,君臨天身體表面泛出烙鐵一般的通紅,黑色的絲縷在這股悄然的蛻變中,逐漸隱藏了起來,而君臨天的身體,每一顆細胞都在涅槃重生。
一股新的結構,幾乎是轉瞬間就在君臨天的身體中構成,渾身都散發着烙鐵一般通紅的君臨天,他突然看向衝擊向自己的無數恐怖力量,吼,嘴裡爆發出一道恐怖的吼聲,恐怖的聲波,讓的虛空出現了潰敗,而君臨天此刻亂髮飛舞,他在空中不斷踱步,在躲避這些無以數計的攻擊的同時,他揮出那烙鐵一般通紅的拳頭。
每一拳擊出,都會抵消到敵人一道或者兩道攻擊。
君臨天的異樣,讓的司馬臣工等人措手不及,一瞬間,非但沒能殺了君臨天,反而讓的君臨天擊殺了數人,突然出現的變化,無疑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
遠處的聖徒,凝重地看着君臨天,感受着君臨天身體中不斷膨脹的力量,聖徒心有餘悸地說道:“他的肉身強度還有肉身力量,還在不斷地增加中,這樣下去,說不定……說不定……”
在聖徒身旁的姬倩,美麗的雙眸中,早已是掩飾不了的震驚,她聽到聖徒的輕喃的時候,立刻掉轉頭,問道:“說不定會怎樣?”雖然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對於心中的猜測,姬倩仍然不敢去相信,這纔將最後的一絲希冀,寄託到聖徒的身上。
然而最後的希冀,也被聖徒的話語,徹底崩碎了。
“說不定會一句突破到蒼穹級!”
聖徒的聲音,清晰地迴響在姬倩的腦海中,而且姬倩十分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幻覺,眼前發生的一幕都是真實的,可是……蒼穹級的肉身強度和肉身力量,這回事多麼的逆天,同等修爲下,又有誰會是君臨天的敵手?
不,就算是如今,同階之中,君臨天也可說是無敵的存在,如果不是修爲上的差異,就算是天之驕子的聖徒在君臨天那雙鐵拳,都只有潰敗認輸的分。
君臨天整個身體都化成了烙鐵紅,漆黑的長髮,在無盡的罡風中,根根倒豎,漆黑的眼眸中,充滿了仇恨還有對生的渴望,他的速度已經快到了無法想象,在度那距離的兩點間,幾乎可以說是瞬間移動,下一刻君臨天的身影還在那出虛空,而當衆強者反應過來的時候,君臨天已經揮出了那散發着死亡氣息的拳頭。
攻擊是如此的簡單,可是就是這樣如此簡單的攻擊,卻是讓的所有人無法抵擋,甚至連反抗的心都無法生出來。
烙鐵一般的通紅,遍佈了君臨天渾身,此刻君臨天承受着無以倫比的痛苦,那是身體中每一個細胞本源傳來的痛苦,就好似每一刻細胞都在歷經着地獄煉火的灼燒和淬鍊一般,其中痛苦,全部匯聚在一起,如果不是君臨天的意識無比強大,他早已在這無邊的痛苦中昏迷過去。
“不行,不能讓他的肉身強度一直增強下去,如果真的突破到了蒼穹,以這傢伙的恐怖天賦,必定會引來恐怖的天劫,到時候,就算是整個衍天聖地都會受到牽連。”遠處的聖徒,終於從震驚中走了出來。
腥紅的息率再一次從聖徒的身體中延伸了出來,他直接化作了一顆流星,衝向了大戰中的君臨天。
君臨天感覺到無窮盡的力量從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涌出來,他怒嘯着,想要將身體中的力量徹底傾瀉\出去,而此刻,衍天聖地的強者,已經有數十人倒在了那雙恐怖的拳頭下。
“司馬臣工,你不是想殺我嗎?來吧!”
低沉的吼聲,讓的司馬臣工的身體不禁一滯,可是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君臨天的身體已經出現在司馬臣工近千,依舊是毫無花哨的拳頭,依舊是霸絕一切的力量,這一拳的力量,直接轟碎了虛空,而司馬臣工的身體,則是在着凹陷的空間,掙扎然後一點點地絕望。
以司馬臣工蒼穹級的荒之力量,面對此刻的君臨天,居然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漸漸地,絕望的眼神從司馬臣工的眼神中露出來,這些年來的明爭暗鬥,一一回想在司馬臣工的腦海中,短暫的一生,他也算活得多姿多彩,只是無論他如何猜測,任何計算,也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死亡,是如此的鄰近,而且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事到如今,獵人和獵物的角色,眨眼間徹底調轉了過來。
司馬臣工嘴角不禁露出苦笑,“命運總是如此捉弄人……”
“轟!”
恐怖的爆炸,在虛空炸響,大片大片的虛空凹陷了進去,而一道渾身散發着腥紅絲縷的身影擋在了司馬臣工身前,並且硬接下了君臨天那奪命的一擊,看着這道高傲冷酷的身影,是他剛纔救了自己,可是……可是爲什麼自己心中反而生出一股由衷的憤怒?
“聖徒……”司馬臣工呆滯的目光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人,這些年來,一直被聖徒壓的喘不過氣來的一幕幕,無比清晰地迴盪在司馬臣工的腦海中,司馬臣工突然感受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憋屈和恥辱,他對着擋在身前的身影歇斯底里地咆哮到:“誰要你來救?滾,我的死,與你何干,我司馬臣工不用你來可憐……”
憤怒的咆哮,幾呼將這個世界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去,而司馬臣工那呆滯的目光中,是不停的顫抖,說不清是出於不甘還是憤怒。
聖徒並沒有理會司馬臣工歇斯底里的咆哮,他只是冰冷的眼神,充滿忌憚地看着遠處的君臨天,剛纔一擊之中,他感受到君臨天的肉身強度,已經發生了質的蛻變,他說不清這種蛻變具體在哪裡,可是聖徒卻是知道,如今的自己對上他,勝負不過五五分而已。
君臨天渾身依舊是烙鐵一般的通紅,亂髮飛舞,眼眸中是冰冷的肅殺之意。
“想留下我,你們也要付出血的代價!”冰冷的聲音從君臨天的嘴裡發出來,而此刻君臨天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聖徒的眼眸中,這一刻聖徒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感覺似乎君臨天的身影存在於每一寸虛空,這個世界都站立在了他的對立面。
君臨天並沒有過多的戰鬥技巧,他只是一強絕的肉身,在虛空中以一個恐怖的速度在移動着,而後不斷地尋找攻擊的機會。這樣恐怖的速度,幾乎可以說是瞬間移動,其爆發出來的力量,更是無法想象。
聖徒的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他爆喝一聲,腥紅的絲縷突然濺射想每一寸虛空。
君臨天的身體,在虛空中以一個無法想象的速度在移動着,而整個虛空突然被恐怖的腥紅絲縷所覆蓋,再一次面對腥紅的絲縷,君臨天深知其中的厲害之處,當時之下,君臨天立刻堅守自己的意識,不讓自己的意識被腥紅絲縷中那股對血液的渴望所控制,同時在荒之深淵深處,君臨天已經不顧一切地將自己漆黑如墨的黑暗力量抽取出來。
黑色的氣息,攀身而上,腥紅的絲縷根本無法接近君臨天的身體,因爲腥紅的絲縷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識,在感受到那股黑暗的氣息的時候,它們在本能地驅逐。
雖然無法對君臨天產生足夠的威脅,但是卻是讓的聖徒第一時間掌控了君臨天的動向,聖徒猛地看向一處虛空,那裡傳來距離的空間波動,他眯着眼睛,身體中荒之力量全力運轉,而後他反守爲攻,直接衝君臨天閃現的那處虛空砸去。
毀天滅地的力量,充斥了宇內,天地都幾乎被打穿,星宇也是在震顫,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下來。
兩道半球形的氣罩相互對峙,突兀地出現在空中,而在氣罩之中,則是此刻相互碰撞在一起的君臨天與聖徒兩人,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定格了,兩人的力量在不斷衝擊着,而半球形的氣罩則是爆發出刺眼的光華。
轟隆隆!
隨着星宇爆炸開來的一般的轟鳴聲,兩道對峙的身影相互退開,聖徒嘴角溢出一絲腥紅的血液,而君臨天也感覺到胸口發悶,就要一口逆血噴出。
聖徒的目光落在君臨天的身上,他突然看到此刻君臨天的身體變成了半透明,而在那半透明,宛若琉璃雕刻一般的身體中,能夠看到點點光點,這些光點,宛若星辰一般閃爍,透發出恐怖的力量威壓。
見到這樣的一幕,聖徒的身體不禁在顫抖,心涼了半截,“蒼穹級的肉身……這就是蒼穹級的肉身強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