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天,你陪我的罪人仙……”
胖長老那震耳欲聾,憤怒的吼聲幾近迴盪在整個古云宗山門內,宛若那滾滾雷音,在天際咆哮,同時隨着胖長老這句憤怒的怒吼聲響起的還有衆人心中的疑惑,還有猜測,一擊心中那股對君臨天的同情。
“罪人仙?是胖長老的罪人仙,完了,這下事情是真的鬧大了,以胖長老的品行,不把整個古云宗翻個底朝天,怕是不會罷休的。”
“那君臨天怎麼剛一出現在古云宗,怎麼就忍着了胖長老這樣的人,唉,可憐的傢伙……”
……
很多人都是一看熱鬧的態度在對待着這件事情,但是一些細心的有心人此刻卻是從胖長老這句憤怒的吼聲中,聽出了別樣的意味。
“君臨天那小子讓的胖長老損失了罪人仙?而胖長老的罪人仙,最有可能存放的地方,自然是靈山,而就在剛纔的靈山……難道說剛纔靈山出現的異象,與消失了兩年的君臨天有關?”
中心中的猜測是各種各樣,不過此刻的君臨天卻是在聽到胖長老這句憤怒的吼聲的剎那,身形不禁猛烈地一顫,從心底深處生出一個凜冽的寒意,君臨天心中有些疑惑,而後突然想起了那埋藏在靈山山下的罪人仙。
一想到這裡,君臨天立馬一個哆嗦,而後以超越了自身極限的速度飛速離開。
只要一想到徹底處於發飆中的胖長老,君臨天就忍不住後怕,君臨天根本不敢想象那將會是一種怎樣的情形,或許世界末日也就是如此了。
君臨天在飛奔着,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君臨天卻是並沒有發現胖長老追來的身影,就在君臨天停留在半空疑惑的時候,此時,胖長老那仍舊忍受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的聲音卻是迴響在了君臨天的腦海中。
“君小子,你要記得,你如今不僅僅欠着古云宗一座靈山,你更是欠着我一整地窖的罪人仙,記住……是一整地窖。”
從胖長老那急促的呼吸中,君臨天感受到了胖長老恨不得將自己活吞了的怒火,而如今的君臨天,在面對徹底暴走的胖長老時,也是不敢有絲毫的造次,就算是平常時候的頂嘴都不敢,君臨天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許久之後,胖長老那憤怒的聲音這才緩和了一些,說道:“算了,看你小子這麼識時務地認錯的情況下,老子這一次就暫且饒你小子一命,不過……雖說饒了你一命,但是卻是要爲你引出來的災難付出代價,從明天開始,就給我去古云宗外圍幹苦力,沒我的允許,不準隨便進入古云宗內門。”
“嗯?外門幹苦力?”君臨天心中一愣,不過如今的君臨天可不敢在刺激胖長老了,對於胖長老着無厘頭的要求,君臨天只好低頭答應。
“那好,如果明天我沒有看到你的身影出現在古云宗外門,你就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罷,那股從天降臨的胖長老的威壓這才逐漸散去,當四周的一切都恢復了平靜之後,君臨天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額頭早已經佈滿了冷汗,同時背心也是被汗液徹底打溼。
“這就是聖戰級強者的威壓,實在是太過恐怖了。”君臨天心中這樣想到,而後他飛向了當初自己,除了靈山之外,另外一處暫居的地方,那裡也是新入門弟子暫時居住的地方。
君臨天心中帶着一絲彷徨還有疑惑回到了古云宗山門的前方,這裡是絕大多數外圍弟子、僕人、以及一些本土居民,而就在君臨天降臨在這座普通的山峰上的時候,在這座山峰的頂峰正在舉行着新入門弟子的排位賽。
在這座普通山峰的峰頂,站立着密密麻麻的觀戰的人,今日是四人賽的第二場,這場比賽之後,就是最後的決賽了。
君臨天輕輕行走在山間,看着四周的一切,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也曾在這裡留下過腳印,如今算是故地重遊,君臨天心中也是別有一番滋味,而當君臨天來到山頂看着巨大的廣場的那場精彩的比武的時候,君臨天更是感慨萬分。
如果時間回到三年前,那麼如今站在場上戰鬥的人,就是自己了,只不過,時間轉眼間就已經沖沖流逝了三年。
“依玉,你還好嗎?”君臨天感受着天地印記中,那根已經徹底龜裂的髮簪,腦海中浮現一道淡然一笑的身影,那道身影正是君臨天一直堅持下來的堅持,葉依玉。
如今君臨天靜靜地站在巨大的廣場上,時不時一整狂暴的罡風颳過那張俊美的臉龐,掀起那一頭漆黑如瀑的黑髮,然而這絲罡風吹起的不僅僅是君臨天那頭黑髮,吹起的更是君臨天那數年不曾回過家鄉的鄉愁,,而這絲點點鄉愁趨勢在着嘈雜的廣場上,被凌亂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一直以來漂泊在外的君臨天,腦海中時不時在猜測想着永淵帝國的情況,君家還好嗎?父親、母親他們兩鬢或許多了一絲斑白了吧,只是孩兒不孝,沒能一直呆在二老身邊。
不知不覺中,君臨天已經來到廣場邊緣,他靜靜地混跡在人羣中看着場中那激烈的戰鬥。
以如今君臨天的修爲看廣場上的戰鬥時,又有另外一種心情,雖說廣場的戰鬥也算激烈,但是君臨天卻是相信,自己一隻手就能結束這場戰鬥,這便是力量,一種讓自己感受到一絲安全感的力量,可是君臨天知道,如今自己的力量還不夠,還需要不斷的追尋。
“轟——”
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廣場上戰鬥的兩人中,一人直接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拋飛,而後重重地砸進了地面,那拋飛的血液表明了這場苦戰的結束。
失敗的人靜靜地躺在自己的身體砸出來的深坑中,出了那還在起伏的胸膛表明他還活着之外,就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了,而勝利的人則是享受着萬衆矚目的那種感覺,有些疲勞還有略顯狼狽的臉上露出一絲自信還有高興的笑容。
勝利的人,環視了四周的衆人,此刻的他在興奮着,他用着那高亢的聲音大聲吼道:“我恨我遲加入了古云宗,如果我是在三年前,就算是那個謎一樣的傢伙,我也要將之踏在腳下……”
高亢的聲音中充滿了狂妄和自信,而他的這道吼聲迎來的卻是衆人那混亂的吼聲,衆人混雜在一起的吼聲中,說不清是支持他還是說嗤之以鼻,或者兩者皆有之。
“哼,就他也想戰勝那個變態,找死而已。”
“對,三年那傢伙就恐怖到那樣的程度,如今根本就想像不出那傢伙恐怖到什麼樣的程度了,或許……或許已經踏入了大能級也說不定。”
“聽說那傢伙的身影出現在了古云宗,而且人們都猜測,之前古云宗內那麼大的動靜,或許就是那傢伙弄出來的。”
……
君臨天看着自己身前的幾人談論着,而對於幾人談論的話題,君臨天卻是感覺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對於此君臨天不禁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不過君臨天這絲疑惑的神色卻是被身旁的幾人看到了。
對於那個傳說中的傢伙,整個古云宗,幾乎沒有人不知曉,而此刻君臨天身旁的那幾人更是這樣認爲的,但是當他們看到君臨天臉上露出的那絲疑惑的時候,他們在心中想到:“難道說古云宗內,還真有人不知道那個傢伙的事蹟的?”
君臨天看了看廣場上那個勝利的傢伙,然後在看了看此刻躺在深坑中,有一下沒一下地呼吸着的失敗者,君臨天輕輕轉身離去,然而就在君臨天轉身的時候,突然一隻手臂搭在了君臨天肩上。
“嘿,兄弟,看你剛纔露出疑惑疑惑之色,難道說你不是古云宗的弟子?”
“不是古云宗的弟子,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君臨天先是一愣,而後微微一笑,他反問道,而被君臨天這一反問,那個搭在君臨天肩膀上的人也是恍然明白過來,不過那人繼續說道,“既然你是古云宗的弟子,可是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三年前那個妖怪一般的傢伙,那個傢伙可不是今年這些膿包可以比擬的。”
“那個傢伙?”君臨天皺了皺眉,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幾人。
“你……真的不知道?”
“你們說的那個傢伙,是誰?”
“你還真是不知道啊……我們說的那個傢伙,就是在古云宗弄出一個又一個無比巨大風波的君臨天,雖然如今他消失了快兩年,但是當年他在古云宗弄出來的種種事蹟,如今我們都還清晰地記得,那傢伙真的不能用‘人’來形容。”
“君臨天?”
“對,你不認識。或者說沒聽說過?”君臨天身旁的幾人紛紛露出極度的好奇之色,畢竟在古云宗內,不知道君臨天這號的人,好真是少見。
而說到這裡,君臨天突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弄半天,原來他們說的那人居然是自己,虧自己剛纔還滿腦子的疑惑,是什麼人在古云宗的影響這麼大,君臨天穩定自己的心緒,而後想了想說道,“君臨天,嗯,算是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