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粉碎了虛空,這是一種無上的威勢,而如今的君臨天,聖戰級九階的肉身強度,更是將這股恐怖的力量,詮釋的淋漓盡致。
轟轟轟……
虛空不斷崩碎,而君臨天的身影沒到一處虛空,那裡便會化作一片虛無,無論是赤紅的大地,還是虛無的真空,亦或是那龐大無比的上古戰士,都被一拳轟成了粉碎,徹底從這個世間除名。
君臨天在浴血奮戰着,然而縱使以他如今的修爲,也是逐漸感受到一絲絲的吃力,因爲君臨天逐漸發現,出現在這片星空下的上古戰士,其修爲在一點點地升高,到如今爲止,君臨天已經斬殺了四位聖戰級低階的強者。
“不行,這樣下去,或許會出現聖戰級高階的強者,甚至……甚至出現蒼穹級的上古戰士也說不定……”
就在君臨天心中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這個時候,一直懸浮在半空的古木老者林突然睜開那緊閉的雙眸,漆黑深邃的雙眸中激射出兩道刺目的精芒,這兩道精芒劃破了虛空,好似能夠看透本源,直視那腥紅的血潭。
“嗡嗡嗡……”
天地在這一刻共鳴,大地在鳴顫,天地大道之音響徹寰宇,而在君臨天的視野中,視野能及之處,那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上古戰士的不滅印記逐漸呈現透明,而後化成了光點飄散在空中。
當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下來之後,君臨天看向古木老者,他問道:“怎麼樣了,老師,找到死域的秘密了嗎?”
“嗯!”古木老者輕輕地點了點頭,只是當他看向那腥紅的血潭的時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悲哀之色。
“怎麼了?老師……”
感受到此刻古木老者那淒冷的情緒,君臨天心中涌現不祥之感,而看向古木老者的目光中也是充滿了擔心之色。
古木老者看了看不遠處的君臨天,許久之後,古木老者那漆黑的雙眸看向了這片淒涼的大地,深邃的眼神,似乎能夠看穿古今,看透着世間的一切虛妄,古木老者深深地嘆息一口氣,而後才深沉地說道:“這裡……或許是我昔日的隕落之地!”
“隕落之地?”君臨天心中震驚無比,同時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古木老者,而後再一次說道:“老師你參加了昔日的上古一戰?”
“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在上古那一戰中死去的,還是說,在更早之前,就已經死去了……”古木老者看向了那腥紅的血潭,腥紅的血液,透露出一股血腥之氣,好似剛剛從用死去的人的鮮血堆積而成的一般,這個血潭並沒有因爲歲月的流逝,而又一丁點的變動。
“走吧,臨天,曾經上古一戰戰鬥的地方,就在這片大地之下……”古木老者這樣說道,同時他的身體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光芒,而後古木老者的身體化成了一柄沖天的利劍,直接刺向了這片赤紅的大地。
“噗嗤!”
大地都似乎在這一瞬間被一破爲二,而古木老者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君臨天的視野中,君臨天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立馬跟上了古木老者的步伐。
君臨天心中此刻是凝重的,他在自己心中思考着這些年的種種,君臨天似乎有一種預感,或許古木老者的身份,在這片死域之中,將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而那些纏繞着自己的種種疑問,還有上古的一些辛密,都將得到一個解釋。
這是君臨天心中所想的,而他卻不知道,就在他腦海中出現這個疑問的時候,一道神秘莫測的力量自君臨天的心間流淌而過,這股神秘的力量,正是命運第六感。
“對了,既然如今我暫時沒有生命威脅,還是給古云宗的衆人報個平安吧……”君臨天心中這樣說道,同時一道神念已經衝向了天際,向着君家的府邸衝去。
而此刻在古云宗,一件昏暗的密室中,有着很多古云宗的高層都站立在這間牢固的密室之中。
古云宗的高層,無論是各位長老還是古云宗的掌權人,亦或者是大長老、胖長老,此刻每一個人都陰沉着臉,眼神中是一股擔憂之色,而這個時候,有人站了出來看着衆人,有些心裡無底地說道:“或許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糕……”
“沒那麼糟糕?那可是死域,縱使是蒼穹級的強者進入其中都有可能隕落,而如今臨天更加直接投身其中!”
“不過雖說死域是有進無處,可是如今臨天的命之玉簡還沒有碎掉,也就是說如今臨天依舊還活着,這或許是不幸中的大幸……”
“縱使如今命之玉簡還完好如初,可是誰能保證死域中突然出現的危險,不會讓臨天送命?”
……
“不行,我要深入死域,救臨天出來……”
“糊塗!”一道怒喝的聲音傳來,那是古云宗宗主,孔易寒的聲音,孔易寒冰冷的雙眸環視了在場的衆人,在場的衆人紛紛閉上了自己的嘴,四下一片寂靜,許久之後,孔易寒才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早已從老祖那裡得悉,或許如今能夠與臨天一戰之人,整個古云宗,也只有焚天河河底的那位能夠有這個資格,如果說連臨天都隕落在了死域之中,我們這裡的任何人去了都只是送死而已,非但無法救出臨天,反而會自己喪命,甚至會連累到臨天……”
孔易寒斬釘截鐵地說道,而這個時候,孔雨彤撥開人羣,哭紅着臉,拉倒近前,看着自己的父親,孔雨彤悲痛地說道:“可是父親……”
“雨彤,你可知曉,當初臨天如此決絕都投身進入死域,只是他不想墮落的自己誤傷了你,他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你的安全,而如今,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深入死域,至於如何解酒臨天,爲今之計,只有靠臨天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父親……”
“雨彤,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孔易寒冰冷地說道,可是當他說出這些話語的時候,孔易寒心中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