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人的巨大宮殿中,一片寂靜,四周的空氣似乎無比沉重,衆人呼吸的聲音,就好像迴盪在耳旁一般。
“你們說說,這次該如何應對?”二十四大勢力之一的一個掌權人,坐在石椅上,沉重地說道,同時他的目光也是看向了在場的衆人。
二十四大勢力,還有各個小勢力,幾乎涵蓋了整個北荒之地的所有強者,這些勢力之間,無數年來或多或少都有些摩擦,有些甚至是生死難消的矛盾,然而如今,爲了抵抗極北之地那神秘的力量,同時也處於對祖上的祖訓,他們坐在了同一個石桌上。
但縱使如此,有着生死愁怨的勢力之間,在看向對方的眼神中,也是充滿了殺意,如果不是這樣一個特殊的時期,在這樣一個特定的環境中,說不定下一刻,就是驚天的戰鬥。
“如何應對?雖說自古以來,極北之地都極爲神秘,關於它的所有信息,我等不知道分毫,但是以我等所擁有的力量,什麼樣的勢力無法阻擋?如果不是出於祖上的祖訓,我今日絕不可能坐在這裡……”
“對,極北之地的力量,如今我們根本不知道分毫,談何應對措施?”
……
二十四大勢力中,有些人持懷疑態度,而這人的話語中,都是對極北之地的不屑之色。
“哼?難道你們忘了曾經的祖訓?忘了歷史的教訓,如果當初不是極北之地的勢力自行離開,說不定如今北荒之地早已沒了我等的身影,極北之地的恐怖,由此可見一斑,而以如今天地間籠罩的那股沉重的氣息來看,如今極北之地的再一次降臨,其恐怖程度,比之當年絕對猶有過之……而我想問一問在做的各位,你們如今所謂的底蘊,比之當年的宗派更加雄厚?”
“此消彼長之下,試問我們如果不聯合起來,又有多少勝算?或許是上去一個,被別人滅掉一個!”
“已經有人報告了極北之地的勢力的蹤跡,那是在一座浮空的城市,其中有着不滅的禁制保護,五彩祥光繚繞,說不盡的神秘之色,同時那股比之山嶽還要恐怖的威壓,也是深深的讓人忌憚……”
……
會談上,說什麼的都有,而一些意見不合,加上本身就有一定的仇怨的勢力,由於嘴上的戰鬥直接上升到了動手,如果不是在場的其他勢力出來阻止,或許這場會談就會變成各大勢力之間的生死搏殺。
“那怎麼辦?難道說真的只有聯合一條路可走?”
“除了如此,我們還能怎麼辦?如今北荒之地,根本沒有以爲蒼穹級的存在,而在極北之地,那座漂浮的浮空城市中,聖戰級的氣息就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是蒼穹級的存在,或許也不是沒有……”
“如果對面真的有蒼穹級的存在,那我們還有勝算可言?”
“真到了那個時候,雖說我們沒有任何的勝算,但是我們卻是有着與之同歸於盡的資格……”
說道這裡,很多勢力都露出狠厲之色,這些人都是常年在生死之間徘徊的強者,對於死亡,根本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感,如果不是處於祖訓,如果不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他們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商量如何應對即將來臨的災難。
“既然聯盟的事情已經確定了,那麼大家就說說各自掌握的情報,只有深切地瞭解到了極北之地勢力的真實情況,我們才能夠跟好地做出對策!”
這樣的提議,得到了絕大多人的贊同,之後衆人就將自己勢力所探知到的一些情報說了出來,當然,對於這些情報,所有人都藏着掩着,根本不可能全盤托出,畢竟如今雖然暫時達成了聯盟,可是多年來的戰鬥,依舊讓的衆人無法放下心中的警惕之心。
衆人商議着,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說道:“孔易寒,如今你古云宗有何資格坐在這個石桌上?”
“有何資格?呵呵,我古云宗的力量,豈是你們所能揣測的?”
“哼,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古云宗這些年來雖說出了不少天才,甚至其中一位驚才豔豔之輩更是做了你的女婿,但是無論是你如今的女婿,還是當初的東方冷漠,都已經不在古云宗了,東方冷漠自困於焚天河中,根本無法顧及古云宗的安危,甚至如果有一天東方冷漠再一次墮落,會給你古云宗帶來無法挽回的災難,至於你的女婿,那個妖孽般的存在,君臨天,在座的各大勢力都早已經知曉,他自己衝進了死域之中……”
“死域,那可是有進無出的地方,就算他君臨天如何的強大,也不可能從那裡面活着,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君臨天從裡面活着走出來了,不過我卻是聽說,如今的君臨天與當年的東方冷漠一樣,渾身都繚繞着黑暗的氣息,君臨天隨時都有可能暴走,將整個古云宗置於毀滅深淵。我想問問易寒兄,沒了東方冷漠和君臨天的古云宗,你們有資格坐在這裡?”
這一刻,很多人都將目光集中在古云宗衆人的身上,此刻孔易寒皺了皺眉,對方說的都是事實,如今古云宗表面上,真的是沒有什麼強絕的聖戰級強者。
孔易寒陰沉着臉,看着四周的衆人,而衆人的臉上也擺明了臉色,好想都再說:“如果你孔易寒不拿出足夠的實力表明你今天有坐在這裡的力量,那麼你還是就此離開,或者說乖乖退出去,跟那些小勢力站在一起……”
無可奈何,當年東方冷漠的徹底墮落,將古云宗的底蘊,幾乎消耗殆盡。
孔易寒看着衆人,沉默許久之後,他淡淡地說道:“不知道我古云宗老祖可是有這個資格坐在這裡……”
孔易寒這句話一處,在場的衆人紛紛一愣,眼神中露出震驚之色,同時有數位大勢力的掌權人噌地一聲從石椅站立起來,而後大聲吼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