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猛然間,君臨天感覺一顆驚雷在自己腦海中炸響,君臨天的意識中,迅速被黑暗所取代,無盡的黑暗中傳來惡魔的吼聲,這令人感到心悸的吼聲震撼着君臨天的心神,而就在這時,沉悶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一道惡魔的身影。
惡魔的身影無比龐大,體表猙獰,凸出一根根漆黑的骨刺,同時惡魔周身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黑色氤氳,身體龐大的惡魔微微躬身,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從惡魔那巨大的身體中傳遞出來。
一道低沉的吼聲傳遞到君臨天的靈魂深處,深深地烙印在君臨天的腦海之中,惡魔在短暫的醞釀之後,徹底施展出‘不動魔神印’,而此刻在君臨天的感知中,無盡黑暗內,那道惡魔的身影如山嶽一般巍峨,它散發出磅礴大氣的氣勢,在這股無法匹敵的氣勢面前,似乎縱使是神靈都無法將之撼動,此刻的惡魔有種擡手之間便可毀滅天地的力量。
“吼——”
惡魔仰天咆哮,而後雙手抱拳,一拳狠狠地砸在虛空。
咯嚓、咯嚓、咯嚓……
在君臨天的意識中,那片黑暗的虛空立刻裂出一條條猙獰的裂縫,而後徹底崩潰了。
君臨天的意識沉靜在剛纔出現的一幕的意境中,君臨天在不斷感悟着‘不動魔神印’的意境,同時在君臨天的腦海,他在一次又一次地模擬這‘不動魔神印’。
時間不知不覺中逝去,君臨天整個人,在一股神秘力量的依託下靜靜地沉浮在半空,同時那張俊美的臉龐上時而露出痛苦之色,時而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興奮之色,君臨天整個人都沉浸在‘不動魔神印’意境的感悟中。
胖子此刻纔回想起,自己不惜千辛萬苦來到這焚天河河底的目的,寶藏,可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哪裡來的寶藏?
胖子茫然四顧,但是四周除了數不盡的禁制之外,就只剩下空洞的死寂,卻又有什麼寶藏可言,胖子烏亮的小眼睛,幽怨地看了一眼懸浮在半空的君臨天,他惡狠狠地說道:“媽的,每次遇到這小子,老子總是倒黴透頂,草!”
發泄完憤怒之後,胖子的目光被那一條條猙獰的鐵鏈鎖吸引,然而就在胖子的目光剛一凝聚在鐵鏈上的時候,胖子才猛然發現,原來這鐵鏈的原料卻是“獄髓逆炎石”。
“獄髓逆炎石”的珍貴程度,胖子內心可是極爲清楚,一小塊的‘獄髓逆炎石’就足以引發一場小型的血腥殺戮,更別說此刻拖拽在虛空中,如此龐大的鐵鏈了,認出這鐵鏈的原料之後,胖子那小小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那一根根鐵鏈,視線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胖子盯着鐵鏈,近乎快流出哈喇子來,而這時,東方冷漠的聲音突然迴響在胖子的腦海中,“胖子,最好別打這裡任何物品的主意,不然你會後悔的,如果你想有什麼收穫,就好好感悟一下這四周的禁制吧,如果能夠將這些禁制弄懂個皮毛,你在禁止上的造詣必定會突飛猛進。”
東方冷漠的話語好似一盆冷水澆在胖子身上,胖子一個激靈,縱使胖子心中是如何的想要得到那些鐵鏈,但是這股貪婪的慾望在小命的威脅下,被胖子狠狠地鎮壓了下去。
胖子無奈地看了東方冷漠一眼,心中將東方冷漠和君臨天的祖宗問候了個遍之後,胖子便仔細地研究其這裡的禁止來,不得不說胖子在禁制上的造詣的確很高,即使是上古時代,極爲複雜的禁制,他也有辦法找到突破點。
漸漸地,胖子沉浸在了禁制的研究之中,而君臨天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意識之中,漆黑的意識空間內,君臨天一遍又一遍地感悟‘不動魔神印’的意境。
時間就這樣不斷流逝,而此刻在焚天河外面,巨大的荒獸場終點。
一道冷漠的身影穿行在參天古樹之間,而後前方突然寬敞起來,幾棟巨大的建築物出現在這道散發着冰冷氣息的人影的眼中,這道冷漠的身影正是那個孤寂的,一心只爲復仇的白殺。
爲了最大程度地提升自己的實力,白殺是最後一個,活着從荒獸場中走出來的。
白殺降落在寬敞的廣場,他微微一感受四周的氣息,不禁皺眉,因爲他沒有感受到君臨天的存在,而且能夠成功走出荒獸場的人,不過一百三十餘人,也就是說其他數百人,都死在了荒獸場中,成爲了無數荒獸的腹中之食。
就在白殺緊皺眉頭之間,兩個古云宗的外圍弟子走上前,恭敬地向白殺打了個招呼,因爲能夠成功走出荒獸場的人,實力都不會太低,而且能夠完成最後一項測試,那麼基本上就已經是古云宗的內門弟子了。
古云宗的內門弟子和外圍弟子,其地位差距可是非常大的。
其實在能夠成功走出荒獸場的人中,也不一定全是實力強大之人,在白殺的感知中,那一百三十餘人內,就有一個不過武者六階的強者,這種人能夠或者從荒獸場中出來,說明其有着不爲人知的寶物,或者強大的戰技,同時也可能是此人氣運極高,也就是常人口中所說的‘命硬’,如此有着大氣運之人,往往比那些實力強大之人更可怕。
白殺登記完自己的信息之後,便在兩名外圍弟子的帶領下,走進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中,而在此期間,白殺向那兩人打聽有沒有一個叫君臨天的傢伙出來,但是那兩人均說君臨天並沒從荒獸場中走出。
白殺相信兩人並沒有說謊,但是如果說君臨天死在了荒獸場,白殺更不可能相信。
進入荒獸場內的數百人中,其實給白殺危險感覺最大的並不是修爲最高的孟谷,而是君臨天,而且當初在荒獸場中,君臨天可是救過白殺一命,對於白殺這種人來說,有過救命之恩的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將之忘記。
在這活着的一百三十餘人中,有着一個一身勁裝的女子,緊身的勁裝配合着女子那妖嬈的身材,給人一股無盡的魅惑之感,這個充滿魅惑的女子,正是當初在焚天河河岸暗算君臨天之人,沛夏。
沛夏對於君臨天沒能從荒獸場中走出來,卻是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畢竟以焚天河的危險,即使是一般的大能級強者進去也只有死路一條,更別說君臨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