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天豐在謝堂燕的陪同下走進了客廳,目光掃了一眼,在薛晨的身上的停留了一下,一臉笑意的上前和謝林握手。
“謝老先生,叨擾您了。”
謝林也起身相迎:“榮先生客氣了,快請坐。”
榮天豐坐在一旁,但是看都沒有多看薛晨一眼,像是不存在一樣,完全沒有詢問,或者是打招呼的意思,還是謝林主動提起來一句。
“這位是薛晨薛先生。”
然後由給薛晨介紹了一下榮天豐的名諱。
“榮天豐……”薛晨意外的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這位氣度不凡的男子,原來這一位就是榮天豐。
而榮天豐在聽到薛晨的名字後,眼神也陡然微微的變化了一下,扭過頭來,盯視向薛晨的臉龐:“你就是薛晨?”
“不錯,我就是薛晨。”薛晨點頭回到。
榮天豐本來就想見一見薛晨是何許人也,竟然將他的黃金名片隨手送人了,完全沒有重視,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了。
“就是你拍走了我的黃金名片,然後送給高德偉?”榮天豐沉聲問道。
“是我。”薛晨淡然點頭。
“你知不知道,我的黃金名片的價值?”榮天豐問道。
“不知。”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否則,你知道的話,一定不會隨便送人的,而是珍藏起來。”榮天豐淡淡的說道。
薛晨不置可否,沒有答話。
如果換一個地方,榮天豐不介意讓薛晨深切的明白他的黃金名片的重要性,但是今天他來的目的是有重要的事和謝林談,所以不想理會薛晨這個在他眼裡很沒有眼力,也很入不了他眼的傢伙。
“謝老,我們去個安靜的地方談吧。”榮天豐提議道。
“那好,我們去二樓的書房好了。”謝林站起身,同時對謝堂燕吩咐了一聲,“堂燕,你來招待薛先生。”同時朝着薛晨歉意的點下頭。
薛晨不在意的點頭回應了一下。
當榮天豐和謝林二人上樓,謝堂燕坐在了沙發上,晃動了兩下堪比模特的長腿,擡眸注視着薛晨,遲疑着問道:“薛晨,昨天在慈善拍賣上,那幾個人爲難你,你是怎麼辦到的?”
她指的當然是昨天的那場鬧劇,現在一回想起來,她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發笑,真的實在太滑稽了,想到兩個男的趴在地上,做出那種動作,她的臉不自然的有些紅暈,更顯明豔。
“我解釋過了,是治療的效果好了,導致產生了衝動吧。”薛晨語氣隨意的說道。
謝堂燕纔不相信這個解釋,就算是真的效果太好,也不至於發瘋到當場就胡亂來吧,而且還是對一個男人,完全說不通,經不起推敲。
想到這裡,謝堂燕第一次忍不住正視薛晨。
薛晨見到謝堂燕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他摸了摸鼻子,笑着說道:“就算我長的帥,也不至於這麼一直看吧。”
謝堂燕抿嘴淺笑。
兩人之間本來僵硬的關係也慢慢的緩和了許多。
“薛晨,你的氣功是和誰學的?”謝堂燕對於薛晨的氣功以前是鄙視是輕蔑,但是現在她非常的好奇,非常想要研究明白,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竟然能夠治療癌症,超越了諸多現代高科技醫學手段。
“沒人教我,自學的。”薛晨含糊道。
自學的?謝堂燕半信半疑,但沒有深究,又思慮着問道:“那你的氣功,除了看病之外,還有其他的能力嗎,強身壯體?”
“能力嘛……”說起會出能力來,薛晨都感覺回春的能力真的是實在太超凡,多種多樣,從最初發現的治病癒傷,到短時間內強化身體,潛移默化的滋養身體,加強和動物的親和度,甚至還能夠修復破損的古玩……但仔細的歸類起來,回春的作用簡而言之,就是癒合和進化!
“能力很多。”看向謝堂燕,他說道。
“哦,那不知道都有什麼能力,能不能給我展示一下?”謝堂燕眸子一亮,好奇的問道。
薛晨搖了搖頭,他纔不會無聊到給一個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去展示回春的能力。
二樓書房內,謝林和榮聽風坐在一起。
榮天豐說了他來的目的,自然是請謝老給人做手術。
“病人是我爺爺當年同一個班的戰友,病情很嚴重,在當地的醫院無法有效的醫治,我爺爺又是一個念舊情的人,所以讓我親自過來,請求謝老出手,因爲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內科手術,謝老當之無愧的第一,說是當世華佗也不爲過。”
謝林手裡拿着榮天豐帶來的病人病例,仔細的看着,聽到榮天豐的稱讚,謝老淡然的回道:“榮先生,你過獎了,我在內科手術上有些建樹,但可當不起當世華佗這個名號,我可做不到包治百病。”
他下意識的想到了樓下的薛晨,心裡一嘆,薛晨的氣功連癌症都能夠治療,那纔是真正的包治百病,可以稱呼爲當世華佗了。
這麼一想,他心中有點失落,他從醫有四十餘年了,可是臨老了才發現,他所認知的醫術原來這麼淺薄,和薛晨不到十日就能夠治療癌症的手段相比,他所熟悉的醫學簡直是天上地下,讓人捉摸不透。
又仔細的看了看病例和光片,病人的情況瞭解的差不多了,謝林講道:“病人的情況很不容樂觀,也許是因爲年輕時受過傷的緣故,所以肌體的抵抗能力很差,而且,病情拖延的時間也太長了,就算是我親自站在手術檯,受術也最多隻有四成的成功機率,而且,還要考慮術後的感染和恢復情況……”
聽到謝林對病情的分析,榮天豐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倒不是因爲對患者的關心,因爲這個患者他根本就不認識,只是他爺爺年輕時的一個戰友而已,也不是生活在京城,更不像是他爺爺一樣,在部隊的職位步步提升,等到退居二線的時候已經是少將!
而他爺爺的那個戰友還是一名副排長的時候,就因爲身體受了上覆原回到了農村的老家,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大出息,子孫後代也都是普通人。
如果不是他爺爺是個念舊情的人,在得知了老戰友重病纏身,非要替老戰友花錢看病,他怎麼會把寶貴的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些事情上?
但是既然爺爺委託了他辦這件事,那他就要辦的漂亮,這樣,才能夠讓爺爺滿意,能夠讓他在整個榮家最受到爺爺的疼愛,日後,當他用到爺爺的一些關係爲自己鋪路的時候,爺爺便不會多問。
所以說,這件事能否辦好,對他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
“謝老先生,您是否需要其他的專家醫生幫助您,如果需要,您儘管開口,我一定會去請來,我希望這場手術能夠確保成功,因爲病人是我爺爺的戰友,我不希望爺爺看到他的戰友在他面前去世,我希望手術能夠百分百的成功。”
謝林稱讚了一句:“榮先生真是以爲有孝心的孩子。”
榮天豐露出謙虛的神情。
“剛纔我已經說的很詳細了,患者的病情很複雜,就算請再多的專家教授也沒有,甚至說,就算去外國的醫院,手術成功率也最多五成而已,根本沒有辦法……”
話說到這裡,謝林突然閉上了嘴。
榮天豐見到謝林話說到一半突然不說了,也有些奇怪的看向謝林,詢問道:“謝老先生,您怎麼了?”
謝林之所以不說話了,是因爲他突然想起了一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人,就是樓下的薛晨,既然薛晨連癌症都能夠治療,那麼這名患者的病情自然也能夠治療。
所以,他意識到他剛纔的話也許言之過早,也許通過正常的手段,不能百分百的肯定手術成功,但薛晨呢?
謝林回過神來後,對榮天豐說道:“榮先生,也許有一個人能夠做到百分百治療好患者。”
“哦?是京城的哪位教授醫師?還是外地的名家?”榮天豐十分意外的看着謝林,謝林自己都只有四成的把握成功,誰能夠百分百的成功,他一時間也想不到是什麼人。
謝林緩和了一下,說道:“就是你剛剛見過,薛晨。”
“他?”榮天豐一愣,旋即失笑一聲,“謝老,您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啊。”
樓下客廳,薛晨和謝堂燕站在大堂靠窗的位置,正在欣賞着謝老養殖的數十盆花,其中蘭花就有四五種,不過其中的大多數,薛晨都不認識。
謝堂燕給他一一的介紹了一番,其中有幾種都是歐洲甚至是非洲的品種,很是珍貴,也很漂亮。
“這是什麼?”薛晨指着一盆盆栽,發散開寬大的葉子,看起來很憨厚的感覺,看着很喜慶,很討人喜歡,不過此刻一半的葉片上都染上了大片的黑色斑點,看起來應該好像要枯萎的樣子。
看着那盆綠植,謝堂燕嘆了口氣說道:“這盆是從我爺爺的一位老朋友從非洲帶回來的種子,沒有具體的名字,我爺爺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做憨兒花,因爲他看起來憨厚如稚兒,是我爺爺非常喜歡的一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