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把窗擋板拉下,但仍然留一條小縫可以觀察到飛機底艙地上的情況,不久一臺登機車打開的機艙門對接,隨後上來一個比較瘦小的地勤工作人員,擡着大箱的食物與急救藥品往飛機上搬.搬上來幾個箱子後,匪首從駕駛前艙出來嘰裡呱啦說幾句後,那兩人直接拔出刀子便要向剛彎腰放下貨物的地勤工作人員身後扎去.
就在這時一把細長的手術刀在我頭頂抹過一道寒光徑直紮在匪首眉心上,沒柄而入的手術刀輕鬆穿透頭骨的同時我就知道這是我座位後面手術刀的慣用手法.緊接着我站起身將袖子裡的陶瓷毒針對準一名距離地勤人員最近的一個恐怖份子拉動機括拉線,****而出的毒針也很準確地射進那個人的背心.而這一切僅在不到三秒完成,
眼看刀就要攮下去時,那個地勤閃電般伸出胳膊繞過欲要行兇那傢伙的脖子同時轉身擡膝撞胸同時胳膊上用力一勒,頓時兩中兩招的對方如麪條一樣癱軟在地.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絲毫沒有一星半點的拖泥帶水,不得不承認,儘管我和雷公他們這些高手混了這麼久,我也始終沒有他那樣的手法.
"不許動,警察!!!"地勤舉着五四手槍對着我.
儘管我不喜歡被槍指着頭,尤其是在對方極有可能是一名神射手的情況下.但這樣的情況又不得不妥協,只好高舉雙手做投降狀:"不要開槍!!自己人!!!"
"自己人?空保名單上沒你!"說着他的槍口又擡高一寸,看樣子是完全做好扣動扳機的準備了.
這一場面不光讓他緊張,讓我也十分緊張.他緊張是因爲我的身份沒有判定不知是敵是友.而我緊張是我雖然幫助他解決了現實問題,但萬一那大哥手一抖或者是一激動可就要了我親命了.被自己人打死冤到家不說,這個死法可是我未曾想到的,怪不得雷鋒叔叔說做好人好事不留名,這話我從今天開始相信了.
正當我想着這些無聊而且搞笑的想法時,從機艙外面竄進幾個武裝警察人手持一微型衝鋒槍指揮着空乘人員打開緊急逃生口疏散乘客.在所有應急艙門開啓的同時,充氣滑梯迅速充滿氣體,被疏散的乘客有條不紊地魚貫而出.
其中一個警察聽到僞裝成地勤的偵察員報告後摘下黑色面罩,用眼睛掃過地上的兩具屍體後對仍然舉着雙手的我笑了笑:"手法真是超一流,手舉累了就放下吧,這又不是選舉村幹部."他的話引起他的隊員一陣鬨笑.
儘管乘客早已經疏散完畢,我們所有人仍然滯留在座位上一動未動."哎,同志,請馬上下飛機."其中一名警察很負責地對除我之外的大家說道.那個領頭的警察擺手制止手下的言語笑着對我們說道:"歡迎回家,我是特警中隊中隊長陳大林.感謝你們及時伸出援手."
"哎~~既然你謝了也不能白讓你謝,既然伸援手了,半道就不能縮回去.是吧?"大豬陰陽怪氣地說了這麼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是啊,如果你們能夠解決剩下的大麻煩就再好不過了."陳大林和我們說這話時,眼睛卻盯在匪首的屍體上沒有挪動分毫.
陳大林苦笑一下,說道:"還有不到15分鐘,拆彈人員馬上進來,諸位裡如果有專家希望幫人幫到底."大豬一步三晃地走到匪首屍體旁邊吐口痰問道:"我記得上海有拆彈專家來着,叫什麼我忘了,好象還挺有名的,他幹嘛不來?"